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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孤凰:倾天下(336)

作者: 萧越 阅读记录

盈秋吓得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乖乖地躺到床上,而金阙则将一旁叠好的被褥摊开,盖在她身上,“你好生歇息,不许不听话!”

263 谁知心中情

盈秋被金阙如此温柔以待,脸更是红得犹如牡丹初绽,她很是羞怯,不敢抬眼去瞧金阙一眼,便用被角捂着头,躲在被窝里,紧张地等金阙离开。

金阙见盈秋这般模样,心想自己男子进入她一个女子房中,确实不妥,被他人看见怕有损她清誉,便温柔叮嘱道:“你好生歇息,我先走了!”躲在被角中的落尘点了点头,金阙便出了屋。

然而刚一出屋却见院门口佛宇师兄黑着脸站在此处,犹如虎狮狼豹一般看着金阙,直看得金阙脚底一阵凉意袭了上来、

原来佛宇本是打算到药膳房去寻女儿,但却被告知她回了云间殿阁,一到此地便听得这些女灵医窃窃私语,议论纷纷,他耳目聪慧,隔得很远都已听清这些女灵医在议论着甚么,当听得金阙和盈秋之间有私情时,佛宇便急了,最初误以为只是这些灵医嫌着没事做喜欢搬弄是非,可一到云间殿阁,便见到金阙从盈秋的房中出来,他自然便相信了事实,心中老大不悦,脸色阴沉,怒道:“你跟我来!”

金阙只得提着胆跟随佛宇前往他所住的‘凌波阁’,佛宇一进入阁中,便走上阁楼,往着阁外被硝烟弥漫的城廷,心中怅惘一片,长呼了口气,神色肃穆,问道:“你和我家秋儿到底是何关系?”

金阙早就猜到师叔是想问此事,他虽对盈秋有意,但是如今自己的身份不如以前,自是不敢说出心意,只得道:“盈秋是我师妹,我们乃师兄妹关系,不知师叔何以如此问?”

“既然只是师兄妹关系,你怎跑入她的房屋内,所谓孤男寡女独处一室,难免惹出瓜田李下之嫌,你方才如此就去我女儿房间,你可知会惹出多少闲言碎语?”佛宇在乎女儿清白,虽然他一向对盈秋很是苛责,但是慈爱之心不比任何为人父母少半分,因此对金阙很是不满。

金阙连忙赔罪道:“是师侄错了,以后绝不会再做出这等事,但我跟盈秋师妹一向清白,绝没做出任何有逾礼数之事,请师叔放心!”

“我当然知道,若不然你以为你还可以活着站在我面前么?”佛宇虽然对如今的金阙不满,但想着他已经是师兄的儿子,自己不能在师兄亡故后对他的儿子多加责难,以免让其他师弟说道。

金阙听得佛宇振振有词,心下便明白,师叔是决计不会应允自己和盈秋在一起,心中有些痛楚,可又难以明说,只得道:“师叔若没有其他的事了,师侄便先告退!”

“等等,你对我家秋儿是不是有意?”佛宇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金阙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看佛宇师叔肃穆的神色,便不敢抱任何奢望,只得道:“盈秋师妹美丽端庄,又妙手仁心,心善温柔,无论是谁都会对她有意的!”

“我问的是你!”佛宇不想跟金阙绕弯子,就想直截了当地相询。

“我…我自知身份,不敢奢求,只望盈秋师妹喜悦快乐!”金阙口中如此说着,心中却十分的不甘,他自小就喜欢盈秋,只是小时便知道盈秋心里一直有弘鼎,所以不敢开口,想着等大家都成人后让父亲亲自向师叔提亲,这样一来便可光明正大地跟盈秋在一起,却没想到父亲亡故,而自己的妹妹却做出这等弑师杀父的事来,如今天玄门还能容下自己都已不错,又怎可奢望佛宇师叔再将盈秋嫁于他为妻!

“金阙师侄啊,你是个好孩子,师叔向来也是欣赏你的,只是如今发生太多事,你倘若愿意亲自结果了你那犯下重罪的妹妹,我与几位师弟还是可以重新考虑任命你为太曦峰的峰主,但是你始终不愿主动将你妹妹交出,我也无能为力,自然我也不敢将我女儿托付给一个包庇罪人的弟子,所以其中轻重,你自己掂量!”自鸣凨师兄和金烈师兄亡故后,佛宇师兄在众弟子中辈分便是最高,在下任掌门未确定之前,他便可依照辈分处理门中事物,自然也包括对金阙的处罚。

金阙也知道妹妹罪孽深重,如今她的修为被废,一直囚禁在金昭城的牢中,因用乾坤锁锁着,旁的人无法靠近,除非落尘和璟尧发话方可开启,但因为金阙曾经求肯过落尘饶她一条性命,落尘一时未有决定,想着等大战结束后再商议处理金采妮,只是这段时日一直忙于军务,落尘也未有空闲来管此事,所以金阙想能多保她一日性命便是一日,落尘未主动提起他也就不曾开口,如今佛宇师叔问起,金阙却无法应承,只得道:“我和父亲都知道采妮她罪孽深重,但是父亲临终前一再嘱托我留她一条性命,还请师叔看在我父亲为除灭魔族战亡的份上,能了了他的遗愿!”

佛宇见金阙如此的冥顽不灵,心中怒气更甚,长袖一摆,冷哼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自毁前程,怨得谁来?以后离我女儿远一点!”言罢扬长而去,留下金阙一人怅然失落。

金阙仰天长叹,双眼湿润,可是却还是忍住心中悲痛,返回自己殿阁歇息,待得第二日一早,盈秋主动来殿阁寻他打算为他换药,金阙知道盈秋来后,却是闭门不见。

弘鼎跟金阙同睡一屋,见盈秋在外相候,便戏谑金阙道:“师兄,师妹如此关切你,看来你们二人境况不错啊,还不去见师妹,怎的反而闭门不出?”

金阙打开窗户往外瞧去,果见盈秋一直站在杏花树下,不曾离去,他心中焦虑,想去见可一想到佛宇师叔的厉言叮嘱,便不敢相见,但又怕她一直等下去,会风中受了凉,便对弘鼎道:“你去帮我劝她离开,就说我伤已大好,不必换药了!”

弘鼎觉得金阙很是奇怪,心想既然两情相悦,何必如此自苦,劝道:“缘分得来不易,像盈秋这样的女子,错过了金师兄这辈子恐怕就很难再找到了!”见金阙依然无动于衷,就抱头而睡,“自己的事自己去说,我可不愿做这个恶人!哎,可惜了师妹对你的一片痴情!”

金阙被逼得无法,心想只能自己去了,他披上外衫出了殿,便见盈秋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师兄的伤今日可好些了?我带来了药,给你换下吧!”

金阙按住盈秋的手,一脸严肃,失去了昨日的温柔体贴,让盈秋突然有点疑惑,本欢喜的她此刻也笑容凝住。

“我伤大好了,就不劳师妹为我担心了,你我毕竟男女有别,以后还是别单独来寻我,也免得被他人说闲话,我一个男人倒是不打紧,倒是你女孩子家还是要顾及到声誉些!”金阙说着这些时,其实心中痛楚不已,可他又有甚么法子呢?

盈秋没想到才只过了一晚,这金阙的态度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出这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来,她茫然站在此处,良久都未曾说一句,只是呆呆地愣着,但脸却慢慢红了起来,嗫喏道:“我…我只是过来看下师兄的伤势,你当真好了么?你伤口那么深,若不及时换药,肌肉坏死影响你灵力恢复便会很麻烦了!”盈秋毕竟心善,虽然感觉到了金阙对她的疏离,但作为医者,还是关心金阙的伤势,不想他讳疾忌医误了病情!

“师妹若实在不放心,便将药留下,我让弘鼎帮我换药便可,就不敢再劳烦师妹了!”言语淡淡,可那双眼睛却一直盯着盈秋,深情款款,十分不舍又十分怜惜。

盈秋只得将药递给金阙,心想难道这又是自己的错觉么?昨日他将自己抱回阁楼时怎不觉得男女有别,此刻倒又跟她讲起男女有别来,她面子浅,想询问个清楚,不想这段时日里脑子里总是想着他,患得患失的,十分难受,便终于鼓起勇气胆颤着心小心问道:“师兄…师兄为何总是对我忽冷忽热的,是我哪里做错了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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