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皇贵妃!不,齐玉莲在药性的飘然中回忆起被这药性驯服后,她遵从十二阿哥的命令,去接近乾隆皇帝的记忆,驯服、教养她的嬷嬷说过,那个男人——乾隆皇帝别看现在宫里人的样子,其实他喜欢的始终是温柔小意,比汉家女子还小巧柔顺的女人。
就算他表现的再不在意,其实他好这口是不变的,只是因为几年前的事情,忍下了这股欲念罢了,以她的容貌、声音,加上驯养出来的性格,只要在他的防心上敲开一丝缝隙,那么他的欲念就会剧烈燃烧起来。
而他防护心上的缝隙十二阿哥白天已经给敲开了,那个缝隙就是令妃留下那个唯一的儿子,跟皇后幼子差不多大,一个白胖可爱,富贵荣华,身旁仆从奴女如云,恭维者众,一个发软面黄,头大身小,骨瘦如柴,连个跟随的小太监、小宫女都没有,被欺负了就会躲起来哭。
这一出是十二阿哥故意安排给乾隆看的,他最了解他的皇阿玛,明明身为一国之君,他是最强、最大的头子,却偏偏喜欢同情弱者,帮助弱者,不管那弱者是真弱、还是装的,这大概也是他出身养成的毛病吧!毕竟是个小妾养的,在当时连弘时王伯的地位都不如。
十二阿哥从心底看不起这个人,那时他就存了身为弱者的心理了吧?使的到登基后也认为正妻、嫡子是强者、是恶人,小妾和小妾的儿女是脆弱的,需要他保护的,正妻、嫡子是他的敌人,而那老太婆自己是个妾,到先帝死了都没有扶正,她的太后是乾隆封的,有名无实。
而且她的出身,哼!即使他的好皇阿玛修改了雍正实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难怪那老太婆 表面上那么安分,事事都支使他皇额娘出头,现在想想钮祜鲁一族根本不跟她家走动,加上铁帽子王们根本有几个真把她当嫂子看的。
连自寿皇殿释放的大将军王,乾隆的亲十四叔出来后都只去拜见了乾隆,对这个太后的态度很微妙,根本没正经拜见过,让大将军王给自己哥哥的小妾下跪,他也许宁愿被关一辈子吧?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在皇族的地位吧!
太后也好、佛爷也罢!除了下面的百姓和乾
隆朝才提拔起来的新人真心敬着她,老臣王爷们根本不怎么买她的帐,出身、入王府的地位等,这许多事使那老太婆潜意识的定位,自然是敌视正妻,打压名分上比她要真贵胄,有名有实的皇后。
最后成功的逼死了富察皇后,也逼死了他那个世界的皇额娘,使乾隆的后宫再无比她尊贵的女人才罢休,乾隆明白这些吗?还是死妻子已经死习惯了?十二阿哥已经不在试图去理解这个男人,只求将自身的痛苦百倍奉还。
那天乾隆看到他和令妃的儿子过着如此凄惨生活,那可怜瘦弱的样子,让他不由回忆起在雍王府时的日子,那时一个低贱侍妾所生的他和侧福晋所生的弘时根本无法比较,连弘昼的额娘出身都比他额娘高贵些,看着弘时张扬肆无忌惮,除了皇阿玛谁也不害怕的的痛快样子。
他羡慕又妒忌着,他只是个王府微末庶子,生母进了主屋连个坐位都没有,低贱的出身在规矩严格的雍王府,他不是被追捧的主子,而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为了得到更好的地位,他额娘让他去亲近高高在上的嫡福晋。
说是那个女人无儿无女,为巩固地位、为了将来肯定要在众庶子内挑一个当嫡子养着,可是那个不能为皇阿玛生儿育女的女人,就平静的那样看着他们做戏的样子,对他们几个没有丝毫差异,没有丝毫忧虑未来,亲近哪个的表现。
将他的行为当笑话看似的,他是聪明人,明知道那拉氏的态度,仍旧那么继续着,低头做人,谦虚、沉默,这本不是他的性子,可他却如此过了十二年,直到某天,圣祖康熙的驾临使他鼓足勇气,摘下老实的面具,全力表现出自己,得到入宫读书的权利。
到他登基后,虽然努力淡化了皇阿玛能够得到皇位是他能力的表现,夸张的讲述是因为他被圣祖看重的原因,可除了那些依靠书本了解天下事的局外人,他知道,宗室王爷们也知道这根本是他的自欺欺人。
进宫读书的皇孙不只他一个,还有别的王爷们的孩子们,他也没得到过圣祖的特别对待,生母也不曾被圣祖召见过,更不曾夸过她是有福之人,这句话圣祖的起居录上根本没有,也是呢!堂堂一国之君,怎么会特别召见个儿子的侍妾。
那些全是他为突显自己的名正言顺加上去的,他的走运或许就在于那拉皇后的儿子早死了,皇阿玛别的儿子都被自己父亲吓坏了,放弃了皇位的争夺,才使他那么容易得手,可是他跟令妃的儿子也许就是个没有福气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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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他背负着母亲的罪孽而生,说是这么说,看着悲惨的儿子,乾隆也想不起令妃那女人有多么可恶,多么罪恶了,可是一种莫名的感情使他没有勇气站出去,帮助那孩子解决所有委屈,不由的烦躁的溜达向延僖宫,那个曾经最热闹、精致,如今却荒凉下的冷宫。
没想到过去时正看到一个二八年华,美丽纤细非常,一身宫女装束的女子正认真的打扫着延僖宫的正宫寝殿,每一个动作都那么柔美,每一个举动都那么有韵味,水绿看不出腰身的宫女服在她的身上,愣是穿出楚楚之姿,乾隆不由着迷的看着,一步一步去接近。
直到那女子甩动拂尘一转身时,忽然看到他的身影惊吓的道:“奴婢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吉祥。”
“你是什么人?这么晚在这干什么?”乾隆努力摆出威严和严肃气度,可是因令妃儿子而裂开的那条缝隙,使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女子白腻,精致小巧的面容。
女子神色慌张无措,就像只惊慌的小兔子,立刻红着眼睛道:“回万岁爷,奴婢莲喜,是内务府今个刚打发来的粗使宫女,过来后见这么美丽精致的地方荒废着,觉得太可惜,所以打扫了下,求万岁爷赎罪。”
“起来吧!这所宫殿并没有不许打扫的规矩。”乾隆听后点点头,命莲喜起身后道:“看你身体瘦弱的样子,不像能干粗使一类差事的人,怎么给打发来干这个了?”
莲喜一咬唇,却摇摇头道:“奴婢是小选入宫做宫女的,粗使也好、贴身伺候也罢,都是奴婢该做的,不能用能干、不能干这样的理由偷懒,拒绝掌事公公们的安排呀!”
“恩!听说话是个明白事理的好丫头,多大了?”简单两句话,就使乾隆对她产生了好印象,竟随意在莲喜擦过的椅子上一坐,随口问了起来。
莲喜一派紧张不安的回道:“回万岁爷,奴婢今年十七岁了,十三岁小选进宫的。”
“哦!以前在哪当差啊!朕不记得见过你呢?”乾隆看着莲喜瘦弱的身体,怎么看怎么另人怜惜的模样,还有那举止中略带几分慧贤刚入宝亲王府的气质,让他看着欲罢不能,一旁的熏炉内糍出几朵炭花,一股淡淡的灰烟飘过,当事人却没有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