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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56)

“呀,这么烫……皇后,不要再折磨自己,奴婢求求你,不要这样……”

碧浅怎么劝,我都听不进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司马颖真的不爱我了吗?

怎么想,也想不出答案。病来如山倒,李太医说我染了风寒,情志抑郁,心郁气结,若想痊愈,务必保持心境开朗。可是,我怎么开朗得了?

时而高热,时而低热,昏昏沉沉,迷迷糊糊,连续三日,我神智不清,偶尔睁眼,也看不清眼前的人。

只记得,司马衷经常来看我,因为,我听见了他对我说的话:

“容姐姐,快快好起来。”

“朕带了一样好玩的玩意儿给你玩,你快起来瞧瞧。”

“容姐姐,要听太医的话,把汤药吞进去,病就会好了。”

表哥也常来看我,开解,鼓励。

朦胧中,我好像看见青衣坐在**沿,他沉沉地看着我……他好像还对我说了一番话,我记得不是很清楚。

他道:“姑娘,轻是懦夫所为,是可耻的……虽然人在世上会遭受各种各样的苦难,但是,活着就意味着还有诸多可能、还有期盼,你想做的事还没做完,怎么能轻言放弃?轻言放弃的人,是懦夫。”

我明白了,我还没告诉司马颖,还没表明心迹,怎么可以就这么放弃?

就算他不爱我了,我也要让他知道,我依然爱他。

热度退了,却**病榻多日,这场病拖拖拉拉的,个多月才痊愈。

无须再喝汤药的这日,碧浅很高兴,为我梳妆打扮,说要带我出去转转。

在百木凋零的花苑,我又看见司马颖与孙瑜携手赏景,神情亲昵,恩爱非常。

虽然心痛,但我不再退却。

修书一封,我派人送到皇太弟府邸,并且嘱咐一定要交到司马颖手中。

装扮了一番,我来到华林园,在小阁等候。可是,他没有来,来的是孙瑜。

她娉婷地走来,步履轻缓,曳地的裙裾迤逦而过,风情万种。

“容姐姐一定很奇怪,为什么王爷没有来。”她浅浅笑着,天的媚骨娇颜。

“是很奇怪。”期盼的心顿时冷了,犹如寒风过境,心间冷彻。

“王爷让我对容姐姐说,王爷政务繁忙,没有闲暇来。”孙瑜挑眉道,“不过你应该明白,这只是王爷的托辞,实际上……王爷真的不想来,但又不好抹了你的面子,这才让我来。”

“劳烦妹妹辛苦走一趟,真是过意不去。”我竭力装得若无其事。

“不辛苦,容姐姐的事,我向来打足十二分精神应对。”她意味深长地笑。

“是吗?那不是费神、费力?”

“虽然费神、费力,不过天道酬勤,我修成了正果,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那就恭喜妹妹,得偿所愿。”我得体地笑,“也祝愿妹妹青春永驻、永葆王爷的**爱。”

“承容姐姐贵言,我一定会牢牢地抓住王爷的心。”孙瑜笑得风水起,“时辰不早了,我先行一步。”

她从容地转身,扭着婀娜的腰肢离去。

我扬声道:“妹妹,此后各安天命。”

她顿足,没有转身,片刻就继续迈步。

对付这只老谋深算的母狐狸,必须虚实结合,真假参。

碧浅奇异地看我,问:“皇后有什么打算?”

我抿唇微笑,望向凄冷风中的瑶华宫,眸凝一线。

……

三日后,我在仙泽殿泡温泉,只有碧浅在殿前守着。

不出意料,司马颖来了。走进这温泉水暖、水雾弥漫、昏光杳杳的内殿,他淡漠的目光落在温泉池中的我。

表哥派了一个部属将我的书函送到他的手中,这封书函并没有写什么,只是一副字,我曾经飞鸽传书送给他的《孙子兵法》中的那句话。

想起以往,他会来仙泽殿赴约。

我走上去,随手取了轻绸披上,行至他面前,曼声道:“王爷下池泡泡吧,有益身心。”

司马颖不语,静静地盯着我,漂亮的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又似乎什么都没。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知道,轻薄的绸衣披在身上,很快湿透,贴在身上,曲线毕露,有如胴ti展现在眼前,对男子而言具有极致的**力。我就是想以最直接的方式让他想起他曾经对我的情,勾起他对我的爱,因为,男人都禁不得**。

但是,他的俊脸始终风平浪静。

“这么想我?”他漆黑的瞳仁对着我的眼,乖张道,“还是想男人?那晚,我差点儿以为,你记挂着我,思念成狂,才喝那么多酒,把自己灌醉了。我甚至以为,你假装喝醉了和我燕好,是因为真的爱我。后来我发现,你真的醉了,胡言乱语,发酒疯,根本不是想与我燕好,只是酒后神智不清,做出糊涂事。”

“容儿服侍王爷沐浴。”我将声调压到最低,为他宽衣解带。

“美人计?”司马颖扣住我的手腕,眼神终于变了。

“王爷坐怀不乱,美人计对王爷无用。”

我莞尔一笑,双手滑过他的肩头,脱下他的外袍,接着脱他的中单。

然后,我拉着他步入温泉汤池。

虽然他并不健硕,身板却结实,宽肩长臂,窄腰长腿,肤色较白,在暖光的映照下,散发出诱人的光泽。我取了柔巾擦他的身,轻缓,温柔,但听他温和地问:“你身上的伤好了?”

“李太医调制了一种专治鞭伤的膏药,外敷一月便能恢复原状。”

“谁伤你的?”

“过去了,就不提了。”

“陛下回京后,原本决定重新册封你。我阻止了,你是不是很气?”

“不气。”我搂着他的腰身,脸颊贴在他的肩背上,细细感受拥有他的感觉。

四年来,我与他聚少离多,日日期盼,夜夜等候,那厮守的幸福就在眼前、就在手中,却被我轻易地丢弃,我为什么那么傻?这一次,我不会轻言放弃。

司马颖一动不动地任我抱着,我触吻着他白皙的肌肤,肩膀,脖颈,脊梁,舌尖缓缓下滑……我感受得出来,他全身紧绷,也许被我撩拨得快按耐不住了。

片刻后,我来到他身前,踩在他的脚背上,搂着他的脖子,吻他泛着粉光的唇。

以为他会反客为主,非但没有,他反而粗鲁地推开我。我往后跌去,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在水中。温水没顶,我立即闭眼、屏息,心口剧烈地缩起来——因为他大力的推而揪痛。

我来不及从水中挣扎起来,就被他拽起来,狠狠地抵在池壁上。

“怎么?改变主意了?”司马颖的左掌压着我的右肩,用了很大的力。

“什么?”我抽气道。

“你所提的那三件事,我不会满足你,难道你不介意了?”他的目光很冷,与这温暖如春的内殿形成强烈的反差。

“不介意了。”年初我拒绝他、伤害他,是我的错,现在他想怎么惩罚我,我没有怨言,“我就在你面前,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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