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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在南,爱在北(出书版)(25)

苏摇安静地任他抱着,泪水滑落:“阿松,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是我辜负了你,求你把我忘了吧!没有我,你可以生活得很好,会找到一个合适的妻子,会有一个漂亮可爱的孩子……”

高易松哽咽着说:“我只要你……你不爱我……没关系,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

苏摇紧闭双眼,泪流满面,硬下心肠:“可是,我已经爱上别人了……阿松,不要打扰我的生活,好不好?祝福我,我也会祝福你……”她推开他,看着他充斥着惊讶、悲伤、愤怒与不敢置信的脸孔,“你要相信自己,或许有一个女孩子更需要你的爱和一生的呵护……”

高易松崩溃地嘶吼:“你骗我!我不相信!那人是谁?”

是的,我骗你,可是,如果能让你死心,骗你又何妨?当一个见异思迁、蛇蝎心肠的坏女人又何妨?苏摇的心口一阵阵地抽疼:“你没有必要知道他是谁……是我背叛了你,你会要一个背叛你的女人吗?现在不介意,以后你还是会介意的……”

高易松眼中的晶亮化作泪水倾落:“只要你回来,我不介意……”

苏摇断断续续地说:“可是我无法跟你在一起……他是台湾人,有一个公司,对我很好……而且会跟我结婚……我爱他……”

高易松激动地抱住她:“不,不是这样的……你骗我……我不相信……”

苏摇猛地推开他,朝他喊叫:“你凭什么不相信?你自欺欺人!你窝囊!背叛你的女人,你还恋恋不舍,我看不起你!就因为这样,我更无法喜欢你,有种你就去找别的女人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资本让我喜欢?如果你连别的女人都吸引不了,更何况我呢?”

高易松呆住,想不到她会说出这一番声嘶力竭的话来。是啊,他低声下气地求她回来,他不介意她曾经做过的一切,他温柔地宠她爱她,换来的是什么?自欺欺人?窝囊?厌恶?

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他震惊于她所说的一切,那些伤人的话摧毁了他所有的信念,击溃了他对她所有的爱与情。

苏摇知道这些话的分量,以及打击的力度,可是,她不想让他沉浸在过去的那段感情当中。如果她的残忍与无情能够让他看清事实、重新开始,她愿意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形象全毁。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关上门的那一刻,她泪眼婆娑,心中默念:阿松,不要让我失望!

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不觉得冷,也不觉得饿,却在不知不觉中循着那一条路回到谢放的公寓,她疲惫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七点多了,幸好他还没回来……她缓缓地坐在沙发上,软软地倾斜下来、侧身躺着,好像饿了三天三夜一样全身乏力。

谢放站在健身房的门口,一身宽松的白色运动服,手中拎着白色毛巾,见她一副要死不活的蟑螂样子,浓眉紧皱:“怎么这么晚回来?吃饭了没?”

她像是睡了过去,一动不动。他走过来,将毛巾抛在茶几上,在她的跟前蹲下来与她对视:“去哪里了?被谁欺负了?”他看见她发红的眼睛啪嗒啪嗒地掉着泪水,猜想着她估计跟前男友见面了,饶是如此,他的心中阵阵的疼,“哭了?不会是怕我骂你就这么哭给我看?你把我谢放想象成什么魔鬼了?至于哭成这样吗你?”

苏摇的泪珠一颗颗地渗进沙发,仿佛没有见到前面的大活人、没有听到他开朗的话。

谢放扶起她,将她抱在怀里:“好好好,我不骂你就是……饿了吧,我下面条给你吃?”

她缩在他的怀里,哭得更凶,抽噎不止。

他低声朗笑:“我全身汗臭,现在加上你的泪水,就更臭更咸了,千万记得把我的衣服洗干净。”

他在她的头顶低声耳语:“你需要洗一个热水澡,要不,跟我去运动吧,跑跑步,出一身汗,再洗澡?”

谢放絮絮叨叨地说着,苏摇渐渐地止了抽噎……

第九场 私奔,看海去

玻璃镜子里映现出一个全身湿漉漉的女鬼,头发滴答着水珠,白衬衫变成欲盖弥彰的透明装,却更显无声的诱惑风情。

陆总是1月底回来的,罗依红得以休养生息、利用这段比较空闲的时间平复被未婚夫甩弃的精神折磨。苏摇可以看得出来,虽然她极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她的精神恍惚不是一般的严重。

她坐在电脑前,敲击着键盘,敲着敲着,泪水就淌下来了。

她跟同事聊天,说着说着,突然一人跑到卫生间,好久好久才出来。

她跟苏摇说自己会坚强地停过去,不再惦记着他,但是她依然期盼着他的电话。

苏摇知道,曾经柔情蜜意的男友突然从生活中远去,真的很难在短时间内适应,或许,罗依红还有不甘心、愤怒,还有很多很的爱吧……

维也纳花园酒店式公寓的推广计划已经做完,接下来年前的工作就没有什么了。然而,陆总一回来,真正的黑色末日就来临了。

那天早上,谢放特意比平时早到一个小时,没想到陆总已经在办公室喝茶了。他刚刚打开电脑,就听见陆总喊他过去。

谢放坐下来,身体紧绷,严阵以待,却以调侃的口气开场:“怎么样?蜜月还痛快吧!看来2008年元旦那场盛大的婚礼并没有改变我们的陆大老板,一身休闲,皮肤还是那么粗糙。”

陆天盛锁眉研究着他:“阿放,我怎么觉得你跟以前不大一样?”

谢放一愣,很不自然地笑着:“没有不一样啊,是不是你整天对着一个女人,视觉发生偏差了?”

陆天盛骂了一句“臭小子”,紧接着,冷下脸,口气严肃:“怎么回事?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吗?怎么就输给了百分之一?”

谢放轻轻一叹,无奈地说:“这个百分之一就是天意了,而且是让我防不胜防。那林立他妈的就是一混蛋,明明知道金登做得烂,还跟金登签合同。”

陆天盛呷了一口绿茶:“金登的操盘能力很强,林立跟金登合作,肯定有他的考量和利益。你小子怎么防不胜防了?被他下套了?”

谢放抽出一支烟,拿了办公桌上的打火机点燃,望着陆天盛身后墙上的一幅名为“狼”的画作,一副深沉的表情:“那倒不是……反正呢,这个项目被我搞飞了,你要怎么处置我都行。”

陆天盛思索片刻:“是要处置你,这样吧,罚你春节回台中陪姑妈去。这是最高命令,我已经传达到了,就看你的了。”

谢放爽快地说:“好!没问题,不就是回去吗?”他笑呵呵地站起来,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奸诈地笑着,“我的假期从28号开始,我的手机会二十四小时开机,不过你的电话,直接过滤。”

对于他此次的爽快,陆天盛觉得不可思议:“谁准你这么早放假了?如果不从实招来,你的手机就会被你老妈打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