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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染帝业(113)

这枚玉夔龙纹环很眼熟,我应该在哪里见过,而且是经常见。

对了,是司马颖经常佩戴的那枚玉环,可是,怎么会在刘聪手中?难道司马颖真的落在他的手中?

我看着刘曜,微抬下巴,以淡定而坚定的口吻道:“刘曜,从头至尾,我一直在欺骗你,我从未喜欢过你。很早以前,我就是刘聪的女人,此生此世,我是刘聪的女人。”

如果不这么说,不斩断我与刘曜之间的一切,刘聪不会善罢甘休,以他的脾性,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事情演变至此,已经脱离我的掌控,我还能怎么样?

刘曜,我无心伤你,可是,我不得不伤心;为了司马颖,我只能选择伤你。

听闻我这番话,刘曜震惊了,眼色极为复杂,不敢置信,沉痛愤怒,脸膛发黑,黑得有如终年见不到日光,唯有凄风冷雨。

我感觉到他的力道松了,也许,他的心被我的话撕碎了,才会这般心碎。

趁此良机,刘聪拽过我,紧搂着我,脸上弥漫着得逞的快意,“五弟,我早说过,容儿是我的女人。从今往后,你千万不要惦记容儿,否则,兄弟也没得做。”

我眼睁睁地看着刘曜被兄弟、被我一次次地打击,眼睁睁地看着他痛入骨血,既感无奈,又觉得他可怜。其实,他是无辜的,虽然我对他并没有男女之情,可是他毕竟待我不错,至少比刘聪强。

刘聪揽着我离去,刘曜仍然呆呆地站着,像是僵硬的石雕。

——

刘聪带我回府邸,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拖入寝房。

我站在一侧,他斟茶自饮,怒火正炽。

他生这么大气,我应该怎么取悦他、他才会告诉我司马颖的生死?

喝了三杯茶水,他坐在榻上,对我招招手,我走过去,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儿,怯懦地站在他跟前,低垂着螓首。

“想知道司马颖是不是还活着?”刘聪拿出那枚玉夔龙纹环,拎着玉环,轻轻地摇晃。

“他不是死了吗?”我不能太急躁,必须以退为进。

“司马颖的确还没死,告诉你也无妨,是我救了他,留他一命。”他冷酷地笑,眸光阴寒,“你如何感谢我?”

“他是生是死,与我无关。”我冷嗤道,“四王子救了他,为什么要我感谢?”

他冷哼一记,“伶牙俐齿,你那点儿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容儿,你这招‘以退为进’,对我没用,你还是省省吧。”

我咬着唇,顿时觉得无奈、无助,他总能轻易看透我的心思。

刘聪道:“只要你乖乖地听我的话,把我服侍得好好的,司马颖就不会死,也不会遍体鳞伤,更不会吃苦头,否则,休怪我心狠手辣!”

我知道,司马颖落在他的手中,必定吃了不少苦头。倘若我不听话,他绝对做得出来。

我问:“当真?”

他低笑,站起身,抬起我的脸,捏住我的下巴,“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容儿,在我面前最好诚实点儿,我不喜欢被女人戏弄、欺骗。”

我乖巧道:“知道了。”

他又坐下来,摇晃着玉环,眸中闪过一抹阴沉的冷光,“听我的话,这玉环就是你的。”

我知道他要我做什么,我不想再对这个残暴的男人让步,不想再身受屈辱,“我救过你一命,你不该报恩吗?”

“哦?有趣,有趣。”刘聪饶有兴致地问,“你要我如何报恩?”

“不要强迫我。”

“其实我也不想强迫你,可是你太不听话了,我只能出此下策。”他是一只暴怒的猛豹,却并不急着一口吞掉我,反而耐心地与我周旋,“我也救过你一命,那次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就被那万虫逍遥散折磨死了。一命换一命,扯平了。”

的确,碧涵害我的那次,若非他及时出现,我就死了。他说扯平了,也有道理。

他的脸上满是邪气,“容儿,你想和我做买卖,我很乐意,不过我只对你的身心有兴致。”

既然如此,那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我一咬牙,道:“一言为定。”

刘聪摇晃着玉环,唇角噙着讥讽的笑,“脱衣。”

我解开帛带,慢慢脱了上衫、下裳。已是九月,秋凉瑟瑟,侵袭在身,全身漫起一片栗粒。

纵然屈辱在心,也必须依照他的话做。

他薄寒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转,面不改色,玉环依旧在晃,好像是司马颖的化身悲天悯人地看我。我强忍着厌恶与耻辱,脱下贴身的中单。

全身光裸,冷意袭人,我瑟缩着,怯怯地看他。

刘聪搁下玉环,漫不经心道:“为我宽衣。”

豁出去了,反正在他面前,我早已没有任何尊严与体面。我走上前,为他宽衣解带。

他抱住我,吮吻我的乳蕾,犹如一只饿死了的兽,迫切地渴求着。

再也不冷了,他**的身躯火热无比,拥着我倒在榻上。

“我要你像**一样,容儿,我要你像**一样!”他狠狠道。

**!

是啊,我应该像**一样服侍他、取悦他,让他得到最大的满足。

我应该驱逐那些耻辱、悲愤、羞耻,让自己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经历一场销魂蚀骨的**女爱。于是,我全身放松,环上他的腰身,张开双腿,顿时,他的火热抵在我身下,昂然勃发,蓄势以待。

刘聪重重地咬、啃、噬,好像每个吻就戳出一个血窟窿,鲜血淋漓。

猛地一个挺身,他冲进来,贯穿了我,像往常一样,没有怜惜,没有柔情,只有狠戾。

痛,从交合处蔓延开来,无处不在。

每一次挺进,都是一次天翻地覆的摧毁;每一次占有,都是一次灭绝人寰的残暴;每一次撞击,都是一次无法喘息的剧痛。

“不许想别人!”他扳正我的头,低吼,“想我!想我!想我!”

他还想控制我的所思所想不成?

我面无表情地看他,竟然露出了微笑。

刘聪眼中的寒气消失了,眸光火热得烫人,“刘曜是不是也这样对你?是不是?”

“将军是正人君子。”

“对,我不是君子,我是禽兽,禽兽不如!”

他一次次地冲撞,越来越猛烈,我已经疼得麻木,没有任何感觉。

——

刘聪没有给我安排别的寝房,与他同房。

这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黑,更不知道府中的下人如何看待我。他没有出去过,命人送来晚膳,我勉强下床,吃了一点膳食就昏昏睡去,直到半夜被他闹醒。

如嘈嘈急雨,似铮铮刀声,他啄吻我的身,丝丝的痛意惊醒了我,就连骨头都在痛。

又一次翻云覆雨,他箍着我的身,无度地索求。

日上三竿,醒来时,他已经不在了,曾经在离石小苑服侍我的春梅、秋月敲门进来,服侍我穿衣、洗漱,接着吃早膳。

“夫人气色不太好,多吃点儿吧。”春梅劝道。

“是啊,四王子吩咐了,要给夫人补身呢。”秋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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