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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总跟着我(26)

……他决定先不写了,等人少点儿再说。

临近九点是人最多的时候,烧烤店里八桌外四桌都坐满了。

冰柜里排列整齐的啤酒半小时就清空了,安浔从后厨搬了一箱子出来,用箱子挡住冰柜门往里放。

他刚才太着急,关仓库门时夹到了手,左手暂时有点儿不听使唤。

闫贺安一直留意着他,看见安浔本来两只手一块儿拿,后来变成只用右手,眉头不着痕迹地动了动。

他忍了两秒不到。

闫贺安停在安浔跟前,一只手拎起两瓶啤酒搁在第二层。

安浔匆匆抬头一瞥。

闫贺安弯腰从箱子里把啤酒拿出来,叼着牙签笑笑:“我帮你放,四号桌催说漏上了盘儿花生米。”

安浔其实听见了,但点冰啤酒的太多,一直有各种新的琐事跳出来,得抓紧放进去。

犹豫了两秒,安浔点头说了句“谢谢”,就快步回后厨取餐。

闫贺安做事儿干脆利索。

他转学前整天打篮球,能单手接传球,掌心大,有劲儿。

三根手指夹着两瓶啤酒,三秒放四瓶,比安浔轻松得多。

他嫌弯腰麻烦,半蹲下来三两下把一箱装完,冰柜还空着一大半。

闫贺安起身,走到后头掀开帘子,探头打量了一圈,问正快速打包外卖的安浔:“诶,我再搬一箱过去,哪儿放着呢?”

安浔跟前的柜子上贴着一排外卖单子。他手上动作不停,迟疑了一下很快道:“右手边仓库第二排架子。”

仓库乱糟糟的,啤酒倒是好找。

闫贺安估了一下冰箱的容量,搬了两箱出去。

他叼着牙签,哼着歌往冰柜里放啤酒。

张尧没收他的烟以后,他就一直没买。本来就打算戒的,只是没成功。

昨天他拍照识别的薄荷糖下单了还没到,嘴上不叼点什么他就浑身难受,从桌上摸了根牙签代替试试,还不错。

冰柜旁边挨着五号桌。

五号桌是一桌晚上出来聚餐的大学生,年纪跟闫贺安和安浔差不太多,一桌子全是女生。

扎马尾的女生跟戴眼镜的女生正面对着冰柜坐,安浔来来往往的,闫贺安又坐在斜对面,两人注意到他们有一会儿了,毕竟这么帅的男生在现实生活中,挺少见的。

短视频里同龄的帅哥似乎一抓一大把,只有真正在校园里的她们清楚,身边同班同校的男生,能看得顺眼的都不太多,更别提有什么帅哥。

她们之所以踏进这家店,就是因为经过这条街的时候,看见了端着饮料出来的安浔。

实不相瞒,这辈子没见过长这么好看的男的。

美女满街都是,帅哥真的难碰见。安浔拎着托盘转身的时候,看清他长什么样的周雨盯着他猛看了两秒,努力用镇定地语气兴奋狂拍了两下室友。

“我靠,就吃这家吧。”

“啊为啥?前头还有别的烧烤店啊。”

“我们就往里进吧,这家店对我们的眼睛好,你信我!不会后悔的。”

五分钟后,落座的室友看着离她不到半米的安浔,反应有点儿慢半拍。

她可算是知道周雨为啥会拖着她们走进这家店了。

站在她跟前的服务生高挑瘦削,长得比三里屯的网红好看个百八十倍。

男生把冰可乐放在她跟前的时候,掠过她眼前的手修长骨感,漂亮的一批。

乔妍心跳一百八。

“有什么需要叫我。”

男生礼貌说这句话的时候,乔妍挺恍惚的。

草,这顿烧烤吃的太值了。

见惯了班上那帮邋里邋遢的男生之后,突然碰见个完全击中理想型的人,这反差实属有些强烈。

吃饭的时候不八卦,就像没有下酒菜一样无聊。

“学生吧,一看就不像上班族。”

“哪个学校的啊,工大?体大?”

“一会儿不知道能不能要个微信。”

“我办不出要微信这种事,我社恐十级……但我支持你,勇敢冲!”

一个宿舍的四个女生热烈讨论,门口风铃声响,周雨下意识抬头看了眼。

麦色皮肤的男生背着单肩包推门进来,目光扫了一圈,胳膊吊儿郎当地往柜台上一搭,抬手在桌面上敲了两下。

服务生抬头,看见他一怔:“你怎么又来了?”

男生懒洋洋地笑:“我怎么不能来?”

周雨:经典名句诚不欺我。

帅哥的朋友,真的也是帅哥。:)

她们这一顿饭吃的属实是很兴奋,很愉快。

毕竟少有这种机会,能边吃饭,边看两个帅哥互动。

闫贺安弯腰从安浔手里拿了两瓶啤酒时,周雨的DNA突然动了。

她想跟室友讨论,就看到室友正盯着闫贺安猛看。

噢。想起来了。

这种散发着荷尔蒙的类体育生类型,是室友的取向狙’击。

他从服务生手里接过啤酒瓶,帮他往冰柜里放。

他穿一件简单的黑T,一手拎起两个啤酒瓶,手臂绷起的薄肌线条充满力量感,半蹲着手肘搭在膝盖上,探身时从颈间滑出来的银项链轻轻晃动,隐约可见锁骨下方的纹身。

周雨明显看到室友的眼睛开始放光。

啊。这种纯情中带着一点痞味儿的男的,确实是室友的天菜。

如果穿的是运动鞋或板鞋的话,简直就是男大校草的模版。

周雨想看看对方穿的是什么鞋,视线下移……就看到了,男生的校服裤子。

周雨:“?”

周雨:“??”

周雨:“………………”

草。

高中生啊?!

你妈的,现在的高中生都长那么高的吗?

虽然差的不大,但是高中生还未成年,就别祸害人家了。

周雨深吸一口气,拍拍室友。

室友:“干嘛?”

周雨:“别看了,不是男大,是男高。”

室友:“哦。”

室友:“……什么玩意儿?!”

等安浔回来的时候,五号桌的女大们长吁短叹,从天堂落进了现实里。

她们是女高的时候,身边没有这样的男高。

她们是女大的时候,身边没有这样的男大。

吃个烤串儿以为遇见了爱情,其实是见证了别人的青春有多他妈美好。

真是悲伤的一天。

安浔打包完外卖出来,闫贺安刚好也放完三箱。

他把三个箱子一套,问走过来的安浔:“这怎么处理?”

“我来就好。”安浔从他手里接过纸箱子,看着他想说点儿什么,“你等……”

后头那桌的客人等得不耐烦了。

“哎这串儿点了半小时了,还能不能上了?”

安浔把话咽回去,看着闫贺安言简意赅:“谢谢,你继续吃吧。”

他转身抱着箱子跟等餐的客人解释了一下,去后厨催单。

闫贺安挺遗憾地晃悠回座位。

也不知道刚才安浔想跟他说什么。

安浔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闫贺安有一搭没一搭地撸串,说实话昨天吃还觉得挺好吃的,今天连着吃就觉得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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