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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陛下轻点压(11)

片刻后,他从空无一物的绸帕中取出一支花,献给长公主。然后,他走到女眷的宴案,手伸向年轻貌美的名门闺秀的耳畔,立即变出一支花。

当他走过来的时候,玉轻烟的心一颤,他怎么会魔术?跟西域人学的?

高晋扬的手伸向她的耳鬓,瞬间便变出一支红玫瑰,插入她乌黑的发髻。

她迎上他的目光,觉得他这双黑眸深邃如海,似有一个无底的海洋漩涡,一不小心就会被吞没。

表演虽简单,却也赢得了热烈的掌声。

高晋扬向那西域人致敬,然后对南越国使臣道:“我大魏国臣民文韬武略,能人辈出,只是性情内敛,不喜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南越国使臣默然退下,接着上前的是北燕国使臣。

————

当今天下四分,南为越国,北为燕国,西为秦国,魏国则居中,疆域最为广阔,将士最为勇猛,国力最强,但其余三国也不弱。若论单打独斗,魏国要灭其中一国,并不容易;倘若其余三国联手对抗魏国,对魏国而言,便是灭顶之灾、亡国之祸。

**这一更是补昨天的哈,下面还有今天的两更。

23填字游戏

十年前,魏国孝武帝驾崩,幼主即位,当政的是萧太后。 三年前,萧太后身染重病,迁宫养病,留下遗诏要兰陵长公主监国、辅君摄政。因此,这十年来,魏国由女子当国,国势大不如前,南越国、北燕国和西秦国自然不将魏国放在眼里,一有机会便挑衅魏国。

兰陵长公主寿宴,这三国国君派使臣前来,名为贺寿,实为挑衅。

因此,才有这一出接一出的精彩戏码。

兰陵长公主好整以暇地问:“不知燕皇的贺礼是什么?”

北燕国使臣吩咐下去,四个人抬着一个方形木板进来,放在殿中。他得意道:“陛下,长公主,此乃我大燕国最有智慧的智者所创,在我大燕国,能填出木板上所有空格者,凤毛麟角。不知贵国是否有人在一盏茶的功夫内解出?”

魏国君臣皆望向木板,这块大木板画成一格又一格,好比九宫格,有的格内有字,有的无字。解答者需参考一旁的提示来填所有空格上的字,上下左右,皆可组词。

玉轻烟一瞧便知,这不就是填字游戏吗?

一些刊物上常常有这样的填字游戏,有一两年,她很喜欢做这类填字游戏,做了不少。

“长公主,小臣做个示范。”西秦国使臣指着两个字、两个空格,“这四个字组合起来是海棠的一个品种,根据上下左右的关联,这两个字应该是垂丝,组合起来便是垂丝海棠。”他得意地看向众臣与女眷,“不知诸位是否明白?”

“何人来试?”兰陵长公主长长的黛眉略略下压,显然心中不悦。

“草民试试。”

说话的是谢思翊,内阁首辅谢绍棠的长子,玉夫人谢氏的侄子。

他站在木板前,想了片刻,却只填了一个字。

接着上来的是沈昀,填了两个字。

宇文策也上来尝试,填了三个字。

再没有人上来,该是填不出字,就不出来献丑了。

满朝文武皆垂首,大殿寂静得连一支金簪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我大魏国难道就没有人解得出吗?”兰陵长公主美艳的小脸清冷地绷着。

众臣羞愧不已。

玉轻雪跃跃欲试,却被谢氏按住。

兰陵长公主凌厉的目光扫过群臣,扫过来之时,玉轻烟站起身,柔声道:“长公主,臣女不才,臣女愿一试。”

她恩准了,玉轻烟来到木板前,手执狼毫,当即写下第一个字。

不出片刻,她便填了一半的空格,字迹娟秀,是簪花小楷。

众臣惊叹,这玉家二小姐好厉害、好敏捷的才思。

谢氏母女惊诧地对视,这贱丫头竟有如此才思!竟然写得一手好字!是谁教她的?

一盏茶的功夫未到,玉轻烟便填满了所有空格,对西秦国使臣道:“我填的字是否有误?”

24飞刀之术

“无误。 ”西秦国使臣叹为观止,这年纪轻轻的姑娘的才智与大燕国最有智慧的智者旗鼓相当。

“在大魏国,我只不过是才智寻常的弱女子,远远不如陛下与长公主。”玉轻烟的声音轻淡如烟,谦逊有礼。

此言的深意在于:我一个寻常的弱女子都能填出来,而燕国能填出来的只不过凤毛麟角。

北燕国使臣尴尬道:“陛下,长公主,贵国确是能人辈出,甚至于女子不让须眉。”

最后一句话,令殿中所有男子汗颜。

兰陵长公主妩媚的凤颜漾开一抹轻笑,“我大魏国向来文武兼修,不像贵国重武轻文。”

这时,北燕国副使忽然道:“听闻方才表演戏法之人是高晋扬,据小臣所知,高大人乃禁卫军统领,兼领长公主凤卫统领一职,武功高强,得长公主器重、宠信,权倾朝野,无人敢得罪高大人,就连宗室子弟也要给高大人三分薄面。”

“这顶帽子太大,高某担当不起。高某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所思所想所做皆为朝廷、为陛下、为长公主,忠心耿耿,无愧于天地。”高晋扬从容不迫地说道,“高某只不过是一介武夫,行事鲁莽,难成大器。若论权倾朝野,谁敢在内阁首辅谢大人面前大放厥词?”

“小弟武艺不精,寻时最喜飞刀,听闻高大人武艺高强,尤擅飞刀之术。今日乃贵国长公主芳辰,满朝文武济济一堂,不如高大人与小弟御前表演、切磋,为寿宴助兴。”北燕国副使长了一张冷厉的阔脸,却满目阴沉,“不知高大人意下如何?”

“好呀好呀,朕要看表演飞刀。”宇文熙兴奋地蹦起来。

高晋扬接下了战书,不多时,一切准备就绪,他问:“如何比试?”

北燕国副使示意下属站到那一边,道:“他的头顶会放一个鲜果,射中鲜果者,便是胜者。”

高晋扬的薄唇微微一牵,“请。”

北燕国副使手持飞刀,拉开架势,目光盯住目标,眼睛微眯。

失之毫厘、谬之千里,只要有一点点偏了,飞刀就会刺中那人的头颅,死于非命。

因此,这飞刀之术极考眼力、功力。

在众人的注目下,飞刀精准地刺入鲜果,而且那鲜果仍然稳稳地立在那人头顶,说明射飞刀之人所使的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如此功力,并非人人都有此境界。

如若高晋扬也射中鲜果,那么,便是打了个平手。

如若他失手,这魏国的颜面便被这小小的飞刀毁了。

“要玩,就要玩得尽兴。”

他自信得近乎于狂妄,吩咐内监搬来方才填字游戏的木板,面向凤案,道:“长公主,臣想邀请一人与臣共同完成此次飞刀表演。”

兰陵长公主轻柔地问:“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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