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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君王妃:宠绝三宫六院(97)

瓶子瞬间变成碎片,里面的药粉也和地面的泥土混为一体。

回蓝妡不再理会我,冲出营帐挑选了一对军马号令他们一起去找拓泉。

她纵身上马的那一瞬间,我隔着帐篷的布门看过去,却感觉她这样焦急的速度好像也快来不及了吧?

在山洞的时候他就已经昏迷了。我在从山洞回来,然后回蓝妡现在去,应该只能够收尸而已了吧?

呵呵,拓泉,你终于可以死了。你终于死了,我自由了,所有的人都自由了。

你根本不知道为了你的脸,他甚至听信江湖庸医,说割下他的肉做药引就可以让你的疤痕去掉。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摸着自己因为伤疤而显得有些轻微凹凸的脸,再看着那地上已经和泥土混为一体的药粉,心,开始变得莫名其妙。甚至在想,他死了,是不是就真的一切都解脱了?

可是就算他死一千次,一万次,所有因为他而死去的人也不可能复活,不是吗?

那我,又高兴什么呢?高兴我报仇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成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变成跟一个跟古人没有区别,只知道仇恨的女人?

冤冤相报何时了这话对于一个古人来说或许真没什么,因为他们的仇恨就是需要得到渲染。

可是我不同,我并不是属于这个人命如此轻贱的年代,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对于人死人活也这么淡然了?

真的,死了,就能放手所有的事情吗?

而他,那个把我推向了深渊的人,真的会相信那种在自己身上割下一块肉.

皇上回来了

真的会相信那种在自己身上割下一块肉,就可以把我脸上缺了的肉补回去这样的鬼话吗?

然后真的就从身上割下一块肉,为的只是让我恢复原来的容貌?

对着那堆粉末,自言自语道:“他在乎的不过是这张脸,也不过是因为这张脸才会做有借口做出那么多的事情,那么他重新想要让我这张脸恢复原来的容貌,不也只是因为想要再次有借口而已吗?是的,一定是这样,只有这样脸很好的存在,提醒着他,他才可以不断的有借口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皇上回来了皇上回来了,快,被热水,马上准备救治……”

不知道过了多久,帐篷外传来了混乱的声音,迷迷糊糊中,我只听到了一句‘皇上回来了。’

皇上回来了?

拓泉没死?那他现在到底怎样了?

不对,为什么他没死我反而有了精神,甚至好像还有一点点的在担心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那么的想要他死吗?

可是听到他没死的消息,我怎么会这样的表现?并没有恨当时为什么没有把他的一了百了?

当然,这也成为了我将来最后悔的一件事,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拔出那把带毒的箭再刺进他的心脏。有时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可是,我并不曾想过,有那么一天,他也会从敌人的位子上走下来,朝着我,慢慢靠近……

我冲出了帐篷,看着拓泉帐篷外忙出忙进的所有人,只能够站在一个角落上,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回蓝妡也跟着焦急的进进出出,直到要端水进去的这一次,她总于有空看到了在角落上的我。

她气愤的走到我的面前,恶狠狠的瞪着我说:“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不会放过我?关我什么事?为什么每次一次他们把人伤害了就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而每当他们受到伤害的时候呢?

昏迷

真是可笑,可是为什么,即便知道可笑,我依旧还是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只能够傻傻的看着回蓝妡气愤的从我的面前走开。

也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我只是感觉从太阳当空慢慢的变成了夜幕降临,而拓泉的营帐也渐渐的变得安静下来,该睡的人都去睡了,剩下军医和回蓝妡两个人还不断的在忙腾,看起来问题挺严重的。

回蓝妡和军医从我的面前走过,直接无视了我的存在对回蓝妡说:“回小姐,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剩下的就让老臣来便可以了。”

“军医,你说他严重吗?为什么现在还一直的在昏迷?”回蓝妡一脸的焦急,一如一个妻子的表现。

“中毒太深,现在还不断的发高烧,今夜是最重要的一夜,皇上如果挺过去了,那自然是好,如果挺不过去,那即便是醒来了,也会成为痴儿。”

“什么?”回蓝妡大惊失色。不断的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回小姐也不要想太多,老臣定当竭尽全力,回小姐好生回去休息,您现在这样的精神如果来协助老臣的话,只会更加的麻烦。”

“军医,我真的没事的,我要守着他。”

“回小姐,你刚刚在里面已经因为紧张而让老臣放慢了手脚,如果你一直这样的话只会让老臣错过了救治皇上的最好时间,所以老臣斗胆请你回去休息吧。”

“可是……”回蓝妡还想要说些什么,可看着老军医的样子,她也明白到他应该是心意已决,不管她在多说什么也没用。才不甘心的说:“如此,那他就拜托你了,不论如何,我要好好的。”

“老臣尽力而为。现在便去为皇上抓药。”

回蓝妡和军医二人的对话竟然会一字不漏的落到了我这个现在精神有点恍惚的人的耳中。

拓泉发高烧?难道是因为那毒?那感情好啊,没死也会变白痴,终于不能够在为祸人间了,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啊。

来看他死了没有

可是我怎么感觉我的笑容好像有点不太自然,而自己有些虚浮的脚步竟然也不知不觉的就走进了帐篷之中。

拓泉安详的躺在木板床上,而他的身边却还多了一个黑衣女子,手中持着长剑,正要刺下去,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上,那黑衣之人的身材如此曼妙,身手如此娴熟,除了那个妖娆却不失魄力的红娘还有谁?

我根本就不假思索的喊了一句,“红娘……”

当我意识到自己是如何开口了之后才发现,这并不是礼貌性的打招呼,而是阻止红娘接下来的动作。我这是怎么了?是在害怕?害怕拓泉被杀?

“你也是来看他死了没有?”红娘愣了一小会,才收起手中的剑对我说着,仿佛就是一种没关系,反正现在要杀他易如反掌的态度。

是的,我确实是近来看他到底有没有死,或者说,我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什么时候进来的,而我好像也没有打算要在拓泉的身上再加一刀的打算,这种人就这么容易死了不是太过便宜他了?

“是的。”

“那你现在不用担心了,我现在就一刀解决了她,所有的恩恩怨怨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红娘满意一笑,扬起她手中的武器。

“杀了他,你也逃不了。”见红娘不屑一顾,我又淡淡的道:“回蓝妡更会恨你,为他报仇,你说这些恩怨,会就这样的终结掉吗?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