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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孤凰:倾天下(196)

作者: 萧越 阅读记录

可偏偏这落尘,最开始遇见她时对他万般依恋,十分思慕,可如今面对他,却是十足的恨意,那种恨与厌恶仿佛可以穿透他的灵魂,让他觉得喘不过气来,他从来没见过如此高傲而自负的女人,他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心里一点点地开始被这女人的音容笑貌占领了,直到意识到时,这女人却已变得再也不属于他了,至少她的心已不属于他了。

他必须夺回来,他想看看,她会不会再一次倾倒在他的威严之下,会不会再一次对她露出那灿若星辰的明媚笑容。

落尘被沧旻深深地吻住,她紧紧地闭住牙关,不让他侵占自己一分一毫,可是自己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胸膛,那滚热的温度从他身体传过来,让她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面对这样的沧旻,落尘半分也没有悸动,倘若是在一月前,或许这个久盼而来的吻会让她痴迷,让她沉醉,让她可以忘情地与他缠绵,更甚者就这般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对方,成为他的女人,可是现在,感受到他唇间的味道,感受着他手掌的摩挲,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她只觉得无比的恶心,她顿时想立刻死去,也不愿自己的身体被这男人所玷污。

沧旻将她紧紧地压倒在碧泉水底,落尘挣扎着在水底摸索到一块卵石,她举起卵石便欲砸去。

沧旻以为她是要砸向他自己,并不为意,只是邪魅一笑任凭她向自己砸来,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落尘却是举起石头砸向自己脑袋,只听得水中传来一声闷想,落尘额头砸出一个坑,鲜血汩汩而流,晕染着这清冽的碧泉,而她则立时昏晕过去,再也不再挣扎推搡。

她宁可死,也不愿活着受辱,因为她的心里已有了璟尧,便想着这副身体此生也只会属于他,别的男人若敢碰,无论是谁,她宁可死去,也绝不屈从。

他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决绝,看着昏晕过去的她,沧旻再也没了最初的**萌动,而是深深的愤怒,心想此生这是第一个宁可死也不愿和他在一起的女人,他将她抱出碧泉,快速飞回囚凡阁,侍奉的侍女见到少君抱着**的囚犯进来,都很好奇,却谁也不敢出声询问,只得随身侍候。

少君让侍女替落尘将衣衫穿好,穿好后他便施展灵力为落尘疗伤。

因为落尘灵力被封,所以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失去,即便灌输灵力为她止住了血,但被石头砸破的伤口却不是一时片刻就会好的,他命侍女采些草药为落尘敷上,随后自己离开了囚凡阁,待落尘醒了再让侍女前来通报!

浑浑噩噩间,落尘终于清醒了过来,待醒来时却已是夜半时分,月色正好,倾洒进这阁楼之中!她摸了摸额头上包扎的伤口,一按还是很疼,就如同心中的疼一样,她想起日间碧泉中的那一幕,犹如梦中一般,无法相信!

因为这个男人,几次都欲置她于死地的男人为何要这般待她?是把她当做可供他玩乐享受的妓女了么?还是说他想通过这种折辱的方式来让她失去最后的尊严?

倘若一开始就知道这男人是这种人,她一定离他远远的,她突然对自己以前如此思慕过这个男人而觉得懊悔,她也庆幸自己最后终于放下了对这男人的执念,若不然,此生恐怕不是死在这男人的手中,便是毁在这男人的手中。

她决定了,一定要离开此地,若不然,她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甚么?如今灵力被封的她就如同一个玩偶,他若想对她做甚么,她除了一死又有何能力抵抗?

她还不想死,因为,还有很多人等着她,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夜已深了,可落尘却怎么也难以入睡,她坐在纱幔飘飞的窗前,长裙曳地,月光温柔,却被云雾遮掩,暗淡得不见光华。

落尘曲着膝,斜着身半躺在木地板上,触着冰冷的地面,她心中的怒火仿佛才能平息一些,若不然,那日间遭受的侮辱可以让她心火**,可是她不能,她必须保持镇定,若不然,自己体内的血魔魂气便易于跟神鹿魂气相冲撞,要了自己性命!

154 勿要碰我身

听得阁楼外传来足步声,那声音沉稳,必然来者是个男子,这时候来到囚凡阁的人,除了他少君还能是谁?

落尘下意识地将有些散乱的裙褥裹紧身子,双手环抱着身体,将那桌上的碗砸碎,取出一片碎片藏进自己袖口中,她决定了,倘若这男人再将自己当作那凡尘青楼女子一般玩弄享用,她必然以死相逼,绝不让这男人再碰自己一下!

果然,来者正是沧旻,他走进阁楼环顾四周,见到落尘躲在窗角落,一副警戒提防的模样,他自然有几分懊恼,这女人,现今当真将他看作了一个放荡子,他欺近落尘身,落尘厉色道:“你想做甚么?”

沧旻如冰山一样的面容却荡起了一丝邪魅笑容,“怎么?现今就如此怕本君么?”

落尘握紧双手,侧过头去,不愿多瞧这男人,“怕?都说人面不知心,以前我落尘想必也是被少君的面貌所蒙骗,却也想不到原来你也不过是个无耻之徒。”

沧旻彻底被激怒了,上前一步,捏住落尘脖颈,对着她那如狼一般的眼,“本君记得你年幼时可是天天盼着本君可以如此待你,怎么?如今本君如了你的愿你倒是矜持起来了?”

落尘的双目中似要喷出火来,虽然她恨这沧旻,可是她很珍惜六年前相遇他时那段美好而单纯的岁月,那份年幼时懵懂而纯真的情愫此刻竟被他狠狠的撕碎,她顿时流下泪来,这泪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面前这个自己曾经无比憧憬崇敬的男人,却也变得她早已不认识了。

“如若少君将我带至神山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如此折辱我,那请少君直接将我杀了,我落尘倒也不惧死!”落尘对他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期望。

沧旻从来没想到这女人会如此相待自己,他有些丧气,长袖一拂在一旁的桌前坐下,倒了一杯已冷的茶水,饮了一口,却也是淡而无味,“我自然可以按照天令杀了你,为何还要留下你性命?本君也困惑得紧,你说为什么?”他双眼逼视着落尘,带着三分怒气,三分内疚,三分情愫,一分期许。

落尘冷冷一笑,望着窗外那云台之上种植的木兰花,看着花在夜中摇曳舞动,闻着那沁人心脾的香甜,落尘又想起了初遇他时,木兰花开得正艳,那时的他如神祇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震撼了她那幼小的心灵,可如今,再闻到这木兰香,落尘却已不再欢喜与期许,只是淡淡地道:“少君来时,身上有浓郁的荷香气,想必与哪个美人缱绻至今,既然如此,少君何必放下美人不管,却到我这囚室来,也不怕沾染了晦气,在下承认年弱时是曾对少君有过几分心思,但那些都已随着少君刺我的那几剑化为虚无,现下少君若还是在期盼着我在你面前卑躬屈膝地想着讨你欢心,我劝你还是别妄想了,一个人若心死就绝不会再复活!”

沧旻被彻底激怒了,他快如闪电地欺近落尘身侧,将她压倒在墙上,搂着她纤细腰身,右手抚摸着她柔嫩的面庞,一阵阵热气朝落尘扑面而来,她紧紧捏住袖口中的碎石片,只要这男人敢冒犯自己,她就以死相抗!

“第一次在天玄门本君刺你一剑,是为了救你,若不然,你早已被你同门师兄处死了,本君只是让你被囚思过崖保住你一命,你该当感激,第二次在‘宗监府’本君刺你一剑,是因为本君不想让你落入龙毓晞之手,她做事向来果决狠辣,你若落入她手必会备受折磨,最后被她散尽魂魄永世不得轮回,本君刺你一剑,虽会取了你性命,但至少保住你魂魄,能再入轮回出世为人,本君也是职责所在,无可奈何!”沧旻将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告诉落尘,这已说出,沧旻才潜意识地发现,原来他自己却也是这般在意面前这个女人,所以三番四次地放过她,所以执着地想将她带来神山,为的并不是囚禁,而只是想让她永远呆在自己身边,所以即便知晓了牧荑的身份,知道了她才是自己的少妃,可他却未曾迎牧荑回神山,而心中首先想到的是拿她去逼迫落尘,逼迫她随自己回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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