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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陛下轻点压(69)

“安西王城府极深,下一次不知何时出手。”他冷眸微眯。

“本宫就怕他不出手。”她明眸一转,“对了,平西王那边有何消息?”

“仍如往常。”

“当真?”

兰陵长公主语声慵懒,内中却藏着犀利。

高晋扬以平静的语调道:“平西王驻守魏秦边境,救了一个丫头,那丫头死心眼,非要跟着他,说要为奴为婢伺候他一辈子。”

忽的,她跃身欺上前,双手捧着他的头,激狂地吻他。

他一动不动,任由她发疯,任由她蹂躏自己的唇舌。

玉轻烟听见女子轻微的呻吟声,猜到寝殿里发生了什么事……她想放下凤袍离开,却克制不住好奇心,轻手轻脚地走去。

果不其然,兰陵长公主正“宠幸”大魏国首席面首。

女子跨坐在男子身上,以强势的姿态吻他,狂野不羁。

慢慢的,她的吻往下滑,吻他的颈项,脱他的衣袍。而他颇为享受她的宠幸,变成了一只温顺、乖巧的受,任凭欺压。

玉轻烟惊叹,在兰陵长公主面前,高晋扬只有被掠夺的份。

再看下去就要长针眼了,她轻步后退,放下凤袍,安然无恙地离开了鸣鸾殿。

高晋扬自然察觉到大殿有人偷窥,只是不知那人是谁。

陡然,兰陵长公主放开他,歪在榻上,阖上双眸,平静的小脸好似交织着诸多情绪,倦怠,悲伤,绝望……

“退下吧。”

他不发一言,无声无息地离开了鸣鸾殿。

快步走了几步,他腾身掠起,跃上殿宇的瓦顶,举目四望。

离鸣鸾殿不远的宫道上,有一个个子瘦小的内监快步而行。

那内监的身形和背影,他觉得有点儿熟悉。

高晋扬提气飞起,在殿宇顶上飞跃狂奔,很快便超过那内监。

回头一看,他的唇角轻轻勾起,竟然是她!

他飞下去,犹如一只大鹏向她俯冲而去,勾住她的纤腰,足尖一点,复又腾飞起来,腾云驾雾一般。

玉轻烟魂飞魄散,走着走着竟也能被天外飞仙劫持?

待她看见一张熟悉的俊脸,她才松了一口气。

他携着她跃过一座殿宇,飞下来,进了一间宫室。

她环顾这空荡荡的宫室,只有桌案、寝榻等,猜到这宫室应该许久无人居住。

可是,他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他不是正与兰陵长公主***一刻吗?

“这里不会有人来。”高晋扬面容冷冷。

“哦。”玉轻烟腹诽,不会有人来才最糟糕。

“凤袍是你送的?”

“什么凤袍?”她决定装傻。

“你不在乾元殿好好待着,出来做什么?”他像是审问犯人。

“我出来散散心,不可以吗?”她理直气壮地说道,忽然,她的秀眸闪过一丝狡黠,“你的嘴……有胭脂红。”

高晋扬连忙抬手去摸,看看是否真的有胭脂红。

玉轻烟乐呵呵地笑起来,他这才知道她是耍自己的,右掌一翻,掌风袭向她。

她感觉有一股狂风巻住自己,控制不了地朝他跌去。

他勾住她的纤腰,将她抱在身前。

她干笑,“恼羞成怒了?其实那根本没什么,咱们都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我能理解的。”

他盯着她,黑眸深邃如渊,令人瞧不出他真正的情绪。

“我该回去了。”她感觉得到,他的身躯正迫出一缕缕的戾气。

“今日这笔账,以后一并清算。”高晋扬语声冷冽。

玉轻烟继续干笑,嘴巴快僵硬了,“对了,你穿越到这里多久了?你知道怎么回二十一世纪吗?”

他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看她,好像听不懂她的话。

她嘲讽道:“喂,你是男子汉大丈夫,装什么?认了也不损失什么呀。”

“我找过回二十一世纪的方法,但没找到。”

“那怎么办?永远回不去了?你在洛都待了几年?”

“五年。”他清冷的目光移向殿外,“也许回不去了。”

“你是怎么穿来的?”她试图掰开他的手,“要不我们研究一下穿来的情形,也许就可以找到回去的方法。”

“不必白费力气,没用的。”

“没试过怎么知道没用。”

高晋扬放开她,径自往外走,大氅迎风而起,“速速回乾元殿。”

她追出去,“喂,别走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你一样都是穿来的?所以你数次出手相救是不是?喂……”

他疾步如飞,她根本追不上,一转眼就跟丢了人。

她举目望着这陌生的地方,这是哪里啊,怎么回去?

————

问了几个宫人,走了整整半个时辰,玉轻烟才回到乾元殿。

宇文熙朝她奔过去,扣住她的手就往寝殿拽。

“陛下,怎么了?”

“你去哪里了?”他的脸膛似有隐隐的怒气,眉宇间隐藏着担忧、焦虑,“朕看不见你,派人四处找你,又不敢大张旗鼓地找……你吓死我了,我以为皇姐把你带走了……”

“我只是出去走走,这不是没事嘛……”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他抱住,双臂恶狠狠地箍着她,存心不让她喘气似的。

她气息一乱,身子骨好似叫了一声,“陛下,疼……”

他松了一点力道,“我真的以为皇姐把你带走了,正要去找皇姐呢。”

听着他心有余悸、心急如焚的话,玉轻烟明白了他的心思,推开他道:“是我不好,我应该说一声的。”

宇文熙温柔道:“我知道你住不惯宫中,明日我便派人送你出宫。”

“好。”她心中一喜,“晴姑姑查到谢氏如何落毒的?”

“她派人来说,查到了。”他含笑求道,“今晚我们秉烛夜谈,可好?”

“熬夜对身子不好。”见他殷殷期盼的神色,她不忍心拒绝,“可以晚点儿就寝,不过困了就睡。”

这夜,他们下棋、闲聊,到子时才昏昏地睡过去。

次日上午,玉轻烟作内监打扮,小李子送她出宫。

就在这日,一大早,谢氏便听闻天心苑的贱丫头快不行了,虽然冷天晴和几个丫头神神秘秘的,但她打听到,她们在偷偷地准备后事。

那贱丫头临死的模样,她怎能不去瞧瞧?

玉轻雪听闻此事,也兴奋地跟随谢氏前往天心苑。

虽然仙姿玉貌已毁,不喜见人,但那贱人临死的丑样子,她怎能错过?

天心苑的丫头们各忙各的,前庭无人,谢氏母女俩如入无人之境,穿过厅堂,直闯内寝。

东香正在洗白麻布,见她们突然驾临,惊慌地站起身,“夫人,大小姐。二小姐还未起,夫人有什么事吩咐奴婢便可。”

“烟儿卧病多日,当母亲的怎能不来看看?”谢氏冠冕堂皇地说道,然后直入寝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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