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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类爱豆(111)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限艺人,但排除爸爸妈妈,不算家人这一类。”

柏林“哦”了一声,放松地晃悠着回答,眼睛亮亮的:“塞西尔。”

话音落下,四个队友同时朝柏林看过去,神色不一。

韩宇哲不动声色地淡淡垂眸,情绪外放的邬珩尧脸色臭臭的,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爽——这小子怎么还在跟柏林联系?

脑补了很多种可能的主持人一卡壳:“?”

本以为能挖到一点柏林现在还会联系的同学、或是什么能展开的别团爱豆,万万没想到会听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她对这个名字丝毫没有印象,但这名字听着怎么也不太像素人,更像是网红或是艺名。担心是她落下了什么热点,主持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确认:“是圈外人吗?”

柏林思考片刻,挠挠头:“呃,算也不算吧,他现在是我们公司的练习生。”

……练习生?

完全意料之外的回答让主持人惊讶之余,眼睛一亮。

练习生好啊,同公司的后辈,意味着以后多半是要出道的。能在练习生时期就跟柏林搭上关系、甚至愿意私下聊天的练习生……牛啊。

哪怕柏林是出了名的小太阳,是skye里最容易亲近的成员,那也是skye啊。一出道就红透了的紫微星,两年多人气不跌反而一直在涨,能让行程繁忙不常回公司的柏林接触到,还愿意在节目里大大方方说出他的名字,怎么做到的?

哪怕柏林想的很简单,他也肯定知道在节目里提了名字,会有助于提升练习生的知名度。以柏林的流量,这个练习生还没出道,就能让他的名字在粉圈一朝无人不知。

别小看这点印象,在娱乐圈想从小透明杀出来扩大知名度太难了,这一句话就能让这个练习生少奋斗三五年。

顶流不介意主动放血,肯定有很多值得挖的地方!!

主持人稳住自己稍显兴奋的呼吸,眼直冒光的噙着笑追加问题:“原来是公司的后辈,你们是在公司认识的吗?”

柏林顿了下,总不能说第一次见是在梦里,于是点点头:“嗯,回公司集训的时候。”

主持人好奇的抓心挠肺,简直恨不得直接阅读柏林的回忆一秒读取全部:“那是这个弟弟到练习室找你才认识的吗?”

“不是啊。”柏林很是自在地咧嘴笑了笑,坦坦荡荡的。“当时刚回公司有很多后辈到一楼大厅来看我们,塞西尔是练习生里的A1所以有留意到,请他喝了一罐咖啡。”

理所当然认为是练习生先接近柏林的主持人:“!”

等等,信息量有点大,让她理顺一下思路。

A1是什么意思不用解释,skye公司培训练习生的机制早就被涛过八百轮了,就是练习生里的实力top。但是top一直都有,也没见柏林之前请别人喝过咖啡啊!!

主持人:头脑风暴ing,有点小激动,回头就百度这个名字看有没有公式照。

后排座位上的花言抱着胳膊,微微皱眉回忆了一下塞西尔干过的那些烦人的事,啧了一声。

这个人类真的很烦。以前花言他们一散发生人勿近的低气压,那些想要接近柏林的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扛不住压力退走了。

只有这个塞西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花言亲耳听到江枢苒言语间下了暗示,让他别再接近柏林——这个面瘫的练习生毫无波澜地看了江枢苒一眼,面无表情点点头,结果该干嘛干嘛。

当天晚上,塞西尔练完舞换上干燥的运动服,依然斜挎着装了训练服的背包坐在台阶上等柏林。

他个子高,手抄在外套口袋里一步四个台阶,停在柏林的时候微微抿唇低头看着他,明明还是那张看不出情绪的淡淡神情,却能感觉到一点点放松和说不出的亲近。

这是江枢苒唯一一次在人类身上失手,花言到现在还记得当时那个叫塞西尔的练习生目不斜视地擦过他走向柏林,被无视的江枢苒怔愣地站了一会儿,敛眉时眼底的那抹暗色沉沉。

这个叫塞西尔的家伙看上去是人类没错,他们本来就是超自然管理局的重点关注对象,很难越过那些暗处的眼睛,不留痕迹的直接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一旦被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他们本身倒是没觉得有太大的所谓,哪怕上了管理局的红名单以后受到限制,也有把握绝不会被抓到。但是那样就不能待在柏林身边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没人愿意赌,也就只能忍下直接干掉塞西尔的想法,暂且忍耐他在眼皮子底下晃悠。

只是更让他们在意的一点是,以前不是没有人想靠近柏林,或者说一直都有,但柏林都没有跟他们多相处的意思。

而现在,柏林很显然在放任塞西尔走进他的生活。

在公司的那段时间,除了最初柏林去了趟A等级练习生的练舞室,之后的每一天,塞西尔都会反过来出现在柏林的练习室门口。

他也不敲门,就一声不吭地靠在门外的墙上安静等,等了两次之后,他就摸出规律知道柏林的练习时间范围了。

从那以后,他卡着点提前一点来。

花言他们都能闻到属于这个人类的气味隔着一道墙停留,但他们从来没提醒过柏林,就当他不存在。

柏林起初看到他还惊讶,问他在这干嘛,塞西尔没什么表情的说想跟他一起吃饭。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遇到过这么直接的人,柏林愣了一下摸摸自己的脑袋,就只是哦了一声,没拒绝。

花言总觉得这个塞西尔不对劲,他最开始只是觉得这个人类好像面部神经有点缺失,任何时候都没表情,像个冷硬的冰块,后来又觉得他好像连情绪也是没有的。

看不出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激动,什么时候疲惫,什么时候……害怕。

只是这个人类明明像一具空壳,却依然会执着地不断以各种方式来找柏林,不知不觉挤进柏林生活里的方方面面,每时每刻。

午饭不错过每一个机会一起吃,会无视整个餐厅的瞩目淡定地走到柏林面前的位置坐下,不在意别的练习生在公司怎么说。他平日里像个傀儡壳子一样只知道训练,也不跟别人讲话,对待柏林却称得上有点粘人的程度了。

就像是知道怎么刺激花言的神经。

邬珩尧是按捺不住的那种狼,头脑简单,没忍几天就暴躁地拎着塞西尔摁在了没人的走廊上。

他秉持着一贯的风格很凶的警告:“离他远点。”

塞西尔被他一只手抵着肩膀摁在墙面上,邬珩尧有意让他吃点苦头放了点力道,他依然没什么情绪波动,冷淡地看着他:“谁。”

邬珩尧心想你明知故问个屁,紧绷着脸盯着他:“柏林。”

听到这个名字的塞西尔眼睛微微动了动,看着邬珩尧抬眼,语气平静无波:“不可能。”

“……”邬珩尧这一瞬觉得这张面瘫脸真的无敌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