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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同人)还珠之时光回溯(94)

“刘大人这个提议不错,季大人是汉臣,汉人最重香火传承,季大人一家捐躯殉国,皇家怎可让其绝嗣呢?臣弟以为刘大人的提议颇为合适,应当为新月格格同其嫡出二公子完成冥婚,自其族中择聪慧孩童,继承子嗣。”和亲王弘昼的恶趣味又上来了,他自己老是装死人,办冥宴,却还没有看过一次皇家举办冥婚的场面。

虽然京城中有不少大户人家为夭折的孩子举办过,可都是藏着掖着,没有正大光明的看到过,今儿竟然听到汉臣中的老学究提议给皇家格格举办冥婚,兴趣就来了,忙在一旁大加赞同,一幅凑热闹的模样,让总算懂点事的克善慌的满头大汗,要姐姐跟个死人完婚,克善抿了抿嘴唇,忍住想反对的话。

乾隆听的啼笑皆非,被弟弟的话惊的脸一僵,对他这个弟弟的想法心知肚明,冥婚皇家可真没有办过,最多圣祖爷时给夭折的蒙古格格一个封号,以让后人供奉香火,让一个皇家亲封的格格给死人当媳妇,那可真是开国头一回,不过一个没有贞节的格格嫁过去,季家人能瞑目吗?

乾隆想起福家、令妃、还有新月那哭泣的样子,心中又一阵腻歪,季家瞑不瞑目又如何,他是天子,诸邪回避,再说能娶朝廷亲封的格格,是他季家的福分,至于新月格格的幸福,反正终生守节同冥婚没什么差别,守节的折子可是她弟弟,端王府如今唯一的继承人上奏的,最多以后那新月格格死了供奉香火的从端王府变成季家,丛葬季家祖坟。

完成冥婚有些人也就死心了,乾隆想到此,淡然点点头道:“自圣祖朝使,就曾说要尊重汉人风俗,冥婚之事自古有之,皇家亦不可例外,既然是端王亲自为新月格格定下的婚约,朕当成全,就依和亲王所奏,命司天监择日为新月格格完婚,另念季家为国捐躯,着重封赏,赐新月格格四进宅院一所,另给她拨皇庄子一所,一应嫁妆等物由内务府承办,新月格格的额驸封号,就由礼部定夺,另克善世子年幼失沽,着其迁居阿哥所……”

“奴才谢皇上恩典。”克善恭敬行礼,心中却不明白,开始好好的,后面怎么跟她所说的不一样,不是他上了请奏折子,皇上就会免除姐姐死罪,虽然以后不能成婚,但可以等他建府后,搬来跟他一起住吗?事情怎么会变成姐姐要冥嫁给别人,以后要独居在皇上赐下的宅子里,而他以后也要居住到宫里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年幼的克善还不懂这个道理,不过如此结果倒可让另一人稍解心中愤恨。原来当天事发当天,郑嬷嬷只顾着新月格格那头了,慌乱中把克善暂时安顿在阿哥所,克善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二等世子爵位,无上位者旨意,无人敢软禁他。

而太后、皇上又要操心寿宴又要查明真相,匆忙之中无人顾及他,克善不懂事,又是庶子,被嫡福晋打压,虽然已经八岁,但是并无人教育过他人事大道理,因为他是外姓世子,在上书房中除了年纪同他相仿的十一阿哥、十二阿哥,别人都不爱搭理他,所以不懂那些是非。

但他在端王府唯一学会的就是看人脸色,感觉别人是好意还是恶意,当时那些人的鄙视目光,还有他自己心里升起的羞愧、迷茫都让他心有触动,他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孩子的天性就是不明白会问大人。

克善骨子里还是有从小被养起的怯意,不敢随意跟陌生人接触,自然把事情经过,还有心中疑问告诉了他的嬷嬷爹莽古泰,莽古泰听后大吃一惊,心中为云娃难过之余,却更担心新月格格,那可是王爷托付给他的小主子,他没有尽到责任,使格格受此大难心中万分担忧、恐慌。

身为世代奴仆的他,最明白这种事情一出,不管真相如何,新月格格要活命都难,皇家为掩盖丑事,什么都做的出来,看着克善小主人的懵懂样子,莽古泰将这种事情的后果,新月格格的危机,心中的担忧一一讲了出来,他是护卫,忠诚却没有心机,更不知道怎么办好。

克善来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皇上就见过几次,他一个孩子更不知道怎么办,两个没有心眼的人凑合到一起,还是克善被他的姐姐灌输了一脑袋努达海是英雄,是天神、是他们的救星理论,遇到难题,危机,总算想到了去找努达海帮忙。

克善因居住宫外,每日却要来上书房上课,有进出宫的腰牌,加上当日太后寿诞,进出人员也多,所以很容易就出宫去了,到了威武将军府上,听管家说起,努达海进宫贺寿还未曾回来,他他拉老夫人亦进宫去了,只有雁姬因三个月前他他拉老夫人被降了浩命品级之事,未免婆婆面上不好看,只请了安,送完贺礼就回来了。

克善无奈,加上以前雁姬对他虽然不亲热,却是最恭敬有礼数的,到了如今为难时刻,想了想还是决定跟雁姬讨个主意,莽古泰犹豫着不想让端王府丑事被雁姬知道,可他自己又没有办法,若新月格格真被皇上灭口,那就等于克善小世子也被厌弃了,到时小主人能否长大成人都难说,只好沉默不语。

待到雁姬接待了他们二人,见他们吞吞吐吐,只好命闲杂人等退下,听到克善的求救,面上虽然带着同情之色,心里却大喊道,真是报应,这就是报应,依仗着身份、青春,装善良、怯懦,没有良心的勾引别人的丈夫,不顾她一家人对她掏心掏肺,照顾到骨子里面去。

就是搬离了她家,仍然勾引着她的丈夫跟她到外面幽会,不顾礼仪、道德、廉耻之人,到头来果然没有好下场,不是不抱,是时候未到,她的丈夫已经被那个女人迷昏了头,好再她一样娇养、任性的儿女,在那日去过福家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同那个女人疏远了。

女儿虽然还是很冒失,却不在张口闭口说新月格格怎么样了,儿子变的沉默剐言,不在爱笑爱闹,看起来到是长大了不少,让雁姬在失去丈夫的心之后,微觉自己还有些指望,心思转动间,看到克善期望的面孔。

雁姬终究不是坏人,在那个三从四德,尊卑分明的时代,雁姬有雁姬的无奈,她摇摇头说道:“克善不是我不肯帮助你,而是我也没有办法,新月格格遭受如此横祸,肯定是冤屈的,可是皇家为了面子,此事绝对不会允许张扬出去,福家被惩罚是肯定的,新月格格不是被赐死,就是命其出家,要想救她难之又难,除非……”

雁姬一点也不想救那个女人,她是良妻慈母,是善良的人,但也会憎恨,憎恨那个破坏她幸福的女人,三从四德的教养,丈夫是天的认定,让她对努达海只能怨不能恨,可是她心中的痛苦启能够少一点半点,努达海、新月格格他们在外幽会,在城外骑马亲热,搂抱着一起在草地上翻滚时,可知道她在远处看的欲吐血。

“除非什么?雁姬嬷嬷你告诉我吧!我只有这一个姐姐了,阿玛、额涅、额娘、哥哥他们都不在了,姐姐若再出事,我就没有亲人了。”克善哭泣着说道,莽古泰不善言辞,普通一声跪倒在雁姬跟前,他说不出口,心中却明白,听雁姬的口气,还是有法可想的,只是因为责任或是某种原因,无愿意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