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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师在现代(169)

那内容让他不由心中巨震,距离新石城十几万里外西、南方向,发现大片不比京城差的平原,平原上,以及周围有着大量本国幸存者和城市、村庄废墟等、还有不少临近边境的E国人在看了大哥的直播后冒险避到种花国边境的江边。

没想到大地变后,江消失了,变成一片无比广博的平原,可他们的国家也不见了,没了归处,多亏了当地幸存者基地收容了他们,才没在天地巨变中埋骨,而且身为战斗民族的他们,体质大部分比国人好,异能觉醒率十分高,给基地帮了不少忙。

但就算如此,经历天地巨变、跟政府首脑失联、又是永夜、又是永昼、还有铠兽、异兽等威胁,偏偏救援一个没有,那里的幸存者们活得很辛苦,也经历了不少生离死别,比他刚到H省时,这里的人更惨……

这些情报两个小时前是部下刚用一次性发信器发送过来的,他看过后还没告诉任何人,弟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使用预知卡了?周佑对家人不会猜来猜去,心里疑惑,干脆直接开口问道:“弟妹在想什么?”

“咦!大哥你回来了。”闻言回过神来的李兰,尽管感觉盘腿坐着减轻肚子的重量很舒服,仍窘迫的放下腿,尴尬的说道:“啊!我忘记做饭了,大哥你稍等一下,很快就好哇!”

周佑点点头边坐到对面的沙发上边道:“我接到这里下雨,雨里有光团在咱们住处附近,所以先回来看看,现在还不到下班的时间,不用忙。”

“呃……这不是下雨,是我觉得太热,空气干的水卡都聚不出水来,就只做了一张能把火、热量转换成水的五行转换卡,看来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闻言李兰忙给自己行为造成的后果道歉。

这歉意听得周佑一愣,不由失笑:“怎么会添麻烦呢?应该说给我帮大忙了,这些天水源越来越少,天气越来越干,各处人心惶惶,多亏了你的卡,让大家以为我们正在研究缓解旱灾、造水的办法,人心一下安定下来了,帮了这么大忙的你为什么要道歉?”

“真的没添麻烦?”

“真的。”

得到答案的李兰大松一口气,提起的心轻轻落下。

而回答完她的周佑看着桌上的纸,想到刚刚的疑问还没得到答案,又一次问道:“我回来前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跟五行转换卡有关。”

“有点关系,我再想一件忘掉的事,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其实我以前遇到过很多次……”听周佑大哥的问话,李兰犹豫了下,想到眼前这个人不止是深得民众信赖的好领导,还是自家小佐的亲大哥,一直把自己当家人对待,从没有做过对她不好的举动,无论书里书外。

他应该会相信自己的话吧?抱着这个不自信的念头,李兰认真的说出自己偶尔会做一些怪梦,怪梦有时在现实发生后她才会想起来梦到过的事实,为了让周佑大哥相信她的话,她还特意举了几个例子,说她曾梦到却忘记了,后来现实发生后才想起的事。

第110章 往事

最初一次是她记不清年龄, 只记得很小的时候, 她做梦梦到自己变成另一个人, 跟同学去村里玩水, 不小心掉到水里后, 不知怎么的就跟同学坐在车上被一头牛、一头马追,到被追上的时候就惊醒了。

醒来就把这个梦忘得差不多,只记得自己被什么追,追的很累,同时那一天她发烧烧到三十八度半,整日昏昏沉沉的, 怪梦连篇, 早把最初的梦忘光了,一连烧了三四天才好,结果过了一个多星期, 她爸接了个去附近村子给看坟地的活。

她跟着去了才知道,三天前这个村子的两个中学生在湾里玩水的时候被淹死了,早些年村里有未成年夭折的孩子不能入祖坟的规矩,所以请她爸过来看看, 给另找个风水好的地, 然后她跟着看了那两个中学生的照片后。

才想起那个被追梦里几个情形,并记起梦里一直看不到脸的同学, 竟然是这其中一个中学生, 回去她把这件事告诉她爸后, 挨了一顿揍, 让她不要到外面胡说八道,不过从那以后她只要一发烧,就是她爸生意最好、装神弄鬼最准的时候。

第二次几岁时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是在一个特别冷,临近冬天时的秋末,她梦到自己忽然变瘸了,在梦里正瘸着腿一拐一拐,被冷风吹着放羊,然后不知怎么的忽然听到村里的几个老太太在唠嗑,说村里的某个人跟邻居家一个媳妇好上了。

那个人他大嫂亲口说的,有点好东西就送给那媳妇家,后来那媳妇男人病死,成了寡妇,本以为俩人会凑到一块呢!结果人家那寡妇没看上他,只是想勾着他占些便宜似得……怎么着、怎么着,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然后她又在醒了后,把这个梦给忘得差不多。

就是连着好几天走路都是右脚一沾地就疼,这一次是正在发烧中做的梦,发烧还没好利索呢!腿又莫名瘸了,那几天她爸都绕着她走,跟吃饭都不跟她一个桌,直到过了几天后,距离他们住的村子七八里外一个村子有人找她爸。

有个下葬要求镇一镇的活想让她爸接下,说是他们村子里有个小时候摔断腿,太穷了没及时医治,弄瘸了腿后,一直没娶上媳妇,跟着哥嫂一起过的瘸腿放羊倌,就在昨天晚上不知怎么的上吊自杀了。

村里人迷信,觉得这种不是善终的人会变凶鬼,下葬的时候要镇一镇才行,就想请她爸去给镇一镇,向来只要不喝酒,有钱就去挣的她爸,那次却看了眼她还瘸着腿,一脸肉疼的拒绝了,给的钱再多也不去,后来听说他们找了个别的风水先生去的。

然而那个瘸腿放羊倌死了第三天,烧还没完全退利索的她,竟然又做梦了,这一次梦到的是在一间漆黑、烟熏缭绕的屋子里,有几个老太太在抹叶子牌,一向在梦里很少能记清人脸,分辨人模样的她,明明什么都没看清楚。

就莫名其妙认出来这不是上次梦到唠嗑的几个老太太吗?然后忽然把先前忘记的那个梦想起来了,清楚的意识到这几个老太太就是说闲话,让瘸腿放羊倌听到生闷气后,越想越憋气,真的去跟那个寡妇说结婚的事,却被人家借口儿子不同意给拒绝了。

瘸腿放羊倌回家后越想越憋气,越想越不自在,也越来越绝望,然后一时想不开就拿了根绳子去羊棚上吊了……总之非常混乱,她一会儿的认知是自己、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就是瘸腿放羊倌,乱七八糟的梦晃过来、转过去,等她醒了又什么都不记得。

直到烧的昏昏沉沉时,她爸进屋跟她说接了个上吊自杀那村一个老太太下葬的活,然后她忽然想起了一句话,张口就跟她爸说不能去,还有几个人,她们要凑齐一个叶子牌局才会一起走,说完她又睡着了。

那一次发烧是她烧的最久的一次,一直昏昏沉沉、打针吃药都不管用,直到腊月二十三,村里有人放鞭炮,她也不知怎么了,一下子就清醒多了,两个梦都想起了一些零碎片段,烧也退了,然后听她那醉的晕头转向的爸唠叨,说是那个上吊瘸腿鬼村里这阵子太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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