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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孤凰:倾天下(244)

作者: 萧越 阅读记录

众人灼灼的目光齐齐盯着璟尧,而落尘的目光也变得凄迷痛楚,幽深的眸子变幻不定,在那绝美的面容上留下一丝暗影,心中却无数个念头划过:“璟尧,你跟她到底怎么回事?你果真还是忍不住情动对她动心了么?”

璟尧知道这是金采妮故意挑拨他和落尘之间的关系,抑或说是为了让他心软,让他对她起怜悯之心,好相助于她,助她脱困,但是此事本就是他和落尘一起谋划,他岂会因她而起怜悯之心。他闭上眼,长长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采妮姑娘就莫再做最后的挣扎了,本君虽不敢欺骗于你,但对于狡诈如狐的你,本君也只有出此下策,那夜你偷偷取走的药丸并非是解药,而是毒药!而那伏音也并未中甚么毒,一切都不过是本君引你入局的法子罢了!”

金采妮一听此言,惊得脚下一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她退后几步,双目死死地看着璟尧,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刺入他的心髓,才能解她的怨恨。

瞬息间眼泪滑落面庞,凄迷而苦楚,那张本绝美至极的面容此刻犹如被雨吹打的牡丹,虽依然摄人心魄可却摇摇可坠,不知命之归途,她凄冷一笑,做着最后的挣扎:“圣君在说甚么,我听不懂,你是不是怕落尘她知晓我们之间互许终生的事所以才突然这般,你可以利用我对你的感情,但是你不能惧怕落尘而反来污蔑我!”

泪水涟涟,楚楚可人,让在场的人本对她生出憎恶之心的此刻也起了怜悯之心,开始落尘所有有理有据的推断此刻都土崩瓦解,开始怜悯这个被璟尧和落尘利用的柔弱女子!

岳巽实在有些看不下去,毕竟金采妮是自己父亲最倚重的大臣后人,自己作为城主,岂可见她被如此欺辱,厉色道:“好了,圣君和落尘公主今朝所说,也只能作为臆断,无法定罪,至于你所说她修炼的那‘逆摩**’本主也不是很懂,此事待你们同门中人来后再做定断,至于她勾结魔族一事,实在太过牵强,本主答应你们二人配合查明此事,可却不是任由你们欺辱我金昭城忠臣后人!”

璟尧心情更是沉重,他想若是金采妮自己招认也就不必将她逼上绝路,可如今她竟然以苦情之计来逼迫他,他岂肯就此被她胁迫,又长长叹了口气:“采妮姑娘如此,便莫怪本君最后一丝情面也不留给你!你身上被我布下了可以追踪你行踪的灵虫,你…要我现在就让大家看吗?”

201 废除修为尽

金采妮愣住了,整个人僵在那里,像一尊失去生气的石像,可又像是被石像禁锢的灵魂,拼尽所有力气想从中挣脱而出,重获自由。

她突然垂下头,阴冷一笑,那笑声仿佛从地底发出,让人听着有几分毛骨悚然,因为她突然想起了,那天夜里,临走之际,他突然主动揽她入怀,她以为他当真是对她动情了,心里还有几分窃喜,心想你落尘所爱的人也不过如此,只要自己愿对他献出柔情,还不是一样会拜倒在她的裙下,可是她原来想错了,那一抱动了她的心,却没想到只是对方让她卸下提防,在她身上暗藏灵虫,就如同她亲吻他为了将丹药偷梁换柱一样。

原来不过都是虚情假意,只是看谁入了戏,而谁又能及时抽身罢了!

璟尧念动咒语,顿时隐藏在金采妮身体里的灵虫便得到召唤飞回他的手中,“我们神鹿族并没有甚么‘逍遥三虚散’这种致命的毒药,反而你偷走的那枚丹药其实才是真正的毒药,你拿着所谓的解药去找伏音,让她服下,替她解毒,实不知她服下的才是我们灵鹿族从寒潭中采的至毒之物‘裂腹寒冰卵’,是取自寒潭千丈下的剧毒之鱼的鱼卵炼化而成,食后活不过十日,你若还是不认,便让这可千里传信的‘目灵鸟’告诉大家吧!”璟尧再念动咒语,灵鸟从一芝麻大小的体型突然变成铜镜般大小的灵鸟,此鸟身形没甚特殊的,但是却生了三只眼睛,一只眼睛长在胸腹之间,发出红色的光芒,但凡被红光所照的人,便进入了目灵鸟得神识,可以看到目灵鸟所见之事。

众人通过目灵鸟神识中残留的记忆见到一个黄衫女子进入一处山洞,那山洞四周都是黑色石卵,瞧不清到底是何地方,而这黄衫女子却正是金采妮。

那山洞前有魔军把守,但是金采妮却并未跟这些人交手,反而这些人向她行了一礼请她入洞,进入洞口后却见洞中有一五丈高的高台,高台四周布有机关,台下有腐水环伺,若不慎跌入其中便会腐化成骨。

金采妮直接飞上高台,走到正在运功的那女子身边,关切问道:“你觉怎样?”

“那圣君的一掌很是凶狠,不知为何,我始终无法聚气,体内气息紊乱,仿佛要冲体而出,实在可恨,你前来寻本尊便不怕被人发觉行迹么?你走吧,以后未得我召唤不可到我此处!”黑袍客伏音厉色道,面上神色难看,肌肉抖动,显然在极力压制着痛楚。

“你之所以无法聚气,是因为你中毒了,我来是特地给你送解药的!送完我就立刻回去,我也不想再你们这魔窟多待片刻!”金采妮将瓷瓶扔给伏音,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与对方显得并不十分亲昵。

“解药?你说我中毒了?我怎不知?”伏音拾起瓷瓶,有些怀疑。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吃不吃是你的事,还有下次若你再失手,就不牢你相助了!以免还拖累了我!”言罢出了山洞。

就此目灵鸟关闭了自己的神识,众人也看不到后面如何,但只看到这些便足以证明金采妮与魔族之间的关系。

一阵静默,静默到连呼吸声都猝停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站在宫殿中心处的那黄衣女子,依然美丽绝伦,依然清雅出尘,只是此刻的她看起来却多了几分戾气,几分恨意。

她抬起那血色双眸,看着那个曾对自己虚情假意哄骗她的璟尧,又看着那个今朝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落尘,心下一片凄苦,她突然笑了,笑得有几分凄厉,笑中也带着泪水:“原来你们都骗我,她骗我便也罢了,连你也骗我?所以那晚你对我所有的柔情蜜语都是假的么?”金采妮一声一声地控诉逼问,对着璟尧,她到底是真动情了而生气抑或只是因这男人假意钟情于她而愤怒,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这一生宁可利用天下人,也绝不甘心被他人利用。

璟尧眉宇间仿佛凝了千山万水,定定瞧着金采妮,缓缓垂下眼皮,肃然道:“采妮姑娘,收手吧,你罪孽深重,若有心改过,自会留你性命!”

“我稀罕么?”金采妮面向落尘,凄然一笑:“你落尘现在是不是很得意,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你以为你查明真相你就可以回天玄门了么?告诉你吧,天玄门你永远回不去了,纵然没有师尊被弑一事,众师叔也容你不下,而这泱泱大国,也没有你半寸容身之地,你还是只是个罪人,一个见不得世的罪人!”

落尘面色悲戚,却异常镇定,步步紧逼金采妮:“我只想问你,为何是我?我当你为挚友,你却步步暗害于我,为何?”

“为何?我也想问,为何你可以得到师尊的宠爱,为何偏偏你出师就可以另立座峰,为何你可以得到掌门羽令,为何你是甚么先王公主,还有凭什么你可以得到那么多人的爱护,论姿色你比不过我,论修为我也不比你差,论才智我何逊色于你?凭什么你甚么都可得到,而我却只能做天玄门最普通不过的弟子?”金采妮的怨恨与痛苦化为了满腔怒火,在这大殿中燃烧沸腾,将这雨夜灼烧得分外的焦灼。

落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她没想到采妮仅仅是因为不甘和嫉妒才对她做出这许多事来,她一直以来信她重她,将她视为挚友,可如今那娇媚温柔婉约的女子已不复存在,只徒留一个带着满身怨气的女子在这里咆哮着,控诉着,明灭了所有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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