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晋扬始终未曾现身,极有可能如安西王所说的,与十大高手激战,不是受了重伤就是已遭遇不测。
宇文策?
她灵机一动,或许可以从他身上下手。
这时,始终超然物外的宇文策站起身,温润道:“父王,将陛下、长公主单独囚在右偏殿,将中蛊之人关押在左偏殿,其余未中蛊之人留在大殿,孩儿负责监管中蛊之人。”
安西王点头,对下属使了眼色,黑衣人便开始驱赶中蛊之人。
兰陵长公主虚弱地走向右偏殿,宇文熙跟在后头。他看着玉轻烟,眉头紧蹙,好似要对她说什么。她也看着他,朝他示意,要他保重。
玉轻烟没有中蛊,应该留在大殿,可是,一个黑衣人客客气气地请她出去。
她没有猜错,是宇文策要见她。
这一次,他是这场宫廷政变的参与者。
他牵着她的手去那间她为宇文熙庆生的殿室,纸鹤依旧,红烛依旧,光影依旧,只是,变天了。
红烛烧得只剩一半,橘红色的光影令他的俊脸流淌着彤彩。他定定地看她,“烟儿,我不会让你有事。”
此时此刻,她想起圣寿宴开始之前,他来这儿见她时说的一句话:烟儿,我已迫不及待,恨不得立刻娶你为妻。
那时,他已经“告诉”她今晚将会风云变色,而她没有察觉那句话有弦外之音。
“看得出来,你父王部署周密,但如若你父王此次败了,你怎么办?”玉轻烟淡然道。
“成王败寇,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无怨无悔。”宇文策的目光从未这样冰冷,“十八岁那年,我无意中得知父王的野心,怎么也想不通父王为什么有谋反之心。我必须守住这个秘密,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说漏嘴,你知道心中有秘密却又不能说出去的苦闷吗?就是在那时,我在画舫上遇到了绿绡。我与她琴瑟相和、诗词唱和,暂时忘记了苦闷与烦恼,她的温柔可人、善解人意是我的浮木,我萌生了娶她的念头。”
“原来如此。”她理解了他的苦闷。
“后来,她走了,我与父王反目……”他握住她的双臂,眸光渐渐炽热,“我一直以为自己喜欢她才会想娶她,直至遇到你,我才知道,我对她的喜欢远远不及对你的情。”
“是吗?”
他陡然抱住她,温热的胸膛像要将她融化,“我当她是溺水之时的浮木,欣赏她的才华,喜欢她的性情,我对你则是真正的喜欢,是刻骨铭心的爱。”
**策哥哥会做出禽兽之事吗?
107掌心相握,心意相通(八)
不知为什么,玉轻烟听到这深沉的表白,再不像以往那样感动,只有嗤之以鼻,只有心头堆雪。
爱一个人,本身没有错,错的是为爱不择手段、疯狂害人,他杀了沈昀,便是错了。
自从知道杀害沈昀的真凶是宇文策,她利用他的感情之时再也没有愧疚。
“烟儿,嫁给我。”宇文策诚挚地恳求,满目殷切,拇指轻柔地抚触她的脸,“我许你一世独宠,许你尊贵荣华,许你王妃之位,甚至是中宫之位。只要你嫁给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一切都依你。”
“你父王不会同意这桩婚事。”即使他掏心掏肺,献出他能给予的一切,她也没有半分感动,死了的心就是死了,埋葬了的请就是埋葬了,不会死而复生飚。
“父王会同意的。”他笃定道,“之前我与父王恳切谈过,父王已松了口。”
玉轻烟诧异,安西王怎么会同意?
安西王同意这桩亲事,只有一个可能:她的父亲玉大将军以及麾下将士皆归顺安西王。
对,安西王觊觎的便是玉大将军的兵马!
她故作不解,“你父王真的松了口?为什么?”
宇文策笑道:“我也不知,只要父王同意,你我便可择日成亲。秭”
她俏皮地问:“一世独宠,换言之,你不会纳妾?”
他郑重地颔首,“我宇文策此生此世只有妻房,没有妾室。”
“倘若日后你登基为帝,也只有我一个皇后?”
“只有你一个皇后,后宫形如虚设。”
“待你父王成就大业,便是你我成亲之时?”
“你放心,我比你还迫不及待。”
宇文策愉悦地笑起来,拥她入怀,失而复得的喜悦无以言表,眉宇间净是璀璨的笑容。
玉轻烟靠在他肩头,闷声问:“你父王会杀很多人吗?”
他拉她坐下来,“虽然我知道父王在今晚起事,但具体是何谋划,会不会杀长公主、陛下和文武重臣,我当真不知。”
她握住他的大手,“郡王,我想求你一件事。”
“你说。”
“春狩时,我被人抓走,陛下单枪匹马救我一命,到底是我欠他一份恩情。倘若你父王定要杀陛下,你能否暗中相救,放陛下一条生路?”
宇文策定定地看她,眼色意味不明。
她淡淡道:“将陛下关一辈子也好,逐他出洛都也罢,只要他留得一条命,便算是我还了恩情。郡王,你会帮我的,是不是?”
他的神色非常的冷静,目光似看透了一切,“你有所求,我尽力一试。不过,若你今晚成为我的妻,我定当保他一命。”
玉轻烟容色不改,心中却惊怒,妈蛋,他竟然提出如此苛刻、禽兽的要求。
“若你是我的妻房,我定当全力以赴。”宇文策冷冷道,“保陛下一命,万分凶险,我总得瞻前顾后,你说是不是?”
“我理解。”她真想踹得他面瘫。
他的手指缓缓下滑,滑到她的衣襟,拨开来,白如雪的香肩立时展现在他眼前。他的俊眸跳跃着火星,指腹爱抚嫩白的肌肤,她感觉到他那指尖的凉意与丝痒,克制着推开他的冲动。
缓缓地爱抚、滑动,慢慢往下,宇文策修长的手指从她胸前高峰滑过,来到腰间。
他手指轻勾,她腰间的衣带随之松开,外衫就此滑落,只剩青翠丝衣,衬得如雪如玉的娇躯更为诱人;那并肩而立的高峰躲在丝衣内,令人想一睹秀美的风光。
玉轻烟轻轻地咬唇,双手握成拳,他表演慢动作似的,举止缓慢而轻柔,是故意的吧。
他伸手轻触她的脖颈,慢慢滑向肩背,慢慢解开青翠丝衣。
她盯着他,他的眼眸已燃烧起欲火,他真的会吃了她。
宇文策倾身吻她的香肩、脖颈,唇舌往上,吻她莹白的耳珠。
她咬紧下唇,几乎咬出血来,全身血脉疾行,冲击着她的神经。
他一寸寸地品尝这令所有男人垂涎的美色,情潮涌动,右掌刚刚覆住她的雪柔,就被她用力地推开。
“不要!”玉轻烟再也克制不住,无法忍受他的侵犯。
“不要?”宇文策平淡地反问,语气却乖张、邪恶得可怕。
“我意思是说……我还没准备好……”她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