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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陛下轻点压(39)

“我也觉得奇怪呢。”谢氏也装出奇怪的表情,“张嬷嬷,昨晚你不是告诉我晖儿失踪了吗?他这不是好好的吗?你也不查查清楚,就胡乱禀报!”

“夫人,是奴婢的错,奴婢糊涂了。”张嬷嬷连忙揽了罪名,“昨晚,下头的人禀报二房的三公子不见了,找了一整日都没找到,我吩咐人再去找,就匆匆向夫人禀报,没想那么多……是奴婢大意,奴婢糊涂……”

“母亲,既然三公子没有失踪、没有死,便不是我克死的。”玉轻烟慢悠悠地说道,“那么,苏姨娘暴毙……”

“二小姐,苏姨娘暴毙是真的,奴婢亲眼目看过苏姨娘的尸首。”张嬷嬷道。

“那便请周大人瞧瞧苏姨娘的尸首。”玉轻烟轻笑,“母亲,说不定苏姨娘死而复生了呢。”

谢氏的脸冷冷地绷着,变成了猪肝色。

————

二房的苏姨娘的确死了,今日已在筹备丧事,周康瞧不出死因,派人去请仵作。

仵作查验了尸首,说尸首没有明显的伤痕,也没有致命伤,看不出真正的死因。

谢氏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这些日子苏姨娘好好的,昨日忽然就没了,确是暴毙。这事再明白不过了,周大人可还有疑问?”

“苏姨娘暴毙一事,已无异议。”周康赔笑道,“玉夫人,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不过,二房三公子并无失踪、暴毙,平阳县主便不是克死苏姨娘的不详之人。”

“我玉府家事,周大人还是少管为好。”谢氏冷笑,针尖般刺人,“周大人要留在府里用膳吗?”

“本官还有公事在身,就不打扰了。”

周康看玉轻烟一眼,表示再也帮不了你,然后道:“告辞。”

玉轻烟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苏姨娘的尸首,在他即将出去之际,她喊道:“且慢,周大人。”

周康转过身问:“县主,还有何事?”

谢氏心中一颤,与张嬷嬷对视一眼。

玉轻烟指着尸首的右手,道:“周大人,我觉得奇怪,为什么苏姨娘死后右手还握得紧紧的?”

周康顿时觉得奇怪,过来瞧了瞧,让仵作掰开苏姨娘的右手。

苏姨娘的右手握着一小片深紫色布片,周康举起这布片,“苏姨娘手中紧紧握着这小布片,照本官多年的查案经验,此乃唯一的线索。”

这对主仆面不改色,但张嬷嬷的眼色明显变了,快速闪过一抹惊色。

玉轻烟看向谢氏、张嬷嬷,沉吟道:“周大人,苏姨娘喜欢浅色衣裳,一向不喜深色衣裳。若我没有记错,张嬷嬷有一件深紫色的衣袍,跟这片布很像。”

“张嬷嬷,请你把那件深紫色衣袍拿来瞧瞧。”周康道。

“你去取来。”谢氏淡定地吩咐。

“周大人,未免落人办案不力的口实,不如您亲自去一趟张嬷嬷的寝房吧。”玉轻烟道。

周康作势就要往外走,谢氏见事情已败露,大喝一声:“张嬷嬷,苏姨娘之死,与你有无瓜葛?”

张嬷嬷被这喝声吓得腿软,下跪紧张地辩解:“奴婢怎敢害死苏姨娘……奴婢没有……”

谢氏疾言厉色地喝道:“若此事与你无关,苏姨娘死了,为何紧紧握着这片布料?为何这布料与你的衣袍相似?你最好想仔细了再回答!”

张嬷嬷终于明白主子的意思,哭着承认了罪行。

她说,是她害死苏姨娘。她先在苏姨娘的茶水里下迷*药,然后趁苏姨娘昏迷之际,用一张浸水的纤薄丝帕覆盖在苏姨娘面上,令苏姨娘窒息而亡。

周康质问她为何杀害苏姨娘,她说,苏姨娘污蔑她的小儿子行窃,她气愤不已,起了歹心,决定杀死并不得玉二爷宠爱的苏姨娘。

谢氏痛心疾首地责骂:“你怎么这么糊涂?你跟在我身边已有十余年,在府里也是有头有脸的,我待你一家子这么好,你竟然不知轻重地去杀人,你还是人吗?你儿女长大后,被人说有一个杀人犯的娘亲,你让他们有什么前程?你太让我失望了。”

张嬷嬷泣不成声。

玉轻烟冷笑,这番话的深意是要张嬷嬷认罪,谢氏会善待连管家和她的儿女。

周康带走了张嬷嬷,对谢氏说会择日开审此案。

其实,玉轻烟虽有印象,却不敢肯定,只是讹诈张嬷嬷。

没想到谢氏心虚了,担心查到自己身上,要张嬷嬷一人揽了罪名。

谢氏望着玉轻烟聘婷的倩影消失在斑斓的日光里,怒火灼烧着五脏六腑,焦灼的痛令她握紧拳头、咬牙切齿。

————

八月十五,中秋宫宴设在昭阳殿,酉时开始。

兰陵长公主在宴上让玉家姐妹比试,胜者可嫁入安西王府。谢氏早已收到消息,才会急急忙忙在宫宴上弄死玉轻烟。

然而,终究功败垂成。

她带着玉轻雪、玉轻烟准时出现在昭阳殿,早已等候在此的宇文策看见她,趁她独处的时候拉她往后面走,来到昭阳殿西北处的墙角。

两两相望,她看见,他的眼里缠绕着丝丝缕缕的情意。

他猛地抱住她,“烟儿,我好担心你……听说玉府出了事,死了人,所幸你没事,否则我……”

“我没事。”她挣脱他的怀抱,“郡王,此处是宫中,私相授受不好。”

“是不是玉夫人谋害你?”宇文策拉她坐在阶上。

“过去的事就不提了。”

“好。”他伸出右臂搂着她,掌心轻缓地揉抚她的侧腰,“对了,稍后宴上长公主会考考你和玉轻雪。”

“考什么?”玉轻烟倒不是很担心,如若输给玉轻雪,便是输了他,输了一个她有点喜欢的好夫婿,仅此而已。

“长公主会出三题,至于是什么题,还不知。”

“我会尽全力的。”她淡淡地笑。

宇文策捧着她的脸,满含歉意,“为了我,你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与玉轻雪比试,烟儿,是我做得不够好,让你受委屈……”

玉轻烟莞尔道:“郡王已尽了力,我知道的。”

他脉脉地看她,情不自禁地吻她的唇,温柔如夕阳余晖的抚摸。

之后,她靠着他的肩头,依偎着遥望西天那红彤彤的夕阳与漫天晴艳的晚霞。

今日的乐陵郡王,着一袭祥云纹雪白锦袍,俊朗轩昂,气度翩然,吸引了不少名门闺秀的目光,却又令她们黯然神伤。因为,他的眼里只有玉轻烟一人。

大殿挂着、摆着十八盏茜纱莲花宫灯,照得大殿明亮如昼,流光璀璨。

满朝文武齐聚,君臣同欢。

小皇帝坐在御案,旁边的凤案却还空着。

玉轻烟望过去,正巧,宇文熙也望过来,朝她灿烂地笑。

内监小李子走过来,“县主,这是陛下赏赐的葡萄美酒,以夜光杯饮酒,别有一番趣味。”

这可是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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