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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陛下轻点压(63)

“当真不是你说的?”

“我何须骗你?”沈昀侧过身,“若郡王不信,那你我手足之谊便……”

“好!我信!”宇文策寻思道,“可是,究竟是谁对烟儿说的?”

沈昀复又坐下来,“纵然她知道你与那清倌之事,又能如何?那毕竟是三年前的事,且那清倌已杳无音讯……”

宇文策苦恼道:“烟儿认定我将她当作替身,说我真正喜欢的不是她,而是……”

沈昀急道:“那你解释清楚呀。”

宇文策叹气,“我想解释,她好像不听……我再寻个机会跟她解释。”

————

上元节这日,兰陵长公主设宴禁中,广宴满朝文武。

玉大将军驻守边境,没有回京述职,玉夫人谢氏携子女进宫赴宴。

玉轻雪的脸还没好,擦再多的胭脂水粉也无法恢复以往的仙姿玉貌,谢氏劝她多次,她死也不去赴宴,因为她太心高气傲了。

这次,玉轻烟和玉轻霜跟随谢氏赴宴。

昭阳殿内灯火璀璨,仅着薄纱的舞伎随着丝竹翩翩起舞,浑然不觉寒气的侵袭。

玉轻烟百无聊赖地吃着、喝着、观赏着,真想到外头吹吹风。

斜对面的宇文策时不时地投来目光,她视若无睹。

再坐片刻,她悄然起身,出了大殿。

她拢紧斗篷,在昭阳殿四周漫步。

墨蓝的天幕停泊着一轮皎皎明月,月华清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有脚步声!

她看见李尚宫站在前方,便走过去,福身一礼,“李尚宫。”

李尚宫的身后站在三名年长的宫女,齐刷刷都是一副棺材脸。

“玉竹寺一事,玉二小姐有功,长公主特赐美酒一杯。”李尚宫擦了厚厚白粉的脸冰冷如霜,像一张鬼脸。

“谢长公主恩典。”

“喝了吧。”

李尚宫的话音方落,端着金漆木案的宫女走上前,案中是一杯飘着酒香的琼浆玉液。

玉轻烟岂会不知这杯美酒的真正含义?

毒死自己,当真是草菅人命。

她恭顺道:“这杯美酒是长公主赏赐的,是轻烟的荣耀,轻烟如何舍得饮下?再者,这是御赐的美酒,理当带回府供起来,日日拜谢长公主的恩典。”

“不喝便是对长公主不敬!”李尚宫喝道,“不喝也得喝!”

“轻烟有几句话想与李尚宫说,可否……”玉轻烟希望她屏退左右。

李尚宫横了一眼,她以为是屏退左右,哪想到两个年长宫女迅速窜过来抓住她,死死地制住她。

玉轻烟激烈地挣扎,使出防狼手段挣脱,哪想到这两个宫女竟然有两手,还是把她制服了。

那个端酒的宫女狠狠地掐她的嘴,她拼命地摇头、抗拒,还是无法阻止酒水灌入口中……

完了,这是魂归西天的节奏吗?

她使劲地吐出来,却还是有一半的酒水滑进喉咙。

“没用的,只要一丁点儿酒,就会肠穿肚烂而死。”李尚宫漠然道。

“长公主就可以生杀予夺吗?”玉轻烟悲愤地吼,一双眸子染了泪水,水光盈盈。

“那是自然。”李尚宫冷笑。

玉轻烟等着五脏六腑绞痛的时刻,可是,身上不痛不痒,全无感觉,是不是毒酒还未发作?

李尚宫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不会死,不是毒酒。”

玉轻烟惊诧极了,“为什么?”

“难道你想死吗?”

“不是不是。”玉轻烟连连摆手,终于明白,这只是长公主对自己开的一个玩笑,或者说,长公主想惩罚她,便想出这么一招吓自己。

“长公主吩咐我来给二小姐传几句话。”李尚宫道。

“请说。”

“长公主念于你赈灾有功,不予追究,然,若你心术不正,心有邪念,心怀非分之想,长公主会赐你一个全尸。”李尚宫语声冷冷,是那种浸淫宫闱多年,早已泯灭了人性的冷漠,“陛下喜欢与你玩,你便陪陛下玩,若陛下有什么跌打损伤,或是有了不该有的想法,长公主唯你是问!”

“长公主教诲,玉轻烟铭记在心。”玉轻烟淡淡道,“说句僭越的话,玉轻烟当陛下是兄弟姐妹,从未有过非分之想,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那便好。”李尚宫冰冷道,“陛下是君,诸如兄弟姐妹之类的想法,也不该有。”

“是。”

玉轻烟目送李尚宫离去,想起方才被灌美酒后以为自己快死的心情,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怕死。

平复了心情,她往回走,走着走着,突然,宫廊右边的殿室伸出一只手,迅速将她拽进去。她吓死了,剧烈地挣扎,刚想大声呼救,口鼻就被捂住,只剩下“呜呜”声。

殿内昏暗,她看不见人,只凭本能反抗,却听见一道低沉的生意:“烟儿,是我。”

这声音,是……宇文策?

她不再反抗,借着殿外的月色,终于在影影绰绰的月光里看见一张熟悉的俊脸。

这张俊脸不再温润,多了三分邪戾、三分神秘。

“郡王为什么躲在这里?”玉轻烟觉得他如此举动太古怪了。

“烟儿,我们好好谈谈,可好?”宇文策求道。

“这是宫中,不好吧,还是改日吧。”她对这昏黑的殿室莫名的恐惧,其实是怕他乱来。

“这里不会有人来,放心。”他将她抱上半人高的案几,握住她的双臂,“今夜不说清楚,我不会放你走。”

她盯着他,他的瞳仁与夜色融为一体,染了夜的魔性,令人惊骇。

玉轻烟冰冷道:“郡王,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我早已没有可能。”

宇文策试图安抚她,“听我好好说,可好?”

她安静了,他缓缓说起来,三年前,他的确与一位清倌相识,且对她一见倾心,决意娶她。可是,父王、母亲强烈反对,还逼走了她,他伤心不已。从此,那清倌杳无音讯,再没见过。

“听完了故事,我可以走了吗?”她知道,他想解释。

“你觉得你是她的替身?你认定我还喜欢她?”他着急地解释,“烟儿,不是这样的,我喜欢的是你,也没有将你当作替身。”

“无论如何,你我之间再无任何瓜葛。”玉轻烟冷静道,“郡王,我对你已无男女之情。”

宇文策盯着她,眉头紧拧,瞳孔收缩,心也剧烈地收缩。

已无男女之情?

他问:“你当真移情沈昀?”

这句话,犹如从九幽地狱传上来的魔音,令人毛骨悚然。

玉轻烟愣住,原来他误会自己移情沈昀。

“是。”

“原来如此。”他冷冷地笑,充满了自嘲,“我真傻……”

忽然,他将她扑倒,犹如一只猛兽,啃咬她的颈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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