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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王妃(24)

夏心更是疑惑,杨哥哥不救自己,反而要跟他们打赌,为什么?一定会赢吗?

两个矮冬瓜也跟过来,虽是满腹疑惑,却是自信满满的!

此时,马营里的马夫们注意到这边的异常状况,纷纷聚拢过来,住在附近的部民也三三两两的踱步过来;渐渐的,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围在马营门口。气温骤然飙升,不知是由于人多、太阳的照射,还是因为这诡异、压抑的气氛,草场上越来越热,密不透风,闷得慌。

杨娃娃把锦帕扔在地上,距离木桩约一个跨步的长短,傲然地挑眉,扫向全场,最后,讥诮的目光扫向两个矮冬瓜,『很简单,你们仔细听好了。全身紧贴木桩,特别是背部和脚后跟,要紧紧挨着木桩,不能有空隙;接着,弯腰捡起地上的帕子,注意,弯腰的时候,大腿不能弯曲,只要稍微弯了,你们就输了。如果趴倒在地上,即使捡到帕子,也算输了。按照这些要求,只要你们其中一个拿到帕子,就算我输了。明白了吗?』

说完,她冷然地看着他们,挑衅着他们身为草原男儿的尊严。

窃窃私语在闷热的空气中蔓延,围观人群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似乎有人在说,不就是蹲下来捡东西吗,这么简单的事情,她肯定要输。还有人说,这姑娘长得太美了,就像天上的仙女,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更多的话语,淹没在嘈杂、鼎沸的鼓噪声之中。

『就这么简单吗?』两个矮冬瓜同时吼叫出声,好像深怕她反悔似的。

『赌注呢?』年纪稍大的矮冬瓜看向美丽的女人,她的脸上只有嘲讽和不可思议的冷静,她到底是谁?他从来没见过她,难道是加斯部落的俘虏?一定是的,加斯部落的人,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们!

杨娃娃伸出青葱玉指,悠然地指向夏心,语气平静得出奇,『她,就是赌注!我赢了,她必须跟我走,你们绝不能反悔;我输了,她随你们处置,我也绝不会反悔!』

众人又是一阵唾沫横飞;喧嚣声在闷热的上空轰裂开来!

夏心惊呆了,愣愣的瞪着杨娃娃,瞳孔瞠大,珠泪缀于眼眶之中,光色莹莹,弥漫出一股幽怨的气息。她不明白,杨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杨哥哥不关心自己了吗?杨哥哥……

真儿也是一脸的惊讶,不解地看着她,不敢置信她会这么做。这两三天来,她的冷静,她的美丽,她的亲切随和,她的霸气迫人,都让真儿深深的震撼与折服,情不自禁地听命于她,臣服于她,相信她所说所做的一切。此时,真儿的心七上八下的,担忧着这个赌能不能赢!

『好,我先来!』年纪稍小的矮冬瓜摩拳擦掌,勇猛地走上前,背向木桩,笔直地站定。

众人立马安静下来,霎时,闷热的空气弥漫着一丝冷肃之气,气压很低,气氛万分紧张。

穿越—匈奴王妃 - 报仇,胁迫(2)?

报仇,胁迫(2)

杨娃娃指向他的脚下,俨然一个教官,肃然道,『脚后跟再往里面一点,对,就是这样。做好准备了,就可以弯腰捡帕子了!』

矮冬瓜朝着大伙儿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吐出来,接着,慢慢地弯下肥胖、沉重的腰部;刹那间,他猛地弯下腰身,捡到帕子了——整个人就像狗吃屎一样,脸孔朝下,四肢伸展,趴在地上,活生生的一只肥蟑螂。

潮水般的哄笑在草原上空轰然炸响。围观人群一片冷嘲热讽,难听的,取乐的,挖苦的,咒骂的,应有尽有,不绝于耳。

她的嘴角噙着淡淡的浅笑,悠然自得,稳操胜券的眼神一览无遗。

夏心和真儿也情不自禁地笑了。

趴在地上的矮冬瓜,气急败坏地爬起来,灰头土脸,低垂着脑袋,眼睛如死灰般沉寂。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往前冲呢,为什么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呢?

眼见如此,年纪稍大的矮冬瓜,已经知道上当了,这是一个赌局,是她专门为他们设下的圈套,她知道他们肯定会输。迎上她凛冽、轻嘲的目光,他知道轮到他出丑了。他走向木桩,就像赶赴刑场一样,面无表情,毫无惧色。

按照她的要求,他紧紧靠在木桩上,目视前方。大伙儿睁大眼睛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等着看他的好戏,他们暗暗猜着,他会不会也一样来个狗吃屎?

他缓慢地沉下腰身,上身稍稍往前倾,接着马上挺直身躯;又沉下腰身,又挺直;如是再三。他的脸部涨得暗红,眉头锁得紧紧的,全身绷得紧紧的,浑身狂冒冷汗,额头两侧蜿蜒下来两串汗水,滴滴答答地掉落在草地上。

杨娃娃走到他旁边,悠闲的神色中透出一丝冷漠,『怎样,认输了吗?』

大伙儿乱喊乱叫,高声附和:认输吧,认输吧。你太胖了,肯定捡不到的。别再丢人现眼了,赶快回去刷马吧。

他的脸部肌肉急剧地抽搐,怒目横射,咬着牙关吼叫道,『我一定会赢的!』

她冷哼一记,『是吗?那你继续!』

他挺直胸膛,保持双腿垂直,循序渐进地弯下腰身——他紧紧咬住下颌,脸部线条刚硬得仿佛一扯就断,脸色涨得已然暗沉,脸侧又是两条小溪顺流而下,有如瀑布奔泻。

嘭的一声,沉闷而凝重。他双膝跪地,两只胳膊撑在草地上,微微抖动,青筋凸暴,仿佛血管里的血液就要喷溅而出;背部弯成一张弓,衣服已经湿透,完全可以拧出水来。

死一般的静寂。大伙儿都知道,输赢谁属。

她晶眸发亮,慑人的目光扫向两个马夫,轻启莲唇,『愿赌服输,你们不能反悔!』

话落,她径直走向夏心,刚要牵起夏心的手腕,蓦然惊觉右边一股劲风急速地扑来,阴狠之极。猛一侧头,瞥见年纪稍小的矮冬瓜正猛冲过来,试图抓住夏心。

疾速右跨一步,她抬脚踢向他的阴爪,奇准无比。指尖吃痛,迫不得已,他猛然缩手,侧开,再次探出阴毒的爪子,扣住夏心的右肩。她盛怒,眼眸森冷得骇人,下颌勾起一抹阴沉的笑靥,绷起脚板,瞄准他下半身的重要位置,提脚,猛踢,快如闪电,凌厉、强劲,如箭镞飞射。

夏心惊骇地瑟瑟发抖,后退到真儿的边上。

矮冬瓜大惊失色,没料到这个绝美女子的身手如此敏捷,更没料到她会使出这种阴毒的招数。恼羞成怒之下,他迅速往左闪开,顺势劈手拦斩她的大腿,却没想到这大腿就像蛇一样,灵敏的调转方向,朝他腹部踹去,力道沉猛。

围观人群纷纷退开,留出大片空地,以免拳脚无眼。他们无不睁圆眼睛,一瞬不瞬地锁住这激烈的打斗好戏。肥胖勇猛的马夫,力大却身形笨拙,出手缓慢;柔弱娇小的女子,身手敏捷,出招迅捷,似乎源源不绝。

一眨眼的功夫,矮冬瓜已经被她踹了好几下,节节败退,最后跌倒在地。他呆若木鸡,耷拉着脑袋,棕褐色的眼睛黯淡无光,形同木槁。他既羞又恼,恨不得把她一刀砍死,可是,他杀不了她,他已经输了,而且输得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