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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破(173)

作者: 闻情解佩 阅读记录

杜若锦心想,昨夜自己叫高纸渲进马车避雨,看来他见自己睡着后,便又出了车厢,驾着马车冒雨疾行,才在凌晨赶到了益州城。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秦家的浑人秦冠西

杜若锦在客栈里,等到高纸渲回来之时,才松了口气

高纸渲仍旧是一身白衣,眉角略带几分疲惫,见到杜若锦之时轻笑,说道,“二嫂,益州城堪比锦州城内的繁华,可惜二嫂今早上还在睡梦中,没有办法与纸渲一起出门去看看。”

杜若锦注视着他,心道,高纸渲,你的神色果然是无懈可击,可惜了……

“三弟,一夜冒雨疾行,辛苦了……”

高纸渲仿佛没有听见,摆弄着手里的玉笛,似是爱不释手一般不肯放下。

杜若锦于是再说道,“三弟,你一夜疾行,现在还是去稍作歇息吧,待到午后还再去秦家,如何?”

高纸渲这才抬头说道,“不,我们现在就去秦家,听说秦家那个浑人昨晚就宿在了望春楼,这时还没有回去,我们请了他,一起回秦家吧。”

杜若锦这才明白,高纸渲一大早出去,是为了打探秦家的情况,可见他心思之缜密。

高纸渲带着杜若锦,便去了望春楼。高纸渲让杜若锦等在外面,不多时便从里面揪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人来,那人白皮嫩肉的,只是长着一双鼠目,让人看起来憎恶。

“你是谁?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将本公子从望春楼头牌的暖被窝里给揪出来,我告诉你,益州城的知府便是我姐夫,你得罪了本公子,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秦家那浑人,名秦冠西,平日里依仗着姐夫横行霸道惯了,这会子吃了一瘪,怎么甘心?

高纸渲松开他,慢条斯理得说道,“你叫益州城的知府一声姐夫,可惜我却不愿叫你一声姐夫,怕污了我的口……”

那秦冠西似是明白过来,惊道,“你是高家的人?可是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杜若锦却也有些疑惑起来,那秦冠西即便极少带着高良辰回高家,也不可能没见过高纸渲呀?

只听高纸渲朗声说道,“你前些年带大姐回高家之时,我并不在高家,所以你没见过我也没什么稀奇的。”

那秦冠西却突然笑了起来,上前拍着高纸渲的肩膀笑道,“这么说来,你定是三弟无疑了?我在益州城可也听说你的大名,你也是与我一般混迹于青楼戏院,怎样?待我改日与锦州城,也请那怡红楼的头牌好生侍候我一回吧?”

高纸渲伸出玉帝,在秦冠西的手上一敲,秦冠西当即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高纸渲不急不怒,似是没把秦冠西的话放在心上,懒懒说道,“你不是发信,要高家来接大姐回家吗?如今我们便来了……”

秦冠西这才转过身来,看了杜若锦一眼,当即眼神亮了起来,垂涎三尺,说道,“三弟,这娘们可真是好货色,不比望春楼的头牌差,这如果是在望春楼挂牌,我肯定天天夜里都去捧场,让别的男人看不见就是够不着……”说罢,朝着杜若锦淫笑起来。

杜若锦昨晚遭了那场惊吓,今早上又看见秦冠西这般模样,心里厌恶不已,眉头紧锁,上前便是一巴掌打在了秦冠西的脸上,那秦冠西捂着脸一怔,随即恬着脸,朝高纸渲说道,“三弟,你从哪里弄来的娘们,可真是有些泼辣劲?我秦冠西就是喜欢整治这些自以为是的娘们,非叫她们服服帖帖,在床上温言软语的伺候。”

高纸渲只不过回了秦冠西一句话,就让秦冠西乖乖得闭了嘴,说道,“你如果还想叫你牙口齐全,那么就不要再说一句话。”

高纸渲要秦冠西带着自己和杜若锦回秦家,那秦冠西一步三回头,不停得打量着杜若锦,忽而淫笑,忽而挤眉弄眼的,高纸渲当即出手点住了秦冠西的穴位,那秦冠西的表情就定格在了扭头挤眉弄眼上,看起来又是滑稽又是骇人。

杜若锦转到另一边前行,高纸渲扯着秦冠西的衣领往前走,路上的行人对着秦冠西指指点点,秦冠西脸色涨红,看起来羞恼不已。

不多时,便到了秦家。那秦家门人看见自己家少爷这副模样,当即便有人去禀报了秦家老爷。

那秦家不亏为益州城的大户,仆从如云,看来即便是败光了钱财,也舍得放弃享受,所以才打起了高家的主意。

高纸渲伸手点开了秦冠西的穴道,秦冠西扭着的脖子才转了过来,怒道,“好,你有种,我不管你是不是高家人,在我的地盘上,这次我都饶不了你,叫你讨不了一份好去。”

高纸渲信信得站在原处,也不恐慌,看见周边围上来十几个仆人,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便夺了他们手里的兵器,闲闲散散得扔到一旁,那秦冠西彻底惊住了,这才露出一丝惊慌来,见自己个父亲从前厅里走出来,紧忙迎上去,正好说什么,就被秦家老爷挥手止住。

秦家老爷没有理会秦冠西,越过他,便走近了高纸渲,笑道,“原来是高家的三公子,怠慢怠慢……”

高纸渲对待秦家老爷,到底客气了几分,两人寒暄了几句,就听见杜若锦单刀直入,问道,“高良辰,现在何处?”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益州城知府夫人

秦家老爷听见杜若锦的问话,当即一怔,出声问道,“这位是……”

高纸渲瞥了一眼秦家老爷和秦冠西,笑道,“她是家嫂,并且还是皇上御封的沉香娘子

此话一出,两人一惊,虽说这沉香娘子不是官职,可到底是皇上御封,秦冠西心下有些忐忑,这说出去让人知道自己调戏了沉香娘子,只怕吃不了兜着走的人是自己。

于是,神色上有了一些谄媚,正想凑上前说些好听的,就被高纸渲伸出的玉笛所拦,悻悻得缩了回去。

杜若锦皱了皱眉,重新又问了一句,“高良辰人呢?”

秦冠西有些慌乱,朝秦家老爷望了几眼,秦家老爷怒瞪了秦冠西几眼后,才满脸堆着笑,对杜若锦说道,“她随着拙荆去寺里上香了……”

杜若锦自是不信,不屑得问道,“昨儿个不是还送信去高家,要高家来人接吗?怎么现在就能随着出府进寺上香了?”

秦家老爷笑道,“那不过是小两口拌嘴,我家小儿一时情急所致,拙荆带着儿媳进香,也不过是为了散散心,过几日气消了,自然便会返回家中,到那时,我一定命小儿带着儿媳去锦州城,当面朝高家主母陪个不是。”

高纸渲用玉笛轻轻敲打了几下置物架上的花瓶,看见秦家老爷当即面色紧张难看起来,高纸渲倒是慢悠悠得说道,“这么说,我跟家嫂从锦州城连夜赶来,倒是白跑一趟了?”

秦家老爷紧忙疾奔过来,双手护着那花瓶,颤巍巍得说道,“怎么会叫两位白跑一趟?过几日,是高家老太爷的生辰,我秦家与高家是姻亲,自然要准备一份大礼,要两位带回来,转呈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