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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孤凰:倾天下(302)

作者: 萧越 阅读记录

落尘点了点头,觉得这龙毓晞为了巩固权位,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可以拿来作为交易,只是她到底拿甚么来胁迫白光神鹿答应她成为她王君,却不得而知。

只是这段时日,在王城没有开始进攻金昭城前,众人最加紧做的事,便是让百姓修身养息,而聂臻也加紧训练军队,招兵买马,驯兽猎妖,将一万多的军队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内扩军到了四万人马,虽比起王城动则数十万军马来说,这不足分毫,但是却也基本巩固了势力,不至于像以前一样都只是游兵散将,四处漂泊,无所依靠。

然而没过几日,军中却出现了异变,军中两位参将因为训练时的口角之争两人起了冲突,其中一人是一直跟着聂臻的麾下参将罗治,另一人是曾经俘虏的王城将领刑邡。

因邢邡带同他手下兵士到城中就餐时,吃了霸王餐,被店家追要银钱,邢邡便扬言道:“我乃军中大将,吃你们一点东西算是看得起你们,还敢要钱,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店主既怕又怒,却又不敢强要,只能自认倒霉,而正此时,罗治正好路过此地,见到刑邡不守军规,便强行要按照军法处置他。

刑邡心中有气,怒道:“论军阶,你比我低,你有甚么资格来管我,滚开!”

罗治心中有气,两人便缠斗在一起,最后刑邡战输,罗治便将他押到军中,以军法论处,刑邡怒气难消,道:“老子只要还活着,必杀你方能解恨,若不然,老子便不信刑!”

罗治手下的部将却嘲笑道:“你们不过就是王城的俘虏,靠着投降才保住了一条命,既然是俘虏,就该有俘虏的态度,当真以为有公主收留你们你们就真当自己是大将了么?我呸,真是不要脸!”

军中有一万多将士是俘虏的王城兵士,此话一出,便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引起这一万多将士的不满,刑邡受刑后更是煽动兵士们欲找罗治拼命,分出个你胜我负来方可作罢!

侯云知道军中此事后,立刻将此事禀报给了聂臻将军,聂臻这几日因为新婚燕尔,所以鲜少来到军中,听得此事后,觉得兹事体大,便立刻赶来军中,将肇事者都抓了起来,刑邡和罗治两人因引起军中人心动乱都受到了杖刑,并安军心,让大家团结一致,不分彼此。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般平息下去了,却未想到没过一日,这刑邡却突然暴死在军营之中,长剑穿胸而过,那剑正是罗治的剑。

这下两军势力更是水火不容,原属于王城的将领们开始反抗,硬要将罗治处死方可解恨,否则便要反出大军,离开金昭城。

落尘本在孕中,对军中之事全权交给了聂大哥,却没想到竟发生此等恶劣之事,此事可大可小,处理不当便会伤及好不容易建立的大军根本,因此立刻与璟尧一同协商,究竟若何处理此事!

璟尧觉得此事颇有蹊跷,思忖道:“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是有人故意在引发矛盾引起两军冲突!”

240 引蛇出洞兮

落尘点了点头,也觉事情并不像表面那般简单,在这关头,两军冲突,势必会引起军心大乱。

璟尧立刻和聂臻前往军中,却见两方兵士正互不想让地叫嚣着,欲要让杀人者罗治偿命,而罗治一方兵士则是刑邡自己不守军规,被人杀害,与人无忧。

两军争执不下,便欲动起兵刃来。

聂臻见此情势,立刻飞身上前,长戟一挑,将两军逼开,留出一条道来,高声长喝:“圣君在此,自会做主,你们若敢叛乱,便一律按军法处置,谁也不会顾惜!”

躁动的大军这才慢慢安静了下来,但是心气难平,原属于王廷大军的一名士兵叫嚣道:“就算圣君来了,我们也得说,他们欺侮我们乃王廷军队,便对我们横加侮辱,士可杀不可辱,此事我们绝不善罢甘休!”

璟尧飞上高台,面对群情激动的兵士,朗声道:“此事我们自会查个水落石出,众位将士犹如我们的左右臂膀,无论谁都不可或缺,请将士们记住,我们是一个军队,没有你我之分,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若是谁自视甚高,轻贱其他兵士,便受军刑!罗治,你可认错?”

罗治出了列,朝聂臻和璟尧跪下,“末将管教属下不严,才使得属下口出狂言,末将认错,任由圣君责罚,但是末将决计未杀害刑将军,此罪恕末将不认!”

“好,既然你认了你管教不严之罪,那便先治此罪,来人,按照军规,五十杖刑处置!立刻执行!”璟尧令一出,聂臻立刻执行,顿时便有将士架着罗治躺在长凳上,军棍一棒接一棒地落下,直打得他臀部血肉模糊,不能下地,被兵士抬到璟尧面前,却是腾得全身抽搐,话也难以说出一句。

“当初是谁出言祸乱军心,挑拨军中将士关系,若自愿站出来,尚可轻罚,若不然,便已军规论处,斩首示众!”聂臻疾言厉色,肃穆威严,将士见得这般,都不敢再喧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内心惶恐不安。

等得片刻,便见当初挑动两军关系的那位兵士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面对聂臻,回禀道:“将军,是我!但我并没有挑拨,我当时也只是因为刑将军欺负普通百姓,所以才出言说了几句!”

“将领有罪可直书上级,自会按军法论处,而不是在心中划出一条界限,甚么自家军,甚么王城军?分帮结派,扰乱军心,令军心不合,便是罪不容恕,正如圣君所言,在我们军中,大家都不论出生,不问来历,不问贵贱,只论功绩,论勇往直前杀敌的决心,论遵纪守法的铭心,论将士相敬相助的爱心,若没有做到,便是其心可诛,其行可灭,其身可杀,你们听明白了吗?”聂臻朗声训话,声震四野,让在场的将士都不由得心生敬畏,立刻齐声道:“听明白了!”

但是原属于王城的兵士还是嚷道:“但刑将军一事我们不能就此做算,倘若军中有人看我们一入眼,我们何以安身,更何以安心?”

聂臻厉声道:“五日的时间,五日后本将必给将士们一个交代,你们还有何疑问?”

“好,我们就先听将军的,五日后我们再做定论!”兵士们虽心中有气,但也不敢忤逆聂将军,因此便听从将军所令,等五日后再做计较。

那挑拨两军关系的兵士按军法处以四十棍军棍,受刑后便拖下去医治,只是这杀害刑邡一事却让人有些费解。

聂臻查看尸首,见那穿胸而过的剑伤并非是致命伤,该当是死后才刺入身体,而真正的致命伤聂臻查看许久都未找出因由。

不得已,聂臻只好请擅长医道的盈秋来诊断死因,盈秋使用灵力查探死者周身,最后感应到头部有一枚细小的银针直插入头颅之内,她将此银针从颅内抽取而出,用丝巾包裹好,交于聂臻,道:“此人应该是醉酒后被人趁其醉酒不省人事之事用银针插入头顶白会穴导致猝死,所以应该可以断定这罗治并非是杀害刑将军的凶手,只是杀害刑将军之人到底是因私人原因还是故意挑起军中事端,就不得而知了,我才疏学浅,对这等事并不擅长!”

聂臻得到真正死因后,心下便宽明许多,他向璟尧禀明了死因,和侯云等人一起商讨此事,璟尧让聂臻调查这刑邡军中可有得罪何人,便再做定论。

聂臻便自然派人去军中调查这刑邡是否因私仇而被杀害。

落尘一直担心军中哗变一事,可璟尧不忍落尘担心军中之事,所以便不曾告知,落尘知道璟尧不愿自己操心,但此事可大可小,她不能不过问,还是事无巨细地追问道:“我听雅歌说聂大哥请盈秋去查探了刑邡的尸首,可有何结果?”

璟尧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夫人太过操心,便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坐下,抚摸着已经有些凸出的肚子,道:“你好生养胎,一切有夫君在,何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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