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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和黑月光女主he/我真没有觊觎黑月光女主(107)+番外

只是她还没有完全说出来,就猛地停住了。

陆时蓁一点都不后悔自己为了救许拾月从船上掉了下去,甚至还有些庆幸因为这件事自己被系统惩罚失去双腿的事情没有被人察觉到。

只是她是心甘情愿,没有任何计较不忿的。

可如果将这件事对着另一个当事人说出来,味道就变了。

苹果淡淡的香气压过了房间中消毒水的味道,微凉的抵在陆时蓁的手指上。

她不知道许拾月是怎么做到在看不清的情况下把苹果皮削得这么干净,可能就因为她是许拾月,原文中无所不能的黑月光。

只是即使她在里的每个人乃至所有读者眼里都是无所不能的,却还是无法改变她只是一个刚满十九岁的少女的事实。

陆时蓁害怕许拾月会因为自己的话自责。

她也不想她自责。

这样想着,陆时蓁就立刻佯做紧张的,咬了口苹果,含含糊糊的将话题转到了另一个方向:“哎呀,我记得我昏迷的时候就是上午,怎么现在还是上午,我这是睡了多久啊?”

陆时蓁的演技并不是很好,甚至把惊讶演的有些迟滞浮夸。

那被迫暂停的句子分外生硬的打了个弯,衔接处满是马脚。

许拾月只是看不清楚,又不是听不清楚。

她知道陆时蓁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也知道陆时蓁为什么要突然转移话题。

虽然挺拙劣的,但许拾月不得不承认她有被这个人维护到。

许拾月就这样看着陆时蓁那满是表演痕迹的浮夸,没有一点想拆穿她的迹象,反而是摸了下手腕上的表,配合着回答道:“现在是早上七点十一分,你已经昏迷了近二十个小时了,如果再过四小时还不醒来就危险了。”

“原来这么久了……”陆时蓁的确吃了一惊,终于明白为什么要给自己连这么个昂贵的监护仪器。

她记忆中只有在一次特别危机的时候,她父母才狠下心给她上这个仪器。

毕竟这东西光是开一次就要好几个零。

果然是大户人家啊。

陆时蓁在心里感叹着,不由得看了一圈这间比她过去住过的病房都要高级的大单人病房。

接着她像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回头来,看着许拾月:“你吃饭了吗?你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在这儿吗?”

“没有。”许拾月摇了摇头,有条不紊的回答着陆时蓁的问题,“昨晚陆先生来的时候我离开了一会儿。”

“哥哥?”陆时蓁听到陆时泽的名字顿时紧张了起来,她在溺水前最担心会难为许拾月的人就是陆时泽,“他喊你出去了?他有没有为难你?有没有骂你?”

许拾月听着陆时蓁这连珠炮似的几个问题,情绪难掩的勾了勾唇。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手指轻触着床头柜上的刀子,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问道:“陆时蓁,我怎么感觉你跟你哥哥没有外界传闻的那么亲近呢?”

陆时蓁被许拾月这个问题问愣了。

这人的语气的确很轻松,却像一颗炸|弹,砰的在陆时蓁耳边炸了开来。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贼心虚,还是发着烧的脑袋一时判断不出来许拾月这话是什么意思,心虚像是细密的鼓点,咚咚咚咚的敲在她的胸腔。

许拾月是不是怀疑自己了?

偌大的病房安静了,只有仪器运作的声音不知疲惫的有序响着。

许拾月就这样听着监控仪器的声音,微敛了几分视线,嗓音不变的又道:“陆时蓁,你知不知道,如果这些话让陆先生听到了,他是会伤心的。”

哎?是这个意思吗?

陆时蓁听着许拾月这后半句补充来话,紧张的顿时放下了大半:“哎呀,你不说我不说,他也不会知道的。”

说着她就抬手揉了揉自己刚才紧绷着的脸,接着解释示好道:“你也知道的,我哥哥他一直都很关心紧张我的,今天不对昨天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我这不害怕他关心则乱嘛……我这也是担心你啊。”

许拾月听着轻挑了下眉,道:“看不出来,你还很担心我?”

陆时蓁怔了一下。

她之前曾经给许拾月无数次示好,但这是许拾月第一次对自己的示好有所回应。

只是这个回应为什么听起来有些说不上的……暧昧?

许拾月的声音跟过去的没有什么区别,疑问也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只是陆时蓁说不上来,总觉得哪个地方微微变了,平淡好像也不是那么平淡。

太阳慢慢从窗户下方升到了最上方,许拾月就坐在窗前,这着日光笼罩着。

陆时蓁一眼就看出她身上的深灰色卫衣也不是她平日的风格,宽宽大大的将她整个人罩在里面,虽然算不上多利落,却意外有一种随性的感觉。

就好像将她身上整日围绕的清冷都冲散了。

有点不一样的好看。

陆时蓁就这样看着坐在窗前的许拾月,又仔细想了想自己刚才的话,想了想刚刚许拾月的话,莫名的有些摇摆迟疑。

这算暧昧吗?

这不算暧昧吧……

普通朋友间也可以说这些话吧。

普通朋友间也可以问这种问题吧……

“叮,叮,叮……”

陆时蓁还在心里自我剖析,床头的闹钟就敲响了起来。

她有些奇怪的转头看着那个电子闹钟,注意刚被分走就被一只微凉的手拉了回来。

闹钟的提示声在要再次敲响的瞬间就被人为关闭了,最后那道没有完全出来的声音卷成了一道变音的电流。许拾月不紧不慢的站起来,抬手就放在了陆时蓁的额头上。

窗外阳光明媚,纤长的影子将陆时蓁整个人都罩在了黑暗下。

她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备,就这样单方的被许拾月缩短了距离,原本因为发烧带动着的心跳鼓点蓦地又加快了几分。

日光在陆时蓁的视线中化成了金色的笔,给她视线在的少女勾勒出一道明亮的金边。

那流畅的线条划过她的长发,给她的每一缕发丝都洒上了金黄,细细的描绘出她微微上卷的睫毛,在鼻尖点下一抹光亮。

最后落在了唇瓣上。

那淡淡的樱粉微张着一抹缝隙,有温和的风从里面轻轻吐出,泛着柔软。

仿佛记忆闪回,陆时蓁蓦地想起了昨天许拾月在水下给自己渡气的事情。

裹着热意的氧气落在她的唇舌,她还记得被自己的唇瓣被另一枚唇覆上时感受到的柔软。

就像此刻许拾月吐出的风落在她唇瓣上的感觉。

她在水里跟许拾月接吻了……

跟许拾月接吻了……

接吻了……

陆时蓁在她的脸上感觉到一阵灼烧,整个人都在发热。

就好像感冒更严重了。

可许拾月在这时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很淡定的跟她讲道:“护士叮嘱每一个小时检测一下你的温度,感觉没有之前那么烫了。”

说着,许拾月就将体温计拿了起来,对坐在床上仿佛宕机了的少女道:“再试个体温,稳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