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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孤凰:倾天下(42)

作者: 萧越 阅读记录

鸣凨听到此言,颇为震惊:“让她作我儿媳,笑话,我定不允,我觉得佛宇的爱女盈秋颇为不错,端庄贤惠又甚通医理,倒跟我儿甚觉般配。”

韵竹却叹了口气:“你这脑筋怎的这般转不过来,你试想,倘若师尊真欲将掌门之位传于落尘,而落尘成了清远的妻子,那师尊念及至此爱屋及乌,便会因此将掌门之位传于清远,纵然他不会直接传位于清远而将掌门之位依然传给落尘,那等师尊他日飞升后,我们让落尘将掌门之位传于她的丈夫,她想必定不会拒绝,你说此法是否甚妙?”

鸣凨恍然大悟般,甚觉有理,但是一想到还要依凭这个女娃才能让爱子做上掌门之位,他实是有些气苦,但也只得道:“你说得是在理,只是这落尘辈分高于我儿,向她提亲恐怕师傅难应允!”

韵竹戳了戳他丈夫头,觉得他迂腐得紧:“这落尘辈分虽高,但也是女孩儿家,将来总是要嫁人,按照天玄门的规矩,门中弟子不与外族通婚,如若通婚便需离开天玄门不得继续修道,所以当年飞阳师兄娶了个凡人女子,那女子至死都未进得我们天玄门,而以她的辈分总不能嫁于你们这几位儿女成群的师兄为妾吧?所以势必会在年轻辈中为她定一门亲事,她自小是你我抚养长大,与清远有着竹马青梅的情分,嫁于清远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鸣凨向来只会料理门中事务,对这些倒并未怎在意,此番一听,果然茅塞顿开,心想这落尘倘若嫁于自己爱子,那她以后便是自己的儿媳,辈分上自然而然便矮了一辈,以后看到她也就不会再觉得别扭了。

他心下顿时开心起来,握着韵竹手,拍了拍她肩膀:“这些时日让你操心爱子的事,真是费心了!便依你所言去做吧!”

50 神君拜山门

然而韵竹虽料想得周全,但她怎般也料想不到,落尘乃血瀛国公主,从她出生那一刻起其命定的夫君便已是位于东方神鹿族的神鹿,所以他们所言都只是空想,无尘老人又岂会应允。

然而落尘自然不知自己身份,她只知道了师嫂的全部心思。

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心口一阵又一阵地绞痛无比。

她无力地从窗下站了起来,慢慢地挪着步子,脑袋空荡荡的,不明方向地走着,接连几次走错了方向都不知。

到得子夜时分才回到云馨庭中,犹如死尸一般一头栽倒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而自己用力抱着被褥,仿佛这一丝的温暖才能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让自己觉得自己还是有所依靠的,而不是飘零如浮萍一般,生无所依。

她任凭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划过面庞,沾湿被褥,也润湿了她那脆弱的心。

就这般哭着哭着,竟也熟睡了过去,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时,她才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一时间觉得脑袋涨涨的,反而不易让她想起昨夜之事了。

她不想面对清远和师兄师嫂,起来便回朝阳峰去潜心修行,毕竟明日即是拜师大典,已没时间可耽搁的了!

然而刚一回到朝阳峰,便听得从山门外传来梵钟的洪亮声音。

此钟撞击五次,言喻有贵客至。

落尘心下突地一跳,心想莫非是他来了么?他当真来了么?

随着钟声响,门中众弟子都竟向山门奔去,而众师叔伯也都出动,显得颇为紧张。

而无尘老人也从禅云室出了来,拉着落尘走到云台之上,俯瞰下去,但见山门处众弟子簇拥着门口,而师叔伯们都迎了出去。

而那来者同样此番仅一人前来,身侧站着的一头通体雪白的马,此马拥有双翅,周身都笼罩着白色灵气,头顶有着一个犄角,显然神采卓然,只凭此马便让人心生敬畏之心,不敢对来者造次。

无尘老人抚摸着落尘头:“走吧,去迎接贵客!”

落尘跟着师傅下了朝阳峰,来到大殿中。她侍立在师傅身侧,甚觉威严。

其他门中仆人立时摆放好桌几,端上茶点,准备迎接贵客。

片刻后,但见一个犹如神光环绕的男子款款从殿外走了进来,其他师叔伯也都紧跟其后,而门下普通弟子则无资格进入大殿只能都侍立在殿外。

金采妮听说来了贵客,心下好奇也跟了过来,但见正是她在意的沧旻时,更是喜出望外,只可惜她在天玄门辈分未有落尘高,只得在殿外守候,心下顿时有些郁郁,甚觉不满。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龙毓脪此刻竟然迎面走了过来,昨日不曾见她或许此刻才回山门,然而令众人不解的是,她走上殿阶后竟直接进了大殿,在最下首处入座。

殿内坐的皆是天玄门师叔伯同辈弟子,而她龙毓脪有何资格坐进去?众人皆是满腹诧异,也有心下不平者,但也不敢出言阻止,只得任她进殿,倒是一旁的金采妮见此情景颇为不满,可她不敢造次只得生着闷气,待殿仪结束后再理论。

而她的师傅天苏见她就座店内,也颇为诧异,正欲开口委婉让他出殿候着时,却见沧旻却朝微微笑道:“此女我沧旻颇为欣赏,所以不必拘此俗礼!”

天苏见沧旻竟甚为看重自己这爱徒,颇为欢喜,便不再多言。

无尘老人捋了捋白须,显得宽和有礼:“不知少君突然来到天玄门,却是何故?”

沧旻瞧向侍立在他身侧的落尘,对她淡淡一笑,落尘心里一紧张,竟移开目光不敢再看他。

沧旻换了个舒适的姿势斜倚着:“本君初下山,无甚去处,也觉平日无聊得紧,便想到这两日便是天玄门的拜师大典,就来凑个热闹,希望尊者勿怪本君失礼才是!”

无尘老人其实知晓他的来意,但见他不言明,那自己也装不知:“鄙门得少君观战,甚是荣幸,又岂有拒绝之礼!”

沧旻看着落尘,又望了望那龙毓脪:“贵门真是藏龙卧虎,如今就连小辈中都有无数灵修高者,看来这次拜师大典定会精彩非凡,不过我听说尊者十年前收了一个女徒,可就是你身旁的此位?”

无尘老人思虑片刻:“此女无所依靠,我此生又从未曾收过女弟子也颇觉遗憾,所以上天将此女带到天玄门,老朽便破例收她为徒!”

沧旻却探问道:“想必能得尊者垂青必是贵族后裔了?”

众弟子都不明这落尘来历,此番听少君问起,心下也颇为好奇,都静听师尊如何回答。

却见师尊拂了拂长袍,依然温和谦恭:“我无尘向来不喜与贵族结交,又谈何收他们后代为徒?此女乃一孤女,无根无源,天地便是她父母,天玄门便是她的家!”

落尘听得师尊的言语,触动心事,又想到师兄师嫂的精细打算,更是心碎,竟未忍住泪水滑落面庞,她怕众人瞧见,忙侧过身去擦拭干净。

沧旻知道再问也无法问出何事,他又对天苏道:“此女也超凡脱俗,不知何以投在门下?”

天苏甚是不解,不知他何以问起自己徒弟龙毓脪来:“五年前一位故友将她送到门中,托我传授她灵力功法,我见她天资甚高,便收其为徒,能得少君夸赞,实是荣幸!”

沧旻锲而不舍地追问道:“敢问你的那位故友何许人也?”

天苏叹了口气:“此事说来惭愧,他乃我年少时好友,一同拜入天玄门下学艺,后我有幸被师尊收为爱徒,但我这位故友却未有如此幸事,他心中郁郁便离开了天玄门,后经历劫难不幸亡故才将他的孤女托付于我,我不忍心她无父无母照拂便特例收她为徒!”

天玄门中鲜有入门即收弟子为徒的先例,是以当年龙毓脪刚一入门时就被天苏收为徒弟视为门中一大奇事,但众人追问天苏缘由他都不肯道出,是以大家都凭空揣测心想定是这龙毓脪非富即贵才得此殊荣,久而久之说的人多了,揣测就变成了事实,是以到如今大家都认为她乃贵门出生,如今听来不免都心生怜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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