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伺候一个男人,有多少银两?”玉轻烟仍是从容。
“少则十两,多则数百两。”老鸨满意于她的开窍。
“就算五百两好了,如若我可以挣五百两和五千两,你想要五百两还是五千两?”
“自然是五千两。”
“我伺候一个男人有五百两,我出一个主意可为你挣不止五千两。”
“什么主意?”
老鸨脱口而出,之后才意识到,落入这姑娘的圈套了。
玉轻烟气定神闲地说道:“如若按照我的主意来,我为你挣的银两,比伺候男人挣的银两不知多多少倍。蓝姑是聪明人,想必不会和金山银窝过不去吧。”
老鸨犹豫了。
送这姑娘来寻欢楼的人说,务必让这姑娘伺候多几个男人,所得的银两归她蓝姑。她自然知道那人的意思,不就是一些高门大户的夫人或姨娘、小姐们为了整治贱人而使的下作手段吗?这些高门大户里的女人心思也龌龊得很,不仅仅要送来的黄花闺女开苞,还要将其折磨得痛不欲生、万念俱灰。
通常,她会得到丰厚的银两作为报酬,只要把事办好了,就万事大吉。如若把事办砸了,很有可能招来飞来横祸。
这一次,整治这姑娘的报酬也很丰厚,足足有一千两,但这姑娘提出的银两更加诱人。
“你如何挣金山银窝?”
“蓝姑可曾听闻玉家二小姐在长公主寿宴上以一舞令外国使臣不敢再挑衅。”玉轻烟清冷道。
“有所耳闻。”老鸨不以为然地说道,“不过我觉得,皇亲贵胄、文武百官孤陋寡闻,没见过新奇之舞,才会觉得稀奇。”
“蓝姑不妨看看再下断语。”
玉轻烟感觉四肢恢复了些力气,扭起腰肢、臀bu,舞了几个恰恰的基本舞步,然后道:“你觉得这样的舞能引起轰动吗?”
老鸨的确没见过这种魅惑、妖艳的新奇之舞,若是寻欢楼有这样的舞,何愁金山银窝?
她两眼放光,“你就是传闻中的平阳县主玉轻烟?”
玉轻烟莞尔道:“我把这支舞交给寻欢楼的姑娘,每晚在大堂表演,届时会有多少客人来捧场,那可是不好估量。”
老鸨想象着大堂人满为患的情景,笑得眼眸眯成了一条缝儿。
最终,为了金山银窝,她妥协了,带着玉轻烟去教姑娘们跳舞。
40戳痛
玉轻烟在后苑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一个丫鬟走过来,说蓝姑请她到三楼。
来到三楼一个房间门前,丫鬟说蓝姑就在里头。
玉轻烟觉得这事有点不同寻常,小心翼翼地进了房间,身后却“嘭”的一声,房门关上了。
蓝姑根本不在这里,一个男子懒懒地倚在寝榻上。
玉俊凯。
当真是冤家路窄呵,不过在寻欢楼遇到他并不出奇,他本就是个寻花问柳的风流纨绔子弟。
想来是这风流公子看见了她,就逼蓝姑叫她来此。
既来之、则安之,见招拆招吧。
玉俊凯拉她坐在桌前,抚触她的脸腮,“烟妹妹,咱们这是缘分,上苍注定的缘分。”
“缘分天注定。”她语笑淡淡。
“来,咱们先喝了这杯美酒。”
他将一杯美酒放在她嘴边,她就着他的手喝了,他满意地笑,一饮而尽。
刚刚喝完,他就听到“噗”的一声,她满口的酒水喷了他一脸。
玉俊凯大怒,扣住她的双颊,泛着酒色的眼眸狰狞地拧着,“敬酒不吃吃罚酒!”
“礼尚往来罢了。”她眸光幽静。
“你找死!”
他目眦欲裂地瞪她,陡然将她拽上寝榻,撕扯她的衫裙。
玉轻烟语声幽凉,“你父亲吊儿郎当、一事无成,你兄长玉俊磊文武双全,在洛都风评甚好。你呢?你是庶出,又是二房的人,很难有出头之日,除非像你兄长那样,文武兼修。可是,即使你以他为榜样也做不好,文不成武不就。无论你做了什么,即使你花了多少心思、尽了最大的努力,你父亲、你娘亲却不认同你,不是骂你,就是指责你。因此,你决定不再努力,学你父亲的样儿,浪迹花丛,风流快活,当一个没心没肺的纨绔子弟。如此,你就能掩藏受伤的心。”
玉俊凯的动作忽然停了,全身僵住。
她太可怕了!这番话戳中他的心,戳痛了他。
自少年始,他就努力成为兄长那样的儿子,家里的人都喜欢、赞扬兄长,以兄长为荣,可是,他得到的不是指责就是打骂,心灰意冷,索性破罐子破摔,做他们眼里的纨绔子弟。
这么多年,没人看得见他心中的伤,只有这个被他从小欺负到大的堂妹。
“你用风流掩饰自卑,用无耻遮掩伤心。”玉轻烟继续戳他的心,“你不祈求得到什么,只求浑浑噩噩过完这一生,无人知道你心底的痛。”
“你胡说!”玉俊凯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不是这样的!”
“你妒忌你兄长。”
“住口!”
“这辈子,你只能妒忌他,因为,你根本没有本事做得比他更好。”
她下了狠手,击溃他的意志。
他松开她,崩溃地喊道:“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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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抱个满怀
玉轻烟继续攻击他,“你我是堂兄妹,今日若你毁了我清白,便是有违伦常。 玉家所有人会责骂你,你成为千夫所指,洛都所有人也会鄙视你,对你指指戳戳!你不只是纨绔子弟,而是猪狗不如的禽shòu!”
玉俊凯的脸撕裂了,狂乱得丧失了理智,“住口!”
陡然,他推倒她,一上来就打了她两耳光,使了非常大的力气。
她的唇角流出鲜血,拼力反抗,双手却被他扣住。
他粗暴地撕裂她的衫裙,像一只暴怒的猛兽,尖锐的长牙啃咬白皙的身躯。
她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激烈。
按照她的设想,戳痛他的心,击溃他,他就不会再用强。然而,她低估了他心理的扭曲程度——被击溃之后,他完全丧失了理智。
玉轻烟心急如焚,怎么办?
这身子太虚弱了,哪有力气抵抗这头暴怒的猛兽?
有了!
她不再抵抗,玉俊凯慢慢松开她的手,她悄然伸手至床头,拿起瓷枕——
却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突然一动不动,紧接着慢慢地往一侧倒下。
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坐起身,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门口站着一人,剑眉飞扬,一双桃花眸泛着潋滟诱人的波光,芒色却凛冽如刀,令人不敢直视。
高晋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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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都某客栈。
换好衫裙,玉轻烟打开*房门,站在外头的高晋扬,转过身来,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