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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孤凰:倾天下(3)

作者: 萧越 阅读记录

王脸色微微惨白起来,强压怒火:“那依王弟之言你若当何?”

03 鸾凤生离别

贝隆王只道:“为断祸患,还请王能舍痛灭公主肉身,这样红魔魂体就可离开躯体,再找合适胎体等红魔圣尊降世即可!”

王一时不知该如何以对,但想到自己这胞弟虽同一母亲所生,但因其不是父王嫡子,不曾拥有最纯净无上的灵力,因此从出生那刻便永生失去了继承王位的资格,但其性格好斗,又从小聪颖不甘人后,是以对自己不能继位甚是不满,如今极力要除灭自己嫡公主性命,便是想让自己无儿女继承王位,失去天命。

王慢慢冷静下来:“众臣所虑自是有理,倘若我王儿当真是血魔转世,自当依天令所言,不可为王,但此番尽是谣言,本王岂能因谣言而废王儿,众臣如此是为反叛,难道不知么?”

宰辅起身禀道:“此番只需让祝神师设神坛祭天启命即可,但请王应允!”

王冷冷瞧着这个宰辅,心思甚是恼怒:“那便依宰辅所言,明日设坛祭天启命!”说完甩袖退出正殿。

王回到书房中,思索究竟该如何应对众臣。

虽然王得知自己女儿身上流淌着血魔之血,血魔虽然身份同样尊贵,但是血魔之所谓称谓魔,便是因天人选择世间灵力最强大的灵体作为血魔继承者,但这些灵体虽然灵力强大,但其心性未定,倘若在世间修炼千年依然保持忠义良善之心,并守护苍生,便可成为天人,但若在此期间嗜杀成性,违背道义,残害苍生,便成为堕魔,永入魔道,天人势必会将其诛杀散其灵体。

因此自己的王儿竟流淌着血魔之血,便注定了其命运受天人所控。

如今群臣要自己诛杀王儿夺取血魔魂魄,自是为江山考虑,但作为父亲他岂肯这般,对侍从吩咐道:“快命祝神师速来见本王!”

久等祝神师未到,王自是有几分惶惶,本性情柔和的他此番经历大变故,却也变得焦躁起来,他将茶盏摔倒在地,怒道:“何故去了这许久,却迟迟不来拜见!”一言之下,吓得侍从尽皆跪倒在地,请求王息怒。

良久才等得那传令旨的侍从面如死灰般得小步跑了进来,跪回道:“回禀王,那祝神师已不在宫廷,奴才已四处派人寻找过,皆未寻找到,怕是…这祝神师怕王降罪早已逃之夭夭了!”

王听得此言,大脑嗡的一声,不知该作何以对。他瘫软在御椅之上,久久不能言,心头却是思绪万千。

倘若明日祭神果真应验王儿乃血魔投胎所生,那王儿性命难保是小,自己失去储君者,朝中敌对势力定会串掇御灋(念fa,二声,意同今日‘法’)组另立新王,那么朝局定会再掀波澜,血灜国怕是又有一番血雨腥风了。

那侍从见王神色郁郁,自是不敢大言,但还是胆着心颤巍巍地递上一封信:“奴才在祝神师修禅房中找到这封信,想必是留给王上的,奴才不敢擅专,便取回来呈王亲启!”

王立刻取过信笺,翻开读了起来,读完后既是气急,又仿佛内心的慌乱平静下来一般,他神色厉然地看着这侍从:“你果真不曾瞧过?”

听得王如此一问,那侍从吓得立刻趴到在地,磕头道:“奴才不敢撒谎!”王斜睨着这侍从,却是半信半疑,只是心头却还是下了决心。

夜时,这侍从突然上吊自尽,宫中自不敢多加言论,只得默默殓埋其尸体,报于王晓。

王只下旨好生安葬,并赐其亲属金银以示慰问。

回到寝宫,王后终于醒了过来,但身体仍是虚弱不堪,连起床都是无力。

她见王神色郁郁,显然宫中定有大事发生,小心询问着,“臣妾这两日身体不适,常自昏迷,不能为王分忧,实是歉责,朝堂之上可还安好?王儿何样?”

王本不想让王后为此事忧心,但关系到王儿的性命,他岂能瞒着她,便屏退左右侍从,郑重道:“凝儿,虽然本王作下这决定,你定会气恼,但为了保住王儿性命,这也是下策中的上策了。”

王后顿时全身一冷,急道:“王儿发生何事?是…是病了么?”

王摇了摇头,紧紧握着她拽着自己袖角颤抖的手:“祝神师言道王儿乃红魔圣尊转世,从瑞曦王开国始,便从未出现过王族血统混杂血魔魂体后裔,如此这般,王儿长大后必不能承天命继承大统成为下一任王,这倒其次,如今,朝中众臣皆上奏要灭王儿肉身,取走红魔之尊的魂体好再另寻寻常人家胎体投身转世。”

王后听得这一番言论,良久都未曾反应过来,等缓过气来时,却一下瘫软在床:“这必是污蔑之言,王儿乃我孩儿,未来的王,这些朝臣有何资格如此残忍对待我王儿!”

王抚摸着王后面容,尽力让她冷静下来:“她也是我的王儿,我已想好,欲将孩儿送出王宫,去往云隐山天玄门,让曾传授本王灵力的无尘老人收其为徒,希望她避过宫廷的阴谋算计,而明日神祭,本王会找来一个普通孩儿代替她,这般便能说服这帮朝臣了!”

王后听得此番计谋,心颤了一颤,犹如窒息一般胸口隐隐作痛:“如此这般,我们便永生无法与王儿相见了,是么?”

王强作镇定:“这是唯一能保住王儿的法子,凝儿,时间不多了,现下本王便要安排她出宫离开这权谋之地,试想她一生远离朝廷过着普通生活也不失一件好事。”

王起身便欲去安排此事,王后猛撑了起来,急道:“我们还未给孩儿起名!”

王思索了片刻:“本王只希望她平安长大,便勿需有名!若有名,只怕会被别有用心者利用!反而让她置于险境!”

泪水划过王后冰冷苍白的面庞,悬在空中的手久久不愿缩回,直到王的身影消失在这暗夜之中。

太过伤心绝望的她突然一口鲜血喷将出来,鲜血染红丝被,犹如开在天路的曼陀罗花,渲染着这寂冷的黑夜。

04 长戟破夜空

夜色深重,大雨初歇后四处仍是泥泞,一骑铁骑从平都大街上直奔东门,到的城门口时,他立时亮出腰牌,守城卫士一见跪拜,然后起身为其打开城门。

铁骑犹如云烟一般迅速消失在城门口,那守城卫士正待闭上宫门时,却见另一骑队列飞奔而来,挺在城门口,喝问:“可见聂甄统领出得城去?”

那守城侍卫忙道:“才出城片刻!”

此人大喝一声:“放肆,此人劫持了公主逃离城去,你们岂能放此忤逆罪臣出城!”

守城卫士一听此言,甚是惶恐:“他有王上的御牌,实不敢相拦!”

此人厉色道:“快放我出城,本将需追回公主,若公主有何不测,你等性命难保!”

那守城侍卫听得此言,吓得面如土色,不敢再多加盘问,立刻将此行人放将出去。

不到一个时辰,此批人马便追上了单骑独行的御前统领聂臻,深山曲折小路旁,聂臻见对方已追将上来,便勒住马缰,调转马头,横立在前路,冷峻地面对着冲自己而来的众来者,背后背着的铁箱中隐隐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在这深夜的山林之中显得尤为凄苦。

聂臻冷峻肃然地瞧着来者,冷哼一声:“众位不在王侯府中伺候贝隆王,何以深夜对在下穷追不舍?”

而这一袭铁甲之人却正是贝隆王府侍卫统领虓(念Xiao,一声)虎,此人三十来岁,面容虽瘦削不已,但双眼矍铄有力,与其对视便如电光火石碰撞一般,具有极大的杀气。他冷然道:“聂统领深夜劫走公主,不知意欲何为?王爷得悉此事,速命末将前来救回公主,末将不想跟聂统领为难,还请交还公主!”

聂臻冷哼一声:“何以见得我背后这便是公主呢?”

虓虎有些沉不住气了,沉声道:“聂统领若在浪费时间,就别怪在下无礼了!”他一吹口哨,顿时站在他们肩上的数十头灵鹰便飞跃而起,朝聂臻扑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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