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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望-涅磐之凤翔(163)

“臣妾参见皇上。”她看见李,急忙就要下跪。

“皇后不必多礼。你一路奔波,怕是已经很累了。还是快点去休息的好!”李制止了她,说道。

水笙地心一下子凉了下来,伴随着掩饰不住的震惊。

他竟然问都不问一声究竟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为何?!

难道说……

她只觉得喉头一甜。张嘴喷出一口污血,然后眼前一黑。软软向地上倒去。

“水笙!”

“娘娘!”

周围的人惊叫着。扑了上来。

再度睁开眼睛,水笙发现自己已经躺到了干净柔软的大床上。

身上盖着温暖柔和的丝被。身下躺着软绵绵地床褥,跟那冰冷的地板、阴暗的房间有着天堂和地狱的区别,她终于可以确定,自己真的逃出来了!

想起昏迷前的一幕,她的心中涌出一阵尖锐的刺疼,她紧紧按住胸口。

苦笑伴随着苦涩的泪水,原来自己终究做不来无心无情、绝情绝意,所以才会有那么深沉地痛苦,那么难以扼制的悲伤。

但其实她是没有资格说什么的,不是么?从一开始带着心机接近他,到现在仍然在谋划着如何夺取他地江山,她一直都在背叛他,而背叛者是没有资格得到任何怜悯和宽恕的,不是吗?

她这是自作自受!

然而为何,在那一瞬间,她却依然被无法控制地悲伤所击倒?

“娘娘,你醒了?”倩雪捧着药碗走进来,看见她睁开了眼睛,不由惊喜交加地冲过来,“娘娘,你可算醒了……”

她泣不成声。

水笙皱了皱眉头,动了动身子。倩雪急忙知机地走上前来,扶起她,拿了一床被褥垫在身后,让她靠在床头。

“皇上呢?”水笙问。

倩雪擦了擦眼泪,说:“皇上去处理祭典地事了……呃,不过,皇上临走时叮嘱奴婢等人,一定要好好侍奉娘娘。娘娘,您既然醒了,就快把这药喝了吧!”

说着,她拿过放在桌上的碗,送到水笙嘴边。

水笙却别过了头去,说:“先放下。我问你,对我地身子,太医怎么说的?”

倩雪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道:“太医说,娘娘受了风寒,又……又中了毒,所以一方面要去毒,另一方面要固本守元,否则怕是会留下后遗症。”

“是吗……”水笙冷冷一笑,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所谓的中毒是她自己的把戏,而风寒,应该是因为打湿了全身后又跑了好几里山路吧?她一直跑到那两人嘴里所说的村落,才找到人家换了身干净衣服。换过之后她发现,自己身处的位置距离祭坛并不太远,想来是为了方便与他们嘴里的“大人”联络吧?由此更加坚定了那幕后主使就在参加祭典的人中的判断。

她于是循着官道,知道李必定会派人沿途搜索她的消息,果然在不久便碰上了前来寻她的御林军,顺利回到了祭坛。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件事的内幕出乎意料地复杂。

她闭了闭眼睛,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眼中的软弱。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放下药,出去吧!我还想再休息一下。”她淡淡地说。

倩雪张了张嘴,但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上前轻轻服侍着水笙躺下,她乖乖地走了出去,带上房门。

水笙深深地叹了口气,阖上眼帘,疲累地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外面天已经黑了,而屋里并没有点灯,黑压压的一片,她却很清楚地感觉到屋里还有一个人在。

那人没有说话,致使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一动不动。对他,水笙比对任何人都要熟悉,因为他们是同床共枕的夫妻。

“为什么?”水笙问。她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和忍不住的颤抖。

他沉默了很久,才低声地说:“你会自己跑回来,已经令一切不攻自破。”

水笙的眼眶泛起泪意,但在黑暗中,没有人能看见。

“是谁?“是谁并不重要,你并没有离开我身边,而且这种是常有的事。”

水笙闭了闭眼睛,压下心中的激动和愤懑:“我差点死在他们手里!”

“也许他们并不想要你的命。”

“不,虽然手段曲折了些,但他们想要的只有我的命,这点我很清楚。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那么做?”她固执地问“还用我说吗?”他的声音中突然充满了嘲讽和无奈,黑暗中,他伸出手。

水笙感觉到他手里似乎拿了点什么,伸手接过来,心里立刻“咯噔”一声。

李再没有说话,站起身来,淡淡说道:“时候不早了,睡吧。”

感觉到身边的床褥凹陷下去,她闻着他身上沐浴过的清香,缓缓地,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到颈,到胸……

他抓住她的手腕,将那纤细的手掌包裹在自己手中,包裹在温暖里,牢牢握住。

黑暗中,她的嘴角突然露出一抹笑容,放松而安心地,靠在他的肩井,沉沉睡去。

jessiehb 2008-10-28 16:32

上部·第四卷 风舞九天 第一百五十章 迷雾重重

尽管路途中发生了意外,祭天大典总算还是顺利举行了。水笙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却也能够顺利主持完下午和晚上的祭仪,只是人已经累垮了。

她一路病着回到京城。

为了逃脱所服下的那些毒蘑菇,毒性并不足以致命,却是难缠得紧,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在这里也一样适用。回到栖凤宫后,她便一直在宫内静养,前一段的忙碌似乎一下子就消失无踪了,清静得反而有些不习惯了!她终于可以空出心来潜心研究这一段所发生的事情。

先是苏子矜流产,有人蓄意嫁祸于她,却又做得太过火了,过犹不及,对她并未造成实质性的威胁。再来是祭典路上的绑架,她根本不知道是谁策划了这件事,而把她绑去有什么目的?

苏子矜的怀孕对她根本没有影响,她并不看重这个皇后的位置。然而一旦苏子矜产下皇子,则会对颖珍造成直接威胁,现在看来,最恐惧苏子矜的人反倒是颖珍了!根据张宝苏的线报,颖珍一向与戚少莲来往密切,若说她们两个合谋来对付她和苏子矜,那一切都说得通了!除了能免除苏子矜产子的威胁,还能顺带打她一耙,实在不能不说是个很好的主意。这一点水笙一想就明白了。

然而令人不解的是,以她们两个一向的心机,应该不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等着人去破解。如果真是她们所为,必定应该是不死不休的死局,除非她们另有目的。

还是说,这件事情于她们无关?

水笙第一次对自己地敌人如此模糊。对方如果不是愚蠢到家,就是聪明绝顶!

百思不得其解,她只能将这事暂时放下。转而考虑绑架事件。

早已经判断出绑架的主使者就在参加祭典的人中,却苦于再没有进一步地消息。她曾经派人对囚禁她的那座木屋和背后地山岭进行地毯式的搜索。但显而易见注定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连她自己都不抱希望。她甚至还想,如果当时能够晚一些逃走,看到那个主使人的话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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