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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孤凰:倾天下(135)

作者: 萧越 阅读记录

师傅啊师傅,你这一去却又是到了哪里?你为何总是喜欢这般?难道在你心里便当真这般割舍得下我么?

弘鼎心里无数次相问,却也不过是独自哀伤罢了,他只盼设法早日离开城廷,不管师傅去了哪里,他终是要跟过去的。

……

从金昭城一路北上,日夜连行十日才到达了平都。

这一路落尘和聂臻牧荑三人都选偏僻之路前行,三人沿途都作普通人打扮骑马前行,不敢御空飞行,因为不但道上有许多官兵盘查,就连上空都有训魔队带着骑兽各处盘查追踪,倘若不慎撞上,势必又免不了一场争斗。

等到得平都时,几人身上的盘缠也算是快光了。

落尘一生修行,过着清心寡欲的日子,而以往又有两个有钱的徒孙子崎和雅歌在,他们两人每年都会自愿拿出数千两银子来维持玉华峰的生计,所以倒从来不曾为金钱发过愁。如今这般境地,倒是一声苦笑,突感生活的艰辛不易。

等到得平都时,城门已经关闭,三人无法进入城内,便在郊外随意找了个山洞,然后聂臻去打了些野味,就着野味三人分而食之,虽三人都不善厨艺烤得焦黑,但却也吃得甚有滋味。

只是就着这黑炭一样的鸟肉,落尘突然想起六年前在那幢小院中,她曾做过几道菜给少君沧旻品尝,可是那时他便取笑自己做的菜,还取名为‘龙渡黑水城’,晃眼过去,他可曾还记得那个亲手为他做羹汤的女孩?又可曾记得被他囚禁在思过崖的女孩?

他恐怕早已忘了吧,高高在上的少君,俯视着这天下,俯视着苍生,而渺小如斯的她,又何曾入过他的眼?

落尘不由得自嘲一笑,长呼了口气,想缓解胸口的压抑之感,可是眼角却依然流下了晶莹的泪水。

原来那么久过去,她以为早已忘了,可是如今站在这里,遥望着平都,却还是不禁想起,那个曾伟岸又凄迷的身影。

牧荑察觉到落尘的异色,忙宽解道:“妹妹怎的突然伤起心来?”

落尘忙侧过脸去赶紧擦干眼角泪水,强自笑道:“没事,是被这烟熏着眼睛了!”

可话这么说,声音却已带着嘶哑之感。落尘脸刷地一红,很明显骗不了牧荑和聂臻,她怕他们两人担心,便起身道:“我先去歇息了!”走到左侧洞壁的一块石板上,躺下便闭目欲睡。

聂臻觉得自己在此不甚方便,起身到洞外去守夜。

而牧荑见只剩下他们两人,就走到落尘身边,轻声问道:“现下就我们两人,妹妹有何烦心事尽可告诉我,闷在心里怕是会闷出病来!”

落尘睁开眼,苦笑道:“其实没甚么大不了的,不过想起不该想的人罢了!”

牧荑叹了口气,回头看着洞外那坚实的背影,心下也是一片怅然:“妹妹之苦我何曾不懂?但你比我好,不得见犹可思,可是我却是得见却不可思!”

落尘撑着坐了起来,看着目光暗淡的牧荑,又看了看洞外的大哥,淡淡一笑,抓着牧荑的手:“牧荑姐姐何须担心,你所思之人,心里不仅思念着你,还心疼着你呢?”

牧荑却叹了口气:“他对我连话都从不愿多说一句,又何来此说?”

82 此情两凄迷

落尘忙侧过脸去赶紧擦干眼角泪水,强自笑道:“没事,是被这烟熏着眼睛了!”

可话这么说,声音却已带着嘶哑之感。落尘脸刷地一红,很明显骗不了牧荑和聂臻,她怕他们两人担心,便起身道:“我先去歇息了!”走到左侧洞壁的一块石板上,躺下便闭目欲睡。

聂臻觉得自己在此不甚方便,起身到洞外去守夜。

而牧荑见只剩下他们两人,就走到落尘身边,轻声问道:“现下就我们两人,妹妹有何烦心事尽可告诉我,闷在心里怕是会闷出病来!”

落尘睁开眼,苦笑道:“其实没甚么大不了的,不过想起不该想的人罢了!”

牧荑叹了口气,回头看着洞外那坚实的背影,心下也是一片怅然:“妹妹之苦我何曾不懂?但你比我好,不得见犹可思,可是我却是得见却不可思!”

落尘撑着坐了起来,看着目光暗淡的牧荑,又看了看洞外的大哥,淡淡一笑,抓着牧荑的手:“牧荑姐姐何须担心,你所思之人,心里不仅思念着你,还心疼着你呢?”

牧荑却叹了口气:“他对我连话都从不愿多说一句,又何来此说?”

落尘顿时调皮心起:“姐姐不信?那可莫怪我无礼了!”她突然抓着牧荑手臂,大叫起来,“哎呀,牧荑姐姐,你怎么了,怎会流这许多血?”

聂臻一听,突然一个箭跃,飞也似地钻了进来,一把将还懵在当处的牧荑抓住,急道:“你哪里受伤了?”

牧荑惶恐地看着聂臻,当见到他那满脸担忧的神色时,突然窃喜起来,低下了头,轻声道:“是尘儿妹妹诳你呢!”

聂臻顿时尴尬莫名,瞪了落尘一眼。

落尘遮面而笑:“哥哥莫怪,我错了!”

聂臻却也拿她没办法:“妹子再敢胡闹,为兄定不轻饶!”

聂臻从耳根一直红到脖颈,他怕牧荑落尘发觉,片刻也不敢多待,立刻出了洞守在洞外,连回头都不敢多瞧他们一眼。

看着聂臻如此笨傻模样,落尘和牧荑都偷偷窃笑起来。

落尘挨着牧荑,低声道:“怎样?你现在该知大哥心里是心疼你得紧了吧!”

牧荑害羞地将落尘推开:“就你最是爱胡闹!”

可片刻喜色又渐自退了下去,“可那又怎样?我俩终是无缘!”

落尘此刻才想起牧荑的身份,她乃神鹿族的圣灵,被族后任命为无神山御灋组少君之少妃,那就是自己方才所思之人沧旻的妻子,既是天命所归,她想摆脱宿命恐怕也难。

不知为何,落尘心里却有几分自嘲,心道:“我所思之人的妻子正是我面前的白衣少女,可是这少女却又偏偏思慕着我那结义大哥!何以人生总是这般捉弄人,让人求而不得!”

落尘闭上眼让心境沉静下来,强迫自己不再去想沧旻,等平复下来后,才细心问道:“牧荑姐姐,你且与我说说,你跟聂大哥是怎么回事?你们神鹿族不是该等到与你未来夫君成亲时进行‘血誓’后方可成人么?”

牧荑眉头微皱,轻咬嘴唇,斜眼看了看洞外聂臻冷傲坚毅的背影,才缓缓道:“或许,这便是我的劫,我母后本想着让我嫁给少君后,一生有他庇护可得一世无忧,不至于像我两个姐姐一样,一个于十几年前踪迹全无至今都杳无音信,而大姐自嫁给血瀛国先王后虽过得也幸福,可听言十几年前被魔族人攻击体内逼入了魔气,十几年来深受魔气折磨之苦,直到最后香消玉殒,而我是母后最后一个孩子,本来父王和母后是意欲让我继承神鹿族族帝之位的,但是自发生魔族攻陷神鹿族一事后,母后怕我也因族帝之位而为部族牺牲,所以让白光神鹿继承帝位,只是如今白光神鹿下落不明,也不知未来会若何?而我,从那日你带我们离开神鹿族天灵山后,我们几人分三路逃离,聂大哥带着我四处躲避魔族的追杀,日日夜夜不知与魔族交战了多少次,直到第五日,在与魔族一次对战中,聂大哥终是体力透支支撑不住晕死过去,那时九书说他命不久矣,可我感念他的救命之恩,所以便…便跟聂大哥进行了‘血誓’,我的血度进他体内后,便等于继承了新的灵力和生命,所以聂大哥才保得性命。”

落尘惊得站了起来,虽然她早猜到牧荑是为了聂大哥才幻身成人的,但是当亲耳听到时,却还是畏惧起来:“牧荑妹妹,你可曾想过这样做你就等于违背了天令,是要受‘火之炼狱’天罚的?”

牧荑却淡然一笑,也站了起来,看着惊慌失措的落尘,握住她手臂,宽慰道:“倘若没有聂大哥拼死相护,我早已死了,而那时,不是那甚么少君护在我身边,而是他,他危在旦夕时我救他一命又有何错?就因为我已成了别人的妻子?何况还只是名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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