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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孤凰:倾天下(296)

作者: 萧越 阅读记录

落尘实不愿见到这女子的,当年将她推下石阶又屡屡在师兄们面前诋毁她,这种嫉妒心过强又喜欢耍些小手段的女子实在入不了她的眼,但此人毕竟是清远的未婚妻,干娘的准媳妇,却也不能让她在这雨中淋着,便打开宫门,走到她面前,道:“你既然要见清远,便随同我来吧!”落尘不知道她和清远之间发生的事,所以只以为她是来寻清远而已,不曾多心。

可曲疏却是咬牙切齿地回绝道:“不必了,我要见的是我夫君,他知道我来了自会出来接我,不必你如此假好心!”

落尘眉头一皱,觉得这曲疏好生无礼,自己好意带她进去,她却如此不识抬举,但又仔细一想,便疑惑为何她要求见清远,莫非两人闹了别扭不成?

“如此大雨,我只是怕你身子娇弱,承受不起,我并不好心,只是我怕我干娘知道后会心疼罢了!”落尘对曲疏并没有甚么好眼色,毕竟以前的账没找她算便已是很对得起她了。

曲疏却是抬起怨恨的双眸,质疑道:“干娘?谁是你干娘?”

“韵竹师嫂收我为义女,我自该敬称她一声娘!”落尘丝毫不隐瞒,如实告知。

曲疏确实更加愤恨,“想不到我不在的这几日,你便为了拉近跟我夫君的关系,便去笼络我娘,怪不得我夫君哪里不去,偏偏要赶来这金昭城,你是不是憎恨我当年将你推下石阶,所以如今想将我夫君从我身边夺走?”

落尘觉得这曲疏实在有些不可理喻,她不想跟这种为了一个男人就完全失去心性失去自我的女人多加理论,只是淡淡道:“你若说是我在报复你,那便算是吧,既然你不肯跟我走,那便多淋一会儿吧,想必淋得更凄惨一些清远也会更疼惜你一些,你是这样想的,没错吧!既然如此,恕我多事!”落尘回了宫殿,命侍卫将宫门打开,言道若她想进便进,若不愿进就任由她跪着,勿需相助。

落尘心中有气,对这曲疏并无太多好感,但是出于情面,她还是命侍从将此事通报清远,但是却命侍从莫先告诉韵竹师嫂,若不然师嫂知道她在门口,定会前去劝她,这女人一得师嫂同情,必会利用师嫂胁迫清远,逼他就范。

这二人如今弄成这般,想必这中间必发生过甚么她不知道的事,若不然,这曲疏贵为血瀛国第一富商之女,岂会如此自贱自己,跪首宫门,自损尊严。

清远得知曲疏在宫门外跪首求见时,最初是惶惑,后想起她族人对自己的侮辱,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陷他于不义,谎称她已与他有了夫妻之实,导致父亲母亲以及她族人都误会于他,便愤懑难消,告诉侍卫道:“牢你们前去相告,让她就此离开,我誓死不见!”

侍卫回去将话告知曲疏,曲疏却不听劝阻,硬要死死跪在此处,不愿离开。

落尘与璟尧说起此事,璟尧倒颇觉趣味,笑道:“这女子倒是痴情得紧,只是若男人无意,这般偏执最终得到的不过是男人的怜悯,而不是怜惜,所以这又是何苦?”

“你便如此同情她么?”落尘虽向来大度,但是女人与女人之间,从来没有大度一说,更何况自己曾遭这女人暗算过,她想大度也大度不起来。

璟尧看她一副吃醋的模样,便猜想到这叫曲疏的女人定是跟自家夫人有过节,不用想这女人必是曾经为难过夫人,顿时便言道:“看来这女人不识趣,得罪谁不好,却偏生要得罪女中诸葛,本君夫人,看来她不跪倒明日太阳初升恐怕是不行的了,只是这样一来,明日是我们大喜之日,若有个女人一直跪首在宫门,会不会外面传来流言蜚语,还言道是我璟尧留下的甚么风流债之类,岂不污了我声名,又徒让夫人生气!”

“那你想怎样?”落尘有些生气,可觉得璟尧所说在理,便出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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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大雨跪相求

璟尧思虑片刻,邪魅一笑,“既然这女人曾经为难过我夫人,教训该当是教训一番的,先让她在大雨中跪到傍晚再说吧,倘若你这位清远师侄果真对她有一丝怜悯之心,自会出宫相见,倘若没有那时再处理她便是!”

落尘本对她有几分同情,但是却想这曲疏看似柔弱,但其实心性狠毒,决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心生无谓怜悯,这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因此也不阻拦,只道自己困了,想休息片刻。

璟尧便服侍落尘歇下,落尘见他还不走,便道:“听言凡尘中女子出嫁前夜是决不可跟未来夫君相见的,不然会不吉利,我们既然如今身在凡尘,是不是也该当守下规矩?”

璟尧刮了下落尘鼻尖,悠然一笑:“我跟夫人姻缘前世已注定,你我又早是夫妻,这礼节守又不守有何关系,不过既然夫人要求,夫君岂敢不从,只是一夜不见夫人,思之如狂!”

落尘知道他又在耍贫,便不去理她,翻过身侧躺而睡,背对着他,不愿理会,可是心里却乐滋滋的,欢喜地窃笑着。

璟尧将被单拉过来为她盖上,叹了口气:“那夫君先行告退,夫人可莫太思念我哦!”起身将窗户都挨个关上,以免风雨飘进让她染上风寒,然后才出殿阖上房门。

风雨越法地疾了,可落尘的睡意却渐渐褪去,想到宫门外那个依然跪首着的女人,便有些烦躁,可这是她和清远之间的纠葛,更何况是因何事而起让清远如此绝情拒她于千里之外,自己也无从知晓,若从中插手不明就里只会弄巧成拙,还是静观其变,佯装不知吧!

清远得到宫人传报说宫外有个叫曲疏的女子跪首求见,他知晓后心中却是愤恨淡漠,只是回绝道:“你们告诉她请她离开,我绝不相见,让她不要再浪费时间,若不听劝,便赶她走吧!”

宫人将清远原话告知侍卫,侍卫便出宫驱逐此女子,曲疏却掏出王上曾赐的令牌,道:“我乃天下第一富商段氏长女,几代效忠王廷扶助帝王,你们有何资格赶我走?我只是在此等我夫君,他必定会出宫来迎我回去!”

侍卫不敢擅专,只得任由她在此跪首,但宫门紧闭,却并不为其打开。

韵竹知道落尘即将大婚,婚服落尘虽有,但是她却为了感念落尘对她的相救之恩,便亲手缝制一件寝衣,这种贴身之物本身便应有长辈来做,可落尘孤苦,并没有亲人在侧,所以韵竹既收了她做义女,便该当由自己亲手操办,她缝好后,便将寝衣整理好,让侍女随同自己一同前去‘揽月殿’,待到得揽月殿时,却听得殿外守候的侍女在窃窃私语,却听得其中一个圆脸的侍女低声道:“听说那曲疏还一直跪首在宫门外,如此大雨,娇弱身躯如何承受得住?这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如此自贱自己,何苦来哉?”另一个瓜子脸的侍女却低声回道:“你这就有所不知了,上次我见到含元殿的一个亲好的妹妹说,那清远每夜里睡下后便会不由自主呼喊落尘公主的名字,这清远和落尘都是出自修仙圣地天玄门,兴许两人以前有所私情也不一定,你想,落尘公主乃先王嫡女,又有可能成为未来的王,而外面那个不过就是个富商之女,身份有着云泥之别,作为男儿自然心系公主不会对那女子留情了!”

“哎,要我说,天下男儿皆薄幸,外面那个跪着的可是他的未婚妻呀,而公主要嫁于圣君了,他却还念念不忘公主,你说男人是不是太过薄情?贪心不满!”那圆脸侍女想到清远,心中生出愤懑之情,对清远甚是不满。

韵竹听得这两个人如此损及自己儿子,心中自然有气,未免她们多舌,乱造遥远,咳嗽两声,那两个侍女听得声音,回首一看见是清远母亲,立刻慌慌张张地迎过来俯身行礼,颤声道:“奴婢不知夫人驾到,还请夫人恕罪!”

韵竹却斥责道:“我虽不是城廷贵人,不过只是天玄门的一名老妇,不过好在你们的世子该当称呼我一声太师嫂,你们的落尘公主该称呼我一声干娘,所以如此算来是否便有资格责罚你等乱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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