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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拒阎王三千次(36)

吴法明明没有喝酒,却也迷醉在了对方潮润的眼神里。

某些欲念逐渐觉醒,他闭上双眼,沉沦在香甜的酒气里,随之游弋,随之糊涂,随之荒唐……

玄律疯着疯着,又忽然静了下来。

“我不想死……”他红着一双眼睛,喃喃道,“我不想死……”

他的表情那么难过,连神仙也忍不住心碎。

“你不会死,”吴法抬手轻抚他的脸庞,“你不会死,你会好好活下去,你会永远地自由。”

迷醉的玄律没有听进他的话,他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中,难受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我的心脏……好痛苦,”他呼出一口热气,难耐地说,“我要死了……”

吴法伸出手,按在他胸前,他能感受到,有什么力量,在炙烤着玄律的心脏,让他备受煎熬。

那是朝曦之火。

他运转灵力,想安抚那股力量,玄律半裸的胸膛上却忽然出现了两道金色的符文。

它们交叉着,像是锁链,束缚着他。

吴法微微一愣:“这是什么?”

那锁链符文一闪而逝,转眼消失,吴法继续压制对方体内的朝曦火,他稍稍加重了灵力,玄律突然闷哼一声,随后两个人的元神仿佛被什么连在了一起,立刻相互进犯,侵蚀,本能般地想要占有对方,想要融为一体。

双方心脏跟着痛苦不堪,又有种奇妙的,贯穿灵魂的剧烈共震。

吴法意识到危险,想要撤开手,竟挣脱不了那股力量。

眼看着灵力即将失控,要将两人炸得两败俱伤,他立刻拼尽全力意念一动,将玄律拉进一片虚空。这里盛放着无边无际的彼岸花,红色的光交织出一个巨大的法阵,控制着灵力的爆发。

最后那一刻法阵轰然坍塌,犹如一小颗行星在花海中爆炸,激荡起璀璨的光粉,两个人被迫回到了房间里,回到了红色沙发上。

吴法怔怔地看着对方。他满头大汗,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玄律的反应比他还要大,剧烈喘息着,只觉得心里无限地空荡,想要拥抱,想要填补……

他磨蹭着,忍不住继续下去。

“稍等……好像不是这样。”吴法搂住他的腰,顷刻间与他转换位置,“应该是这样。”

玄律陷在柔软的沙发上,一张脸红彤彤的,醉醺醺地问:“你……你会吗?”

男人俯看着他,微微挑眉:“不就是双修吗?”

*

不知过了多久,玄律悠悠醒转,他睫毛轻颤,好半天才睁开眼。

一睁眼,他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个短发的人影。

熟悉的嗓音对他说:“早。”

听到这个声音,玄律瞬间就清醒了,而后便发现,自己与对方□□相对,什么也没穿!

而且,双方身上缠着一堆红线,别提有多凌乱。

男人侧躺着,手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将匕首转来转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准备割红线。

玄律下意识要退开,但红线缠得太紧,根本挣脱不了,反而害得他把人拉的离自己更近了。

他再不敢乱动,努力保持镇定。

头疼欲裂,他有些茫然,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抬眼等着那个短头发的男人。

“你怎么在这儿?!”

“你好,”男人礼貌地说,“我叫吴天,无法无天的吴天,很高兴认识你。”

吴天??

谁??

玄律这会儿没戴眼镜,能看到对方头顶上飘着的红字。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吴法”两个大字!!

他正要骂人,但一眨眼,那个名字又变成了“吴天”。

玄律以为自己眼花了,连忙揉眼睛。

但他看到的,依然是“吴天”两个字。

玄律震惊了,简直不敢置信,这家伙……是吴法的孪生兄弟?!

还是改名字了?

但是气息分明是之前的那个人。

男人看他眼神迷茫,又顽劣地说:“嗨,我是吴法,无法无天的吴法。”

刹那间他头顶的名字又变成了“吴法”。

玄律瞪大了双眼,严重怀疑自己酒没醒。

昨晚他到底是跟谁睡的?吴法还是吴天?

他忍不住问:“你到底是谁?”

“如果你愿意跟我再续旧情,我就是吴法,”男人带着笑意,“如果你想跟我新的开始,我就是吴天。”

玄律抬手就是一巴掌:“我看你叫逆天吧!”

然而他白皙的手臂上缠满了红线,根本抬不起来,那一巴掌也只是指尖堪堪触碰到了对方的脸,看起来更像是暧昧的推搡和挑逗。

他看着对方,实在不太习惯他短发的样子。

虽然只是换了一个发型,但气质也跟着变了。这个短发的人比之前那个长发的要凌厉很多,眉宇间满满的攻击性,脸上总带着邪气的笑容。

玄律再抬眼看去,只见男人头上的名字闪来闪去,“吴法”“吴天”两个名字不断切换,一直没有固定下来。

他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一般来说生死簿上呈现的都是人的本名,如果改名了会自动更正。现在看男人头顶的名字一直闪啊闪,玄律怀疑自己喝醉酒,天赋故障了。

他眼睛被闪得有些难受,下意识低下头,这才察觉到,被子底下有些糟糕。

这……

玄律根本不愿想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不愿意想,但男人身上暧昧的痕迹硬生生提醒着他昨晚发生了恨不得了的事。对方嘴唇破了,还肿着,脖子上被啃得没眼看,胸膛上也有抓痕。

玄律完全不知道自己把他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自己又被他怎么样了。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除了头疼,嗓子也有点疼,别的倒没有什么不适,反而精力充沛,一身轻松,跟喝了大补汤似的,之前的伤好像都一夜间好了不少……

这是他自地府归来,睡得最舒服的一晚。

但他从没跟人做过,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有这么补吗?

他无从判断两个人究竟进展到了哪一步,还是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

“是你邀请我上来的哦,”为避免被误解,男人还是解释,“所有人都见证了。”

玄律脑袋很痛,隐隐约约闪过一些片段……

“我……想邀请全场最帅的一位男士上来喝杯酒,共度良宵。”

“您是在找我吗,先生?”

“是的。我是在找你。”

……

“不会赖账吧?”男人说,“提醒你一下,昨晚是你主动拽着我的领带,说要跟我做一些无法无天的事。然后你开始——”

玄律从破碎的记忆中回过神,他抬眼,赶在对方详细描述前说了一个字。

“滚。”

他嗓子有点哑,以至于这个字说得有气无力的,完全没有威胁。

男人撑着脑袋,还是玩着那把匕首,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好整以暇地问:“就这么怕爱上我吗?你真担心自己会为了我而死?”

玄律却是看着他的匕首,不屑地说:“你杀不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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