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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孤凰:倾天下(324)

作者: 萧越 阅读记录

龙毓晞见这春芷甚是聪明,心中便有些不悦,抬起眼看着春芷,最开始春芷以为王会夸赞她聪慧,但当她见王的目光渐渐变得有几分怨毒时,顿时才心头惶恐,忙跪首告罪道:“是奴婢自作聪明,奴婢该死!”

“记住,王君已亡故,那些不该说的荒唐话不可再言,本王不想有任何流言蜚语传出!”龙毓晞恶狠狠地道,对于这春芷,虽是聪明有余却依然有些愚昧,公然说出王君深爱之人是璟尧,这两人都是男子,若被旁的人知道,王上的夫君爱慕的是个男人,恐怕就会传出各种流言蜚语,成为世人笑柄,所以龙毓晞才如此生气。

“奴婢记住了!”春芷不敢再妄言,不然依照她服侍王这许久对她的了解,王若要处死她也便是瞬间之事,所以她哪敢再自作聪明地妄自揣测。

只是,当夜幕来临,龙毓晞一人躺在这冰冷的床榻上时,心中却也感受了片片冰冷,噬骨冰心。

第二日,她召见御前统领,让他想办法在十日之内再招募十万大军,然后让被自己停职的洛图统领十万大军与虓虎汇合,并命他们两人合力攻下金昭城,若不然两人都提头来见。

洛图因为上次率领十万大军对付落尘时,却被落尘和璟尧以飓风之阵轻易地破解了他大军,所以回到王城后龙毓晞便立刻将他停职关押在地牢之中,本打算将他斩杀了事,但想着朝中可用的武将越法地少了,所以一时留了他狗命,直接如今才放出放他戴罪立功,否则提头来见。

这洛图与落尘和璟尧交手过数次,数次都栽在他们手中,心中也对他们积怨很深,此番得脱牢笼,自然想将他们拿下,好一血前耻,得报大仇。

而弘鼎自从上次袭击王城后,得到金昭城传来大战已胜的消息,并又听说聂臻将军已战亡的事,他便心急着要离开乌楽国返回金昭城。

箩曼将国政暂且交给辅政大臣,自己则装扮成男子要随同弘鼎一同去金昭城,弘鼎自是不愿,怕她怀着身孕来回奔波无比辛苦,但箩曼却死活不依,道:“你我在一起后还未见过你父亲,这在你们血瀛国,不见长辈便成亲便是不孝,虽我乌楽国不重这些俗礼,但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箩曼虽贵为一国之主,但既然嫁给了一个邦外之人,免不得需遵照你们的习俗,你说呢?”

弘鼎本以为箩曼身份贵胄,她自不会委屈自己去将就于他,此番听得她如此说,心头欢喜,心想她虽刁蛮任性了些,也狂傲放纵了些,但事事屈尊纡贵地为自己着想,这份情意他铭记于心,顿时心头一动,主动地吻了一下箩曼算是对她的感激。

这还是弘鼎第一次主动对她示好,箩曼有些惊住,等反应过来时欢喜得一把将弘鼎抱住拥入怀中,“看来夫君心中已有我了,是不是?”

弘鼎面皮薄,红着脸咳嗽了几声,道:“我心里早就有你了,你难道现在才知?”

255 在暗处的人

箩曼第一次听得这面皮薄在感情上又内敛的人居然主动说出这般亲昵动人的话来,心中更是欢喜,无比欢喜地搂着弘鼎,心里乐滋滋的,仿佛抱着他便拥有了整个世界般。

两人此番前往金昭城,带了一千名护卫精兵,千里急奔,赶到金昭城。

当赶到此处,得知聂臻大哥居然已亡故时,弘鼎也悲戚莫名,去他的墓前祭拜后,便向落尘详细询问大哥故去缘故,落尘将经过告知,弘鼎了解后更是悲愤,定要查出这奸细乃何人所派,为聂臻报仇。

然而当飞阳得知儿子已回到金昭城,他非但没率先来见他便也罢了,去祭拜聂臻也算是死者为大,不足为此生气,可弘鼎拜祭完聂臻后,就去拜见落尘,丝毫没想着他这个父亲。

还是经落尘提醒,弘鼎才知道自己父亲居然来了金昭城,心下立时有些紧张,再加上落尘提到飞阳师兄对他私自娶妻生子一事很是生气,提醒他去面见他父亲时要谨慎小心着些,更是让他有些惧怕。

倒是箩曼却是一脸兴奋,认真装扮一番后便跟随弘鼎去面见他的父亲。

当飞阳见到弘鼎带着个红衣女子时,便知这女子便该当是弘鼎结的新妇,他见这女子生得虽是美丽可这美却有些妖艳时,不免心有不悦,觉得他举止轻佻,眼神太过浪荡,半点没血瀛国女子的娇羞婉约之态,再加上弘鼎跪首朝他请安可这女子却站在当处俯视着他时,飞阳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那面色黑得犹如锅底灰一般,只瞧一眼便让弘鼎有些哆嗦。

弘鼎见箩曼不跪,便拉着她手示意她向父亲跪下行敬茶礼。

可箩曼哪懂得这些礼节,只觉得自己心中可敬弘鼎父亲,可却万万不可跪,她身为一国之主,只可跪天跪地,跪双亲祖先,却独独不会对族外之人下跪,所以将弘鼎的手一抖,只是朝飞阳行了欠身礼。

飞阳见她如此倨傲,将茶碗重重一磕,不屑道:“不必了,我飞阳受不起尊驾一拜,还是免了吧!”

弘鼎心下愧疚,但还是不想父亲懊恼,解释道:“父亲,请体谅箩曼,她初来血瀛国,对我们这里的习俗并不太懂,所以这媳妇茶我代她向父亲敬!”

飞阳被气得脸更是沉了一些,他不敢向身份贵胄的箩曼发火,却还是敢对自己这忤逆子发火的,一拍桌子,怒道:“你现在要反天了不成?天下女人多得是,你娶谁不好,怎的去娶一个族外女子,你大好男儿,对一个女人如此卑躬屈膝,还像我飞阳的儿子么?简直是荒唐!”

弘鼎知道父亲定会生气,只是没想到他这般生气,箩曼见这人如此怠慢她,心中也很是不悦,若不是看在他是弘鼎的父亲份上,她早就抽出火鞭痛扁对方一顿了,又岂会忍气吞声到现在?

箩曼面色也铁青,阴冷得仿佛要下起暴风雪,但她还是极力压制住,努力挤出笑容,学着血瀛国女人娇柔模样,道:“其实在我们乌楽国也并不是这般没规矩的,我们乌楽国很重孝道,尤其是生养自己的父母,而成婚后对夫君父母也同样敬重有嘉,但前提是夫君家父母需承认娶进门的儿媳,自然便可赢得儿媳敬重,可如今听您口气,仿佛并不认同我这个儿媳,既然如此,我也自是不敢僭越了身份!”箩曼向来高傲,在飞阳面前未自称本王,便觉得自己已是让了对方了,可这番话在飞阳耳中听来,却如寒针冷箭刺射在他心上,让他窒息得慌。

飞阳气得面色煞白,长袍一拂,站了起来,可却并未直面面对箩曼,而是侧身而立,连正面都自始至终不曾瞧过箩曼,“好得很,我儿子甚么都显得窝囊,可独独娶了个了不得的女人,了不起到要踩在为父头上去了,好,既然如此,你弘鼎要么独自跟我回天玄门,要么就跟这女人回乌楽国做你的王婿去,为父就当从没生过你这么个忤逆不孝的儿子!”

弘鼎没想到父亲会生气到说出这般话来,眼见父亲要走,他忙拉住父亲袍角,求肯道:“父亲,是孩儿不孝,自小便让您为我操碎了心,孩儿与箩曼是真心相爱,并非是看重她的身份,箩曼虽性子直了些,但她品性良善,聪颖睿智,敢作敢为,屡次为了我身陷险境,这份情意我岂敢辜负,父亲,求你看在箩曼已怀上你孙儿的份上,就成全我和她吧!”

箩曼本来不想跟任何人屈服,尤其是对她充满敌视的这公公,但是听得弘鼎居然如此夸赞自己,心中感动,便不想再让他为了自己跟父亲闹得不愉快,因此放下自己尊贵的身份,朝飞阳跪首了下去。

一国之主朝飞阳下跪,飞阳起初虽有些置气,但还是觉得有些受不住,立刻退开一步,不敢受她的参拜,“你乃国主,岂可拜我?恕我飞阳受不起!”

箩曼却是不听,朝飞阳深深拜了一礼,“既然我已嫁于弘鼎,便是他的妻子,此刻我身在血瀛国,便不是乌楽国王,既然您是弘鼎的父亲,我箩曼自然也敬你为父,不管父亲是受还是不受,这是我应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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