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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63)

“你病了,好歇着,后日就启程。”他的脸孔毫无暖色,冷得刺人。

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样,满心悲酸,泪水不可抑制地滑下,“我会陪在王爷左右,不离不弃。我只想弥补以往的过错,视王爷为夫君,每日能见到王爷,如此就心满意足了。”

司马颖漆黑的瞳孔微微一动,眸色却淡然,“既然见到了,你就不该这样。我还有要事,你早点歇着吧。”

话音方落,他就匆匆离去,不给我开口的机会。

为什么他的心这么冷?为什么我的付出无法令他回头?我应该怎么做才能令他回心转意?

……

继续前行,只要我坐马车,孙瑜就骑马,我骑马,她就坐马车,如此轮流。

这日,她竟然与我同处车厢,相安无事地过了个时辰。

“容姐姐,有一事,我不知该不该对你说。”她忽然开口,声调拿捏得颇为犹豫。

“洗耳恭听。”我淡漠道,她的装腔作势,我领教得太多了。

“这几日,我听见王爷的几个部属在抱怨。”

“抱怨什么?”

孙瑜故意重重地叹气,“这也怨不得他们,毕竟他们也是为王爷好。我就直说了,容姐姐千万不要气。”她停顿了片刻,道,“虽然容姐姐女扮男装,但谁不知道你是大晋母仪天下的皇后?你是陛下的皇后,是王爷的皇嫂,你跟着王爷,有违人伦纲常。再者,长安不少人知道容姐姐背弃陛下,跟随王爷,这迟早传得人尽皆知,你让王爷情何以堪呢?”

我并非没有想到这一点,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

她黛眉微蹙,继续道:“此次王爷离开长安,表面上是被遣回封地,实际上王爷想联络旧部,以图东山再起。可是,容姐姐跟着王爷,王爷的部属会有什么想法?他们会觉得,王爷与皇嫂暗通曲款,做出有违伦常之事。王爷招揽旧部,是为了保护陛下、保卫大晋江山,还是为了一己私欲?我们知道,王爷与你清清白白,恪守礼数,可是那些武夫不明白,在他们眼中,容姐姐迷惑王爷,是**小叔的妖后;而王爷鬼迷心窍,为了一个女人甘冒天下之不韪,兴兵作乱,争权夺势,问鼎帝位。”

我知道,她所说的很在理,我反驳不了,因为事实如此。

“容姐姐,我并非以此逼你离开王爷,我只是将那些部属心中所想、口中所言说给你听。”孙瑜状似诚恳道,“如今王爷失势,旧部散乱,若想招揽强兵强将,就要德行不损、清誉良好。容姐姐是聪明人,这些浅显的道理,不必我再多言吧。”

“妹妹对我说这番话,我很感激。”我淡淡道。

“那就好。”她清润的嘴角现些微得逞的笑纹。

“道理,我很明白,至于如何抉择,我会慎重考虑,妹妹不必费心。”

话落,我朝外喊停车,外出骑马。

寒风袭来,吹得脸面疼,双耳、双手冻僵了,像是被猪油淋过似的,辣辣的疼。

我应该怎么办?

孙瑜所说的,我不是没有想到,只是我一味地认为,只要司马颖不赶我走,我就无所顾忌,就应该死守着他,不离不弃。我羊献容的余,属于他!

可是,她的话,动摇了先前坚石般的决定。我的存在,只会让司马颖的处境更加艰难,让他更加为难。

原本想着我可以帮他,可是,我不但帮不了他,反而害了他,我应该怎么办?

他策马在前,我望着他,心中很乱。

母亲,我应该怎么做?成全他,还是成全自己?

就在我纠结于这个抉择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胯下骏马突然嘶叫一声,发癫似地狂奔,如箭离弦。虽然学过骑术,可是并不精通,性情温和的马,我尚且可以掌控,若是癫狂的马,我无法控制。

因此,疾速前奔的烈马几乎把我甩出去,所幸我紧紧地抓着缰绳,伏在马背上,才没有被摔下去。可是,这匹烈马好像很不喜欢我骑在它身上似的,恨不得掀翻我,我怎么努力都无法制住它。不一会儿,我被烈马颠得东摇西晃,头晕脑胀、翻江倒海。

忽然想起,刘聪教我骑马的时候,也发过类似的事,只不过眼下这匹烈马比那匹烈马更为暴烈。我按照刘聪的教导,缰绳不敢抓得太紧,伏低身子,不让自己摔下去。

后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我紧张地回头望去,司马颖策马奔来,满目惊乱,焦急担忧。

他靠近我,伸臂勾住我的腰,将我抱到他的马上,我魂飞魄散,紧紧抱着他。

一个部将控制了那烈马,司马颖拥着我,让骏马慢行,我埋脸在他的肩窝,心慢慢安定下来。

“没事了。”他沉声安慰,紧绷的脸略略松缓。

“嗯。”我微微一笑。

远处,孙瑜骑在马上,望着我们,面冷如冰。

她知道我不会骑马,却不知道我跟刘聪学过骑术,虽然骑术不精,但也不差。这骏马突然发癫,一定是她暗中做了手脚——她要我被癫狂的马甩下来,最好是摔断了脖子或是摔伤了手脚,我对她的威胁就少了。

☆、第61章 被丢弃在雪地

临近年关,司马颖决定,择地休整三日,在郊野的一个小村庄过除夕、新年。

我们给了农家一些银两,农家为我们准备房间和过年的物品。

除夕这夜,我们三人与几个将领围炉用膳,好不热闹。

元月初一,孙瑜和我早早起来,在雪地上堆雪人。

“容姐姐,明日就启程了。”她朝我一笑,白雪映得她的容色愈发显得娇嫩,“不如今晚由妹妹做主,让王爷和容姐姐喜结连理,好不好?”

“不必了,妹妹有心了。”我冷冷一笑,不信她当真有这份好心。

“既然容姐姐决定跟随王爷,那就应当有名分,否则王爷那些部属如何看待你呢?”孙瑜搓搓手,哈气在手中,“你也不想他们看轻你,是不是?”

“他们如何看待我,我不介意。”我拢紧大氅驱寒。

“话虽如此,容姐姐也不能无名无分地跟着王爷嘛。”她走过来,握着我的手,笑得真心真意,令人难以分辨,“你放心,我一定为容姐姐准备一个简单而隆重的大婚之礼,今晚就是你和王爷的洞房花烛之夜。”

我不为所动,轻轻一笑,这时节,这乡野,根本弄不到大婚之喜的用物,她有什么法子?

此后,我再也没看到她,直至午膳时候,她还没回来。

司马颖问起孙瑜,有个部将说,她一早就出去了,说是为我和王爷采办大婚之喜的用物。

接着,司马颖派人去找,一个时辰后,两个部将抬着孙瑜回来。

孙瑜冻僵了,发着高热,神智模糊,部将找来村中懂医的人诊治她,煎药给她服下。

司马颖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部将回道:“属下在十里外的树林找到夫人,当时夫人被绑在树干上,大氅丢在地上,身受寒气侵袭,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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