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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和黑月光女主he/我真没有觊觎黑月光女主(49)+番外

这样哪怕后面她的生日过得依旧如书中那样不顺心,但她还有一个完美的生日,存在于她成人后的人生中。

这就很好了。

夕阳同玫瑰燃烧在一起,陆时蓁就这样拿着一大簇闪着光亮的气球走到了许拾月跟前。

就在她想开口问许拾月喜不喜欢她给她的这个惊喜的时候,她的耳边传来了两声播报。

“-10”

“+50”

一负一正的数字,干脆利落的撞在了陆时蓁的大脑中。

哪一个都在她意料之外。

为了给许拾月一个生日惊喜,陆时蓁做好了吩咐给孙姨的那个借口会惹许拾月不悦的准备。

却没想到会一下子减这样多。

而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只是这样一个生日惊喜,许拾月居然给她加了五十分。

还是十分干脆的五十分,没有一点积分缓慢冒出来的犹豫。

“宿主~我们加分了~~”湫湫抱着一个漂亮的花朵蛋糕,慢慢悠悠的飘了过来。

杯子蛋糕里加了威士忌,这个明明说着人类食物不会对她造成影响的小球看起来有些醉了。

它就这样兴奋的一球坐在了陆时蓁头上,口齿都不那么清晰了:“是是是分,是是十分啊!!”

不用再问,陆时蓁知道许拾月很喜欢她给她的这个礼物。

这些天亲自盯梢的疲惫与忙碌统统化成了成就感,还有一丝不好形容的感觉荡在少女的心口,如风一般吹拂过她的心野,让她的唇角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

“我不喜欢热闹,今天也没有请别人来,都是咱们别墅里的这些人来帮忙,你都认识。”陆时蓁努力保持着原主的人设,带着几分原主的独断,主动给许拾月介绍道。

好久没有再接受过这个世界的善意,许拾月有些不知道自己该是怎样的心情。

冰凉的刀鞘贴在她的手腕内侧,她就这样看着满目明亮的光点,道:“你不必为我费心的。”

“这怎么能行,这是你成年后的第一个生日,我得给你足够仪式感。”陆时蓁却不然,她向来奉行乐观积极,“活着嘛,就得在有限的资源下,给自己营造出最大的仪式感,这样才有盼头。”

盼头。

许拾月听着陆时蓁话语里最后一个词,不着痕迹的顿了一下。

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在这个时候想到了那个在她梦中看着窗外风景的小女孩。

明明那窗户是假的,风景也是假的。

可她偏偏看的那样认真,漆黑的瞳子里一闪一闪的,好像真的能透过这扇纸画的窗户看到外面的世界。

所以那是她的盼头是吗?

微风轻轻吹过来,撩动起许拾月鬓边的长发。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这件事,难不成她真的曾经认识过这个小女孩吗?

可是这样特别的人一个她即使认识,也不会忘记的。

落日渐渐沉到了地平线的位置,风变得凛冽了起来。

不等许拾月想明白,她的耳边就传了一声轻轻地喷嚏:“啊啾……”

陆时蓁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看着就要落山的天,道:“太阳落了山就冷了,等你许完愿,咱们就进去吃饭。宴席设在了一楼的会客厅,都是你喜欢的,孙姨她们忙了一天。”

说罢,佣人们便在陆时蓁的示意下将蛋糕推了过来。

朦胧的一个影子缓缓进入了许拾月的视线,她看不到这个蛋糕是什么样子,也对这个过去她最期待的环节失去了几分兴致。

可不等她垂眸,下一秒她的视线中就亮起了一抹摇晃的光。

陆时蓁亲自拿过佣人手里的打火机,给蛋糕上的蜡烛引火。

日落夕阳天空浓郁的红色淡了许多,两束幽幽的烛光在许拾月的视线中升起。

许拾月本以为到此就要结束了,也做好随意吹熄拉住的准备,却不想视线中又接着亮起了一束光亮。

接着又是第四束、第五束……

摇摇晃晃的,许拾月的视线中陆续亮起了十九束烛光。

许拾月已经快要忘记生日蜡烛还有这种古老单纯的计数方式。

其实她小时候很喜欢这样在蛋糕上点满蜡烛,但自从五岁时家里佣人在给她点五只点蜡烛时不小心灼到了手,她妈妈就再也没有让人这样插过蜡烛,继而换成了数字蜡烛。

现在,她看不见插在蛋糕上的数字,但是她又看到了那插在蛋糕上的数字。

十九个,不多不少。

是她今天刚刚到达的年龄。

一种形容不上来的感觉在许拾月翻涌,孱孱的在她那贫瘠的土地挣脱生长。

她就这样看着,耳边接着传来了陆时蓁提示的声音:“好了,你可以许愿了。但是你只有三个愿望,不可以贪心。”

说着,陆时蓁便示意周围的人将手里气球的小灯关掉。

霎时间,许拾月的视线中只剩下了那在微风中缓缓摇曳的十九个光束。

许是为了配合面前这人口中所谓的仪式感,本就看不见的许拾月还是双手合十的闭上了眼睛,在心里想着自己的愿望。

关于眼睛,关于拿回属于她的东西。许拾月都不想许。

她能做到的,就不是愿望。

可是她又没有办法祈祷上苍保佑她重要的人身体健康。

上苍也不会因为她的一个愿望,就将已逝去的人再重新送回她身边。

仔细想来,她也没有很多愿望。

亦或者根本没有愿望。

风荡过低矮的玫瑰花枝,将世界铺满了日落后的凉意。

拴在一处的气球相互拥挤着,被推着发出细微的声音,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许拾月还记得一年前她也曾经被这些热闹簇拥,甚至比这些还要盛大奢华。

时移世易,那些为她鼓掌的人都转身离她而去,站在了另一个人的身后,为他鼓掌,满是恭维阿谀。

所以她也会吗?

许是落日的风吹过脸颊太过刮人,少女低垂的眼睫轻蹙了一下。

周围一片安静,沉默着许拾月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吸鼻子的声音。

是陆时蓁。

对于这个人,许拾月脑海中的形象永远都是穿不好校服的纨绔疯子。

而纨绔疯子的行为是最不能被人猜测意料到的。

顿了一下,许拾月好像想到了一个愿望,她就这样轻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道:“我希望……我所信任的人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话音落下,她便低头吹灭了蜡烛。

十九根,一根不落。

.

晚宴正如陆时蓁给许拾月说的,琳琅满目,丰盛到了极致。

只是陆时蓁放学回来便匆匆赶往了后花园,没有注意会客厅的摆席,坐下的时候还是不由得吃了一惊。

她原本以为原主平时吃的就很好了,没想到生日宴的菜肴会更上一层。

那些她给孙姨罗列出来的许拾月喜欢吃的东西竟然被她全都复刻了出来,甚至比她在看文的时候想象的还要精致美味。

陆时蓁承认是她东宫娘娘烙大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