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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染帝业(34)

不知为什么,他的唇一碰触我,便有一股麻辣感袭击了我,我难以克制地发抖。

我怒极,扭着身子,他不管不顾地吮吻,覆上我的唇。

热气弥漫,熟悉的感觉袭来,刘聪深炙地吻着,我紧闭牙关,不让他得逞。

衣襟松开,他灵滑的唇舌往下,吻吸着我的乳尖。

我抖得更厉害了,那种种不堪的回忆充塞在脑中,那阵阵酥麻的感觉流窜在四肢,那丝丝恐惧汇聚在心中……我终于挣出双手,打着他坚实的背,然而,我的力道石沉大海,无法撼动他分毫,无济于事。

他一掌压制着我,一臂在我身下,紧箍着我,托高我的臀,顿时,那火热之物抵在私 处。

心魂一震,四肢僵硬,不敢乱动,我愤恨地瞪他,咬牙道:“你胆敢再伤我一次,此生此世,你别妄想我会原谅你!”

刘聪怔怔地看我,半晌,低沉问道:“若我不用强,你会不会试着接受我、喜欢我?”

“我会……试着接受你。”眼下,只能这么说了。

“真的吗?”

“真的。”

“你不会再想着成都王?只想我?”他的眼中微含欣喜。

“我尽量。”我拂开他的手,“你很重,我快被你压死了。”

他侧身搂着我,与我挤在小榻上,宛若相拥而眠的夫妻。

白雾弥漫,水汽氤氲,温泉水滑,那晃动的水光与昏红的灯影交织在一起,映上墙面,仿佛潋滟的波光在墙上晃动,使得殿内旖旎迷离。

作者题外话:嘎嘎,刘聪会放过容儿么?2更在下午。

沉迷(二更)

殿外秋冷瑟瑟,殿内因为温泉的热气而暖意袭人。

虽然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但还是担心他又不规矩起来,于是我问:“齐王不会醒吗?碧浅呢?万一他们醒了……”

刘聪的大掌轻揉我的侧腰,“莫担心,一个时辰后他们才会醒来。”

后来,我才知道,他杀了齐王司马冏的亲卫,用迷 药令他和碧浅、宫娥昏迷。

静默,如死。

我蜷缩在他的怀中,不敢动弹,想着托辞回昭阳殿。

“成都王听闻你怀了龙种,很着急。”他冷冷开口,突兀地提到司马颖。

“哦。”我不能不应一声。

“他不相信你怀了龙种,派人回京查探虚实,我请缨回京。”

心中很苦、很涩,司马颖在意我到底有没有委身司马衷?而刘聪会如何向司马颖禀报?

刘聪抬身,俯视着我,眸光迫人,“你放心,我会对成都王说,你没有身孕。”

我一本正经道:“不,你对成都王说,我的确怀了龙种。我要让他知道,我是司马衷真正的妻。”

他并不惊讶,面不改色地问:“为什么?”

我莞尔笑道:“你以为呢?”

果然,他开心地笑了,含住我的唇。

他这么说,只是试探我是不是下定决心忘记司马颖。

司马颖的身边留着这么一个危险的匈奴人,一不小心,司马颖会受到伤害,我不能激怒刘聪,不能让刘聪因为我而伤害司马颖。

——

不知刘聪怎么对司马颖说的,司马颖的书函还是一封封地飞鸽传来,道尽千般思情、万般念想。他不提我腹中的孩儿,也不提洛阳形势,更不提邺城的事,只谈风月,偶尔提及他昨日读了哪部书、令人感慨万千的好句,今日买了一件有趣的玩意儿,明日将去做什么,仅此而已。

我从不回信,一来心中那根刺还在,二来担心刘聪得悉我回信了,会引发他的妒火。

这个冬天,我每日每夜都待在昭阳殿,没有踏出半步。在宫人眼中,皇后很重视这胎,足不出户,静心待产。孙皓调了一支精锐禁卫日夜保护昭阳殿,闲杂人等不许擅进。

齐王司马冏再也没有骚扰我,自从仙泽殿那夜以后,他就没有踏入深宫后苑。

听闻,他沉迷女色,在府中与艳姬美妾沉浸在酒池、歌舞中,夜夜欢愉,置家国政事于不顾。

永宁二年(公元302年),正月,皇太孙司马尚夭折。

我不知道司马尚是被人害死,还是意外。碧浅说,两日前,皇太孙病了,高热不褪,太医束手无策,用了各种方法也没能保住年幼的皇太孙一条命。

碧浅还说,从始至终,司马衷没有去看过司马尚一眼,照常用膳、玩耍,与平时无异。

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在金墉城,司马臧暴毙,他难过了好一阵子;这次司马尚夭折,他为什么无动于衷?

二月,齐王司马冏独掌朝政,以陛下子孙俱尽为由,谏立司马衷弟司马遐之子、年仅八岁的清河王司马亶为太子,以自己为太子太师。

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想久专朝政。

荣耀的贵人

司马亶是司马衷的侄子,也是我侄子,齐王司马冏让我收司马亶为养子,司马亶便顺理成章地册立为太子。

司马衷又能如何?齐王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让他下诏书,他就下诏书。

五月初,夏花灿烂,花香浓郁,热气渐起。

碧涵诞下一女,当然,宫人都以为皇后羊氏为陛下生了一个小公主。

司马衷很高兴,抱着女儿到处玩,向宫人炫耀,招摇过市。

我为碧涵所生的女儿取名司马翾,满月后,司马衷下诏,封“宣平公主”。

答应过的事,我不会食言,让司马衷下诏,晋封碧涵为贵人,金章紫绶,赐居云气殿,名分仅次于我。

孙皓从宫外找了一个可靠的奶娘育养宣平公主,我从众多宫人中挑了两个心思细腻、灵秀的宫娥协助照料,把小公主养在昭阳殿。

有了名分地位,女儿也得到应有的敕封,碧涵在云气殿当荣耀的贵人,还算安分守己。

女儿被我抢来,想必她心有不甘吧。

——

齐王司马冏得志后,除了独掌朝政,还作威作福,任人唯亲,不听百官劝谏,诛杀忠直之臣,日益骄奢。而且,他奢靡骄横,不可一世,沉迷于酒色,大兴土木,破坏公私屋宇数以百计。

十一月底,河间王司马颙上表朝廷,列齐王司马冏数条罪状,扬言率领十万兵马、将与成都王司马颖等诸王共会洛阳,讨 伐齐王。

十二月,河间王司马颙以李含为督,率张方进逼洛阳,宣称驻军在洛阳城的长沙王司马乂为内应。

洛阳再次风声鹤唳,局势堪忧。

孙皓每日与我说京中形势与诸王近况,每每提到司马颖,心就会咯噔一下。

与司马颖有关的每一件事,自然而然地沉淀在心中,镌刻在脑中,想忘也忘不了。

表哥嗤之以鼻,“这些王爷一旦统摄朝政、手握权势,就不可避免地变了嘴脸,原形毕露,变成其他王爷兴兵讨 伐的对象。”

他担心宫中有变,调派精兵保护昭阳殿,日夜不殆。

沉迷于皇家权柄所带来的美梦中的司马冏,听闻诸王大军逼近洛阳,派遣麾下大将擒拿河间王司马颙的内应、长沙王司马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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