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委屈的说着,紧张和无助令我说话都语无伦次。
惊惶的扯着□□的被子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脑袋。
我虽承认自己并非太过小气,可我还不能大方到如小说里的小白女主角。
明摆着情敌要抢你的男人,花你的钱,打你的娃,还一副救世主的模样去怜悯人家说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耶律梓韩朝我伸来的手到了半路瞧着我如此抗拒的样子又收了回去,目光沉痛的看着我。
“烟黎之事因你而起,她本就体弱,你却将她气得急气攻心,偏偏只有你的血才能与她不起冲突……”
不等耶律梓韩说完,我便打断了他。
“你我的身子是相通的,我痛,你难道就不痛了吗?”
我已经不想跟耶律梓韩解释,他心爱的烟黎病美人是如何的把我骗到她的宫殿,再咄咄逼人的讽刺激怒我。
当时我的心里确实就只想一巴掌伦死这个虚伪的贱、人,可巴掌还没来得及下去,耶律梓韩就出现。
那病美人也很牛叉的就掐在这个点上,准确无误华丽丽的晕倒在他怀里。
这一晕,愣是没醒过来。
他认为这病美人一直昏睡不醒之事与我脱不了干系,便有了如今这一茬,解释了半天都无用,若是再说也不具任何意义。
只是,我的一颗心揪在一起,好疼好疼。
那些令我心甘情愿将一颗忐忑的心全盘托出的话不断的在我的耳边回放。
“你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傻丫头,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我唯一能让向你保证的是,万事有我,你什么都不用怕,哪怕是噩梦。”
“我只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不为弥补任何。我会照顾你一辈子,这一辈子里,我会让你有好多如同今晚的美丽回忆,你说好不好?”
也许,他记得,可很重要并不是爱,他最爱的人只有病美人烟黎。
为了她,他可以放弃对我的一切承诺,甚至来割我的肉,喝我的血。
耶律梓韩沉默了半响,方道:
“今日这血,你必须给。”
一如我初见他时的冷漠,我努力的想从他眼眸中看到一丝闪烁,却不想看到的只有坚决。
突然我笑了笑,伸出了我的手,他诧异了一小会后喊了声。
“明康文”。
御前太监明公公亲力亲为交给他一个大海碗,办哈着腰退到他身后。
“安乐,有我在,不痛的。”
有他在?呵呵,可不是么,一直都有他在,他不也说过有他在没有人能动我一根汗毛么?
这一声安慰说得我直想笑,可眼角的好似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不断的滑落。
我眼巴巴的看着手腕被划了一道口,鲜红的血液汨汨地流入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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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似乎又穿回?.
我眼巴巴的看着手腕被划了一道口,鲜红的血液汨汨地流入碗里……
待到大碗已满的时候,耶律梓韩端给了身后的明康文。
“快让太医救烟黎姑娘,若有半点闪失,让他提头来见。”
他将我搂到怀里,仔细用纱布帮我包裹着伤口。
可不一会,纱布便被鲜红的血液染红,我看到了耶律梓韩焦急的面容。
“怎么会这样。”
原来他也会担心我,在确定烟黎没事之后。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我的血非但只是稀有的熊猫血,而且凝结性非常差,所以我可以调皮的摔断过手,摔断过脚,就是不敢有个流血破皮的伤口。
现下眼皮昏昏沉沉的连说话的气力都提不起来,睡了过去。
待我醒来的时候,天边的余晖正好透过窗洒在我的脸上。
本欲睁开的眼睛因这道光,又紧紧闭起,耳朵却没法跟猪八戒一样要收便收,不小心了听到了太医和耶律梓韩的对话。
“你说什么,安乐有了身孕?”
“是的,微臣刚刚在为娘娘把脉的时候发现,原来安乐娘娘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可由于出血过多,加上今日娘娘操劳过度,已经胎死腹中。”
半响的沉寂过后,我才听到耶律梓韩说:
“这件事情,不许让任何人知道。你下去吧。”
感觉到了耶律梓韩靠近的气息,我侧了个身面朝里侧。
耶律梓韩的手轻轻搭上我的肩膀,许是以为我还未醒,低沉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安乐,我断断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眼角的滚烫的水珠又一次抑制不住的滑落。
何止你不知道,如若我知道我腹中已经多了一条小生命,我就算拼死这辈子不能留在你身边,也不会让你取我一滴血。
你不知道更好,若在你我都知道后果的情况下,你依旧要救最心爱的那个她,我怕是更不能承受这番打击。
耶律梓韩就这样搭着我的肩膀坐了一个小时,有太监来传烟黎醒了想要见他,他才离开。
我顺着床柱坐起来,摸着平坦的小腹鼻头又是一阵酸楚,原来在这个位置,曾经出现过一个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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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纪的医疗设备到底还是比古代强,师傅带我回来之后就把直接丢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
把肚子里那意外流产没刮干净的东西都处理妥当,我算知道什么叫无痛人流了,想着在崎允国时腹痛难忍的痛楚,实在不敢恭维。
回到现在一眨眼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这半个月里,我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倚靠在飘窗前,摸着平坦的小腹,学着林黛玉的调调悲天悯人。
“啊……”
一个不明物体在我发呆得正激烈的时候猛的朝我的头上砸来,揪起抱枕,愤愤不平的找到了罪魁祸首。
我那带着桃花眼不断命犯桃花的师兄辰光很无耻的抱胸立在门口,幸灾乐祸的看着我被抱枕砸疼的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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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狗皇帝,你敢杀?.
我那带着桃花眼不断命犯桃花的师兄辰光很无耻的抱胸立在门口,幸灾乐祸的看着我被抱枕砸疼的糗样。
“师兄,你无聊。”
辰光耸耸肩,走过来在我身旁坐下。
“是师兄我无聊还是师妹你无趣?”
“我哪有,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吃了睡睡了吃。”
在遇到耶律梓韩之前我就是无忧无虑的过着猪一般的日子。
“可是以前我的师妹是快乐的吃了睡睡了吃。”
辰光一语中的,我不知道怎么反驳。
回来这么多天压抑的情绪顷刻爆发,扑在师兄的怀里,嚎啕大哭。
“师兄,我是不是很没用,他坏死了,可是我还是想着他,可我又好狠他,我该怎么办?”
辰光长叹一声,顺着我的背部,用难得正经的语气说:
“我们要学会遗忘,因为我们已经被遗忘。”
“或许他从来就没有记得我,那个烟黎说的一点都没错,不过是我太笨罢了。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