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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和黑月光女主he/我真没有觊觎黑月光女主(288)+番外

成美妍兴奋的将陆时蓁站立的画面录了下来,跑出去给陆时泽打起了电话。

陆时蓁也想在成美妍面前展现自己很好的样子,在她离开前都撑着腿站着。

也就在陆时蓁快要泄力撑不住的前一秒,她的手臂被一只纤细而有力的手撑住了。

像是可以看穿自己一样,许拾月看着刚离开的成美妍,对陆时蓁道:“不要勉强,阿姨离开了,现在适当休息一会了。”

陆时蓁的心莫名小小的跳了一下。

她看着面对面站在自己跟前许拾月,不知道哪里来的向往与娇嗔,任由她扶着,对她问道:“那许医生说我厉害吗?”

“很厉害。”许拾月点头,“很少有人能训练一周就站稳。”

不知道是这个答案本身就令人满足,还是因为是许拾月说的才令人满足,陆时蓁脸上浮现出了遮不住的笑意。

也许是心情好,陆时蓁看着此刻她与许拾月面对面的状态,不由得调侃道:“许医生觉不觉得咱们现在这样就好像是要准备跳舞似的。”

陆时蓁这话说的不经意,许拾月听到陆时蓁这话,像是被什么击中了,平静的目光兀的顿了一下。

蝉鸣疯狂的叫嚣着不平静,日光镀在她的眼中,昏暗又明亮,就像是在深潭中翻涌起的波光。

许拾月就这样看着陆时蓁,强作平静的问道:“所以陆小姐要跟我跳舞吗?”

陆时蓁不以为意,笑了一下:“这就是许医生不专业了,病人的病历都忘了吗?我刚刚能站起来,又怎么能跟你跳舞呢?”

蝉鸣拉着一道长音,消匿在了枝叶繁茂的树丛中。

那双填满期待的眸子骤然空了一下,许拾月恍然,点了下头:“是啊。”

她说着便小心扶着陆时蓁坐回了身后的轮椅,检讨般的对她道:“抱歉,是我心太急了。”

“怎么会呢?”陆时蓁摇头。

像是斟酌了好久,又或者是一鼓作气。

顿了一下,陆时蓁看着许拾月那稍显落寞的眼睛,对她道:“慢慢来,我觉得有一天我是可以跟许医生跳一支舞的。”

“嗯。”许拾月点点头。

尽管现在的陆时蓁不记得了,但她仍旧想要跟自己跳舞。

……

“早上好。”

回忆随着突然推开的房门,戛然而止。

陆时蓁抬头就看到许拾月穿着白大褂,拿着她的记录本走了进来。

陆时蓁灵巧的转过轮椅,对许拾月回以问候:“早上好。”

这人的声音活泼,却又略微带着点紧张。

许拾月将自己的东西放下,对陆时蓁道:“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不仅是你,你的腿部神经也需要循序渐进,昨天刚刚可以站稳,这周能做到在支撑下迈出第一步就很厉害了。”

“好。”陆时蓁点点头。

现在的她已经无条件的信任许拾月说的一切了。

“来,握住我的手,我们先站起来。”

说着,许拾月便跟过去每一天一样,向陆时蓁伸去了她的手。

而陆时蓁也配合的握住了许拾月的手,在她的支撑下站起来。

虽然这种感觉比起几天前要微弱很多,但陆时蓁还是可以感觉到力量从她的腿部发出,却无法使用的轻微无力感,就像是通道被闭塞的口子堵住了,她拼命想要疏通,却又不好控制。

“慢慢来,固定住自己的脚。”

陆时蓁正在慢慢用力控制,许拾月的声音从她头顶落了下来。

就像是漆黑世界中的指引,陆时蓁感觉她握着自己手,还有手臂的力量,温暖融化着闭塞。

日光斜落进房间中,倒影在墙上的人影与轮椅间落进了丝缕光束。

陆时蓁在许拾月的支撑下慢慢站了起来。

尽管不是第一次了,但这种脚底与地面接触的感觉无论多少都会让陆时蓁觉得无比喜悦。

她正抬头要跟许拾月分享,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当当。”

听到这声音,两人不约而同的都停了下来。

陆时蓁循着声音朝门口看去,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正提着些东西在门口。

陆时蓁并不认识这人,疑惑中就听到许拾月对那人道:“怎么过来了?”

“当然是给你送好吃的来了。”女孩的声音里自带一种熟稔,说着就给许拾月展示自己手里提着的东西,“我不来主动找你,你怕是又好几天都找不到人。”

许拾月闻言轻抿了下唇,将陆时蓁重新扶到了轮椅上:“等我一下。”

这话虽然是句叮嘱,但也没等陆时蓁回应说这话的人就走了。

空落了的手伏在轮椅扶手上,不知怎么得比起日里要紧绷些。

陆时蓁看着许拾月出去,背影与门缝中透过的是那个女孩看向她的殷切目光。

尽管许拾月走到门口后岿然不动的站着,但那女孩的影子还是朝她倾斜而去,手里捧着本书

像是有什么问题要请教。

陆时蓁双标的很,她喜欢这种亲昵。

只限于她跟许拾月。

陆时蓁看着许拾月,一时竟分不清自己此刻究竟是病人对医生这种救世主的依赖,还是因为喜欢她。

关于自己的性向,陆时蓁是在跟基友乱侃的时候意识到的。

她这二十多年没有跟外界接触,她可以很平和的接受自己的性向,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喜欢女性。

好像有什么种子早早地就在她身体里埋了下去。

它觉醒的突兀,也无从回溯。

手术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了,而在这些过去的时间里许拾月每天都跟她在一起。

她会握住自己的腿判断恢复情况,也会仔细替自己清理伤口,推自己出去散心。

只是陆时蓁清楚,许拾月不是护士护工,她陪自己的这些时间应该属于她研究科研项目才对。

还是说自己这位罕见病患者就是她的科研项目……

走廊的灯正好的悬在这两人的头顶,将她们笼罩在光下,异常刺眼。

而嫉妒则在此刻攀着陆时蓁刚苏醒的小腿盘桓而上,令她心绪复杂。

陆时蓁仔细打量那个女孩,说实话那个女孩的确漂亮。

白裙子跟许拾月的白大褂很是相配,白皙的腿微微交错着,又细又长,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带着女孩鲜活的娇嗔。

而就是这样的鲜活,却是陆时蓁现在无法做到的。

交流的声音影影绰绰的从门口传来,陆时蓁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腿。

宽松的夏季病号服遮掩着她搭在轮椅上的腿,虽然不明显,但数月前手术造成的疤痕依旧是没有褪去。

白皙的腿上褐色的伤口斑驳。

没什么可比性。

风不被人注意的静默吹了起来,太阳被厚重的云遮住了大半。

房间暗了下来,器械的影子将坐在轮椅上的影子孤立在墙上,并拢的腿微微朝内收着,自卑总是在爱人背后产生。

“久等了。”终于谈完了,许拾月走了回来。

陆时蓁“嗯”了一声,不咸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