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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巫师遇上猫(33)

不动的话他还没注意,这一动,展昭发现一个热热的硬硬的东西顶在自己小腹上。展昭也是个男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男人早上常会有这种反应,可那是自己……如今别人的东西顶在自己身上,虽然没觉得厌恶,可也尴尬得很。

他偷眼看了一下还枕在自己肩上的艾历,小家伙睡的正香,这让他舒了口气。除了小家伙的,他已经查觉自己的也正精神着,如果两人都醒着,这情形只怕尴尬。偷偷地将腰往后移了移,又用手把小家伙的腿轻轻地抬起来慢慢放在床上,悄悄抽出自己被枕了一夜的手臂,这才松了口气,慢慢起床披衣洗漱。

大概是他洗漱的声音大了点儿,正擦着脸呢,就听得艾历道:“展大哥,昨晚睡的好吗?我睡相不好,没吵着你吧?”

展昭的动作停了一停,拿下脸上的帕子,转头笑道:“还好,大概是喝了点酒,睡的还香。你睡的还好吧,早上想吃点什么?”

“入乡随俗,你们吃什么我也吃什么。”艾历利落地爬起来洗漱了一番,又道,“你今天就去给伯父伯母上坟么?我可不可以跟着去啊?”听了他这话,展昭似乎吃了一惊,没有立刻回答,艾历心里忐忑起来。他一直住在大都市,并没有去上过坟,因此才会觉得新鲜,想要跟着去看看,却没想过是不是有什么忌讳,见展昭不说话,急忙道,“我一直住在山上,也不懂这些,如果不合适我就不去了,对不起。”

展昭连忙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我爹娘的坟都在山上,我怕你累着了,这才犹豫。”

艾历便笑了起来,大大的眼睛弯弯的,扔掉手中的帕子,抓住展昭的手道:“不累,不累,我能行的。”

展昭见他这样,便也不再说什么,让展忠做了早餐来,两人匆匆吃了些,又办了香烛纸钱,便骑了马向村外行去。

那山确实挺高的,还没爬就知道会多辛苦了,不过……艾历疑惑了起来,坟地总不会是在山顶吧?

展昭看出他的疑问,笑了起来:“不是在这座山,而是它背后的另一座山上,我展家的祖先都在那儿。我学武时住的小屋倒是在这山顶上,回头我们去那儿住一晚,免得天黑不好赶路。”

遇上丁兆蕙

如果不是展昭帮忙,艾历觉得自己恐怕走到天黑也到不了墓地。看着展昭在父母坟前焚香磕头,也想起这两世的父母来。十九年了,前一世的父母的模样已经渐渐模糊,但他们对他的爱却是永远也忘不了的。而这一世的父母,开始几年他的感情是很淡的,后来被他们的爱所感动,又知道是回不去了,便慢慢地沉静下来,开始对他们像前世的父母那样孝敬,谁知道老天再一次捉弄了他,让他再次孤单一人,就连上坟的机会都没有。

“贤弟,你怎么了?”

艾历自回忆中惊醒,见展昭皱着眉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这才惊觉早已是泪流满面。不好意思地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气,道:“展大哥,拜祭完了?我们这便回去吗?”

见他转移话题,展昭也不便细问,只仔细观察了一下,见他神色并没有什么不妥,便收拾东西去了那幢与师傅同住的小屋。那小屋是他师傅当年就地取材亲手做成,简单粗陋,却盛满了回忆。

艾历不再去想以前的事情,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诱着展昭讲些他小时候的事情。若说以前对展昭的感觉还是那种奇妙的朦胧的对一个小说人物的崇拜,那么现在,这个人物已经渐渐在他面前丰满起来。眼前这个俊朗、温和的男子,原来小时候也会哭、也会调皮、也会跟父母撒娇、也会在练武时偷懒。

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他的朋友。

艾历微笑起来。

离开展家时,艾历向展昭建议,让老仆展忠也跟着回汴梁,他说:“展忠是看着你长大的,老人家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呆在这里多寂寞啊?”

展昭倒有些意动,展家就剩他一个人了,这边的老宅只需要在每次回来上坟时清理一下就好了,实在没毕要把老家人留在这儿。但展忠却不愿意跟他们去开封,他在这儿生活了一辈子,舍不得离开这里。

艾历却道:“你不知道呢,展大哥那府里头都要长杂草了,乱的很,就需要你这样的老家人去帮他打理呢。而且像他这种性子,受了伤也不肯休息,吃饭睡觉不按时,工作又忙,没人看着,我怕他的身子都要拖跨的。”

展昭在一旁红了脸,有心反驳,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展忠一听这话,立刻站起来道:“既然如此,老奴便跟着去伺侯大官人。且大官人这般大了还未娶妻,展忠如去了,有何面目去见老爷与夫人?这皆是身边无人打理的缘故。”说着就进屋收拾出门的东西去了。

艾历好笑,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催孩子结婚。忽略心里的那一丝不自在,向展昭笑道:“看来过不了几个月我就要有一个嫂子了。”

展昭的回答是一个椰子。

于是来时的两人变成了三人。

展忠年纪大了骑不得马,艾历便租了辆马车,自己也弃马钻了进去。刚出发,艾历算算包大人给的时候还有好几日,便向展昭道:“时间还早呢,不如我们去杭州玩两天吧?想看西湖很久了。”

展昭虽然向来稳重,其实年纪也不大,正是爱玩的时候,又经不住艾历撒娇,便转道往杭州去了。

一路慢行,等走了一日,找了个客栈打尖时,展昭与艾历都愣了一愣:他们看见了一个与白玉堂长的极像的青年。

为什么说长的像呢?

那青年的眉眼可以说与白玉堂一模一样,可就是穿着……天差地远。白玉堂极爱干净,平日只穿白衣,全身上下总是整整齐齐一尘不染。而这个青年头戴一顶开花儒巾,身上穿一件零碎蓝衫,足下穿一双无根底破皂靴头儿,满脸尘土,全身上下除了脸,哪都不像白玉堂。

两人都认为自己是认错了人,便也不多去看,订了三间上房,叫了几个菜便吃了起来。只是那青年正与一个书生坐一块儿,叫了小二过去点菜,说话的声音有些大,便不自主地听了大半:“……这鱼是‘包鱼’呀还是……”

“是漂儿。”

“……鲤鱼不过一斤的叫做‘拐子’,过了一斤的……还要尾巴象那胭脂瓣儿相似……我要喝陈年女贞陈绍……什么四两五两……金红颜色浓浓香,倒了碗内要挂碗,犹如琥珀一般……”

那小二不一时便端了一个腰子形儿的木盆来,里面正是活蹦乱跳一斤左右的鲤鱼:“爷……如何?”

白玉堂却道:“……卖这个手法儿……就在此处开了膛……”小二便当众杀了鱼,又听白玉堂道,“……要尖上尖……”

艾历却没听说过什么叫尖上尖,那小二显然也不知道,连忙询问。

“……青笋尖……咯吱咯吱……”

艾历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引得旁桌的人都看过来。他红了脸,连忙低头扒饭,一边低声道:“展大哥,那是那只小白耗子呢,也不知道在搞什么花样。”他对这段是极熟的,白玉堂扮成个落魄的去戏一个姓颜的书生,后来还把那个被冤枉了的家伙从牢里挥了出来。只是为什么要去戏弄一个陌生书生,那书生为什么进监狱却完全不记得了。看着对面含笑吃饭的展昭,突然起了戏弄之心,便将头凑过去,小声道,“猫不是最爱吃鱼么?不如我们也叫一尾那样的鱼过来吃?那白耗子住岛上,可是吃鱼的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