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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孤凰:倾天下(35)

作者: 萧越 阅读记录

说来说去也是这清远不好,倘若不是他始终赖着自己,倒也不会让门中弟子误会,更不会让沧旻误会。

可是自己即便真与清远有甚么,他又岂会在意?一切不过是自己多想罢了!

落尘心情郁郁,但见聂臻房中灯光亮着,心想他应还未入睡,便欲进去问他今后打算,却听得屋内传来一女子声音,而细辨之下,却正是龙毓脪的声音。

只听得她道:“聂叔叔,当年是你护我安好,后又将我托天苏师傅照拂,此番能再见到你,甚是高兴!可你却怎般不记得我了呢?难道当年你走后便被人暗害成这般,以至于失去记忆了么?”

落尘一听此言,颇为震惊,这龙毓脪怎会识得聂臻?又说甚么是聂臻送她入天玄门?都传言说她身份颇为尊贵,而这聂臻又据说是王廷的侍卫,那这龙毓脪岂非是王廷中人?

起初在昆仑山洞窟中遭到麒麟兽攻击时,这龙毓脪率先退了出去,而她退出时却只将这聂臻带走,莫非她当真是这聂臻的故人,可是初次见到聂臻时,她又怎未出言告知?

落尘满腹疑窦,待要进屋相问时,却被一人抓住衣领,落尘回头,见是沧旻,便要挣脱。

沧旻作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莫出声。

落尘只得按照他指示,在屋外静静听着屋内对话。

透过窗影,但见聂臻左右踱步,仿佛在努力回忆过往般,良久才回道:“姑娘,我确然不记得过往之事了!你倒可以跟我说说我过往之事!”

只见龙毓脪朝聂臻微微拂了一礼:“虽我年幼不曾有甚记忆,但是聂叔叔的英容却还是记得的,聂叔叔托人将我送至天玄门学道,这许多年来一直想与叔叔重聚,却不曾想这一别便是数年,直到现今才得与叔叔相见!”

聂臻瞧着龙毓脪许久,迟疑不定,显然是因他不记得前程往事所以不敢轻易应下,只得长叹了口气:“姑娘或许也是认错了人,我确然不是甚么你口中的聂叔叔,即便是如今我也忘了,我只是一个江湖剑客,朝不保夕的,哪敢妄尊甚么统领,不过感谢你等救命之恩,乃日我定当回报尔等!”

龙毓脪用衣袖擦了擦朦胧双眼:“叔叔不曾记得也无妨,总将有一日会想起的,那时我再向你询问我的身世,我从小只知我身份贵胄,所以天玄门的人待我都颇为有礼,但我究竟是何身份却始终不得而知,但望有一日叔叔能为我解惑,我当感激不尽!”

聂臻更是一头雾水,只得歉然一笑。

他不便久留女客在房中,怕招惹闲话,便请龙毓脪早回房中,那龙毓脪也不再多留,拉开门出了来,却正迎上站在木兰树下的沧旻。

此番她神色又恢复到那副傲然姿态,她轻盈而高雅地走到沧旻身前,向他微微行了一礼,又斜眼瞟了眼落尘,眼中满是疏离与冷漠,随后便转身朝她所住的东厢房别苑走去。

幽幽月光在她身上洒了一层皎洁的余辉,顾盼之间,姿态妙曼,令人神往。

然沧旻却看的不是她那绝伦的妙影,而是她身上那一层似有若无的王气和那一缕淡淡的白色灵鹿之气,虽然此刻看去非常羸弱,但是假以时日这些气息便会愈渐浓厚起来。

可是她身上怎会出现王气与灵鹿之气?而方才听她与聂臻的对话,显然她是与聂臻相识的,莫非她便是自己要寻找之人?可是…沧旻回头看着同样隐有这两种气息的落尘,心下颇为疑惑,这世上怎会同时出现两人拥有王者之气,究竟谁是自己欲寻之人?又会是谁将主宰这天下成为新主?

沧旻不愿多想,他长长呼了口气:“你与这姑娘可否相熟?”

落尘心里甚是不悦,心想果然长得美的女子总是吸引人注意的,她从来不藏自己喜怒:“不曾相熟!”

沧旻却不放弃,追问着:“她何时入的天玄门?”

落尘也记得不甚清楚:“大约五年前吧,我对她的事从未上过心,所以不曾怎般熟悉!”

沧旻心想从这个小女娃口中想必也问不出何事,只得道:“两月后你们天玄门便会举行一年一度的拜师大典,可对?”

落尘点了点头:“你是你要走了?才采妮的话你别误会,我…”她心思里始终惦记的是方才饭桌上那点小事,深怕因此沧旻而生她的气。

沧旻突然伸手捋了捋落尘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动作甚是轻柔,一副爱宠模样,但又似大人哄小孩般:“两月后我会来天玄门见你,回去告诉你的师傅无尘老人,就说拜师大典沧旻会前来观战!”言罢便拂去落尘发上的木兰残叶,回到厢房中,只留下落尘一人在那寂静的夜中望着他消失的身影。

木兰树下,掩藏着那短裙少女的淡淡心思,想必无论多久,当她再次见到木兰树时,始终会想起这个如神灵一般的男子,而他如那木兰花香,不能带走,却沁人心脾,久思而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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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夜明灿盈秋

暖阳穿过缝隙透出温和的气息,显得舒畅、漫长,它透过镂空窗花,投进床榻前,落在落尘前额上,形成一串奇怪的字符。而木兰花香随着晨曦的微风轻轻袭来,将还在睡梦中的她唤醒。

阳光虽暖,可人已去,反而显得清冷了。

落尘看着西厢房,却早已不见沧旻的身影,而盈秋过来告诉她龙毓脪也不见了。

落尘想起昨日她提过要独行,便‘嗯’了一声:“她说有私事要处理,便独自先走了,先不去管她,对了,弘鼎的丹药炼制得如何了?”

盈秋从体内召唤出一个白色瓷瓶,将瓷瓶递于落尘:“你交于弘鼎服下,不过此丹药只能让他不受天芒剑反噬而已,若需完全运用天芒剑,还是得让他灵力提升方是根本!”

落尘怎不知此理,但若要让他灵力急速提升只有寻得位于东方神鹿族天灵山的灵果方可,但如今她哪有这般胆子敢去闯天灵山,但好在如今他既得天芒剑又驯得麒麟兽,虽然在拜师大典上依然不曾有决胜的把握,但总是多了几分胜算的。

落尘见盈秋面色苍白,而接过瓷瓶时触及她手冰冷异常,心下惊异,忙摸了摸她额头,却觉额头滚烫不已:“你怎了?”

盈秋炼制丹药很是耗费灵力,又是在重伤之下,自然有些支撑不住,但她依然淡淡一笑:“不妨事的,等回天玄门我好生歇息几日也便好了!”

落尘愧疚不已,险些落下泪来:“是我不好,不曾考虑你身体,只一心想着那笨弘鼎!”

盈秋摇了摇头,反握着落尘手:“你都说我是神医了?又岂会有事,放心吧!”

落尘不再多言,只想着早些回到天玄门,好让她能安心养身体,便让众人即刻动身。

走前却又想到聂臻,心想不知此人去了何处?但想他既已醒转伤好,想必也走了,既然如此,自己也就无需牵挂了。

然而几人刚出大院,便见聂臻坐在门槛前,正自喝着酒,而他那长戟横在身侧,血迹斑斑,让过路行人惧怕从而绕道而行。

他见落尘出了来,站起身来:“我护送你们回天玄门吧!”

落尘颇为疑惑,忙摆了摆手:“你我萍水相逢,就此别过,勿须劳烦了!”

聂臻却不听,将她身上的包袱都夺了过来:“你等对我俱有救命之恩,我一介武夫,也深知没甚可报答的,但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忘恩不报!”

落尘自然知道是拗不过他的,也便随他意。

而聂臻实际所想的却是自己身份不明,而屡次听他们提到自己与天玄门的关联,此番护送他们回去或许会想起过往之事也不无可知,所以便陪同上路。

此刻距拜师大典只剩两月时光,而此番回去,不能像来时一路紧赶,毕竟大家都重伤初愈,路途总是需歇息的,所以时间便更是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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