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她心急如焚,“我去外面看看那些骑兵有没有找到这里。”
“不要走……”他拉她的手,双眸无神,“陪陪我……”
她留下来,躺在他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他低低地问:“这次我真死了,会不会回到二十一世纪?如若我回去了,留下你一人在这里,你会害怕吗?”
玉轻烟转身面对他,手指轻触他的剑眉,“会害怕,所以你不能死。”
高晋扬揉抚她的芳唇,“为什么对我忽冷忽热?”
她愣愣地看他,犹豫着要不要说。
“不说也罢,反正我知道你对我并非无情。”
他翻压而来,吻她的唇,她热烈地回吻他,啃他的薄唇,逗弄他的灵舌。
气息交错,唇舌交缠。
他解开她的衣衫,吻她莹白如雪的肌肤,一寸寸地爱抚这玲珑有致的娇躯。
热度急速上升,她着火了似的,急不可耐地剥光他的衣袍。
精悍的身躯缠满了布条,可见他身上的伤有多少,而白色的布条渗透了血色,触目惊心,令她揪紧了心,热泪盈眶。
高晋扬吮吻粉红的蓓蕾,一***的酥麻刺激令她不由自主地拱起身子,好像将自己送入他口中。
她不安地扭动,小腹热气腾腾,一股热流窜来窜去似的。
他湿热的唇舌一路下滑,在娇躯上点燃一簇簇火苗……
她感觉到他的舌尖轻吻平坦的小腹的刺激感,似有一股热流涌出,她无法克制欢愉之感的冲击,不自觉地呻吟起来。
稻草中,白皙如玉的娇躯深陷其中,精悍结实的男子身躯覆压其上,如胶似漆,交叠缠绵。
他复又往上吻,腰身下沉,昂扬的火热顶住她的柔软,逗弄她的唇。
玉轻烟分明感觉到他的强悍,想要他立即充满自己,却又犹豫起来。
忽然,她发现,他胸前布条的血色更浓、更艳了,他的伤口正在渗血。
“你重伤在身,以后还有机会,来日方长。”不争气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她哭着说。
“若我死了,却未曾拥有过你,那便是毕生的遗憾。我不想留有遗憾。”
高晋扬吻去她的泪水,温柔款款,“愿意吗?”
过往的一幕幕,在她脑中浮现。
他救过她多次,已经数不清了,但她记得一清二楚。这一次,他飞下悬崖救她,这份心、这份情,她无以为报。
今日,他很有可能就此死了,她唯一能回报他的,只有自己。
她含笑点头,要他躺着,不要动,她吻他的薄唇、耳朵、脖子,吻他没有缠着布条的地方。
他体内已是火浪滚滚,她再这么挑*逗,他恨不得立即将她占为己有。
**这一次他们真的会把这事办了吗?
111缘深缘浅,缘来缘去(二)
膳案上的碗碟随着他这一掌而跳起,随之又落下。
这巨大的响声,他凛冽的目光,令所有人心惊胆战,除了玉轻烟。
她悠然搁下瓷碗,一粒米都不剩,“爹爹,烟儿吃饱了。”
众人吃惊。
就连谢氏都怕他动怒,因为一旦他动怒,便会家法伺候。没想到这贱丫头竟然不怕腙。
她的嘴角滑出一抹阴冷的笑,死到临头还装模作样,待会儿有得你受。
自然,其他人也跟她一样的想法,断定玉轻烟要被玉盛泽教训、修理。
“外人胡说八道也就算了,自家人跟自家人过不去,成什么样子?”玉盛泽喝道,满面不悦,“谁再提起,家法伺候!擢”
“是。”众人低声道。
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难道爹爹不信吗?
谢氏倒是镇定,“老爷息怒,他们也是道听途说,菜都凉了,吃吧。”
玉轻烟淡淡地看她,她也看玉轻烟,眼底一片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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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后,玉轻烟正要回天心苑,一个下人来说老爷有请。
来到书房,她看见玉盛泽面向书案后的一幅骏马图而站,便柔声道:“父亲。”
“你来了。”他缓缓转身,一张冷厉的脸庞沉淀着经年驰骋沙场的铁血与风霜,虎目炯炯有神,犀利得动穿人心。
“爹爹有事吩咐?”
“我不常回京,没想到你长这么大了。”他不善言辞,想表达对二女儿的歉疚之情,却词不达意,“我知道你在府里……过得不好……我对不住你……”
她径直问道:“爹爹为什么三年才回京一次?不喜欢烟儿吗?”
生母长乐公主宁愿当平妻也要下嫁玉大将军的原由,她很有兴趣知道;长乐公主去世后,初时他一年回京一次,后来三年回京一次,她也很有兴趣知道原因;而长乐公主与玉大将军是否有感情,她更有兴趣知道。
玉盛泽的虎目泛起一丝痛色,“不是……我只是……”他抬手轻抚她的青丝,怜爱道,“你和你娘长得很像……”
“爹爹喜欢娘亲吗?”玉轻烟尖锐地问。
“我……”他犹豫了一下才点头,“你娘风华绝代,谁不钦慕?我庆幸此生此世娶了你娘……”
她看得分明,他眼底的悲痛越来越浓,“娘亲去世,爹爹一定伤心欲绝。”
他的眼眸湿了,泛着泪光。
“因为如此,爹爹才不愿回京,不愿触景伤情?”
“算是吧。”
玉盛泽凝视这个女儿,透过她的音容笑貌,他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风华正茂、姿容倾世的女子……她的一笑一颦、一言一行、一哭一伤,让他心醉、心碎……
玉轻烟又问:“既然爹爹喜欢娘亲,为什么让娘亲当平妻?”
他回过神,黯然道:“虽然我思慕你娘,但皇家公主高高在上,不是想娶就能娶的。那年,父亲为我订了门当户对的亲事,便是你嫡母谢氏。不久,你娘说要嫁给我,即使是平妻也愿下嫁。我不愿委屈她,但你娘坚持,我便依了她的意。”
这个说法,她早已知道,却不能苟同。
堂堂皇家公主,不可能心甘情愿当平妻,除非长乐公主有万不得已的苦衷,急着嫁人。
玉轻烟问过晴姑姑,晴姑姑说,虽然她是长乐公主的近身侍婢,但她从来不问主子的心事。当年长乐为主为何下嫁玉大将军,当平妻,她确实不知原由。
玉盛泽轻拍她的肩,“烟儿,家和万事兴。”
“烟儿铭记在心,爹爹放心。”她灿烂地笑,“爹爹难得回京一趟,不如接祖母回来聚一聚。”
“我已派人去玉竹寺接你祖母回来。”
“祖母年纪大了,玉竹寺确是清静,但毕竟是寄人篱下,吃得简单,身上有什么病痛,那些姑子也不会尽心伺候,倘若病情延误,便不好了,追悔莫及。”她善解人意地说道,“再者,祖母一人住在玉竹寺,儿孙满堂却不能享受儿孙之乐,这如何说得过去?烟儿觉得,不如接祖母回府长住,也让母亲和烟儿尽尽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