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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3)

羊氏是本朝士族世家,自羊续为东汉南阳太守,便世代为官。祖父羊瑾的堂兄弟羊祜深受武帝器重,**遇甚厚;祖父官至尚书右仆射,其他羊氏子孙也在朝为官。

孙氏也是世代为官,族人孙秀是赵王司马伦的亲信,为其出谋划策,废太子,杀贾后,之后,司马伦矫诏自封为使持节、大都督、督中外诸军事等等,执掌朝政大权。孙秀是司马伦身边的红人,孙氏在洛阳的权势**之间煊赫无两。

我是羊家长女,父亲是羊玄之,母亲是孙家女,外祖父是孙旂,舅父是孙弼。我代表着孙羊两族的荣耀兴旺,他们岂会轻易让我离开宫门?

孙皓是堂舅长子,比我年长三岁,苦口婆心地劝道:“容儿,嫁入宫门未必幸福,你一向聪慧,怎会不知嫁给陛下……”

“你怎知我不会幸福?”我冷笑,“表哥不必再说……”

“孙皓!”一道怒喝,自殿门处传来。

疾步走来的是,孙秀,羊玄之。

父亲一步步走来,面色阴沉。

孙秀满面怒容,叱骂道:“你好大的胆子!这昭阳殿是你能来的吗?还不滚?”

孙皓涨红了脸,大声道:“我要带容儿走,我不能让容儿一的幸福就此毁了!”

“啪”的一声,孙秀掴了孙皓一巴掌。

“你凭什么打我?”孙皓不驯道,目露凶光,我从未见过他这般凶厉。

☆、第5章 不配为人父

“凭什么?就凭我是你的长辈!”孙秀面冷声硬,吼道,“孙家没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你滚!”

“家族荣耀靠一介弱女子来维系,非大丈夫所为!孙家有你这样的子孙,才是耻辱!”孙皓破口怒吼。

孙秀气得脸膛发暗,“逆子!”

羊玄之小心翼翼地赔笑道:“孙大人息怒,孙皓还小,不知好歹,还是先带他出宫吧。”

孙秀立即喊人进来,七八个侍卫制住孙皓,押着他离开。

他不停地挣扎、叫嚷,最后回首看我一眼,那样悲绝的目光,令人心惊。

我暗自叹气,为了我,表哥夜闯昭阳殿,得罪孙秀,只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嫁给司马衷为后,我这一的幸福就此毁了,他痛惜,他不愿我囚困深宫,他要给我幸福,保护我一一世。他这份心思、心意,我只能心领。

因为,我不想害他;再者,他有心无力。

“啪”的一声,清脆地响在耳畔。

我惊愕地呆住,捂着脸颊,那种火辣辣的痛,不及心中的痛。

是父亲掴我一巴掌。

虽然,这种痛已经麻木,但还是会痛。

“贱人!”羊玄之双目怒睁,骂道,“你竟然**孙皓!和你母亲一样下贱!”

“羊兄息怒。”孙秀一笑,“容儿毕竟已册封为皇后,一国之母,有话好好说。”

“让大人见笑了,大人不如先到殿外稍后,我与皇后说两句体己话。”羊玄之脸上的笑贱得令人恶心。

“好,我在殿外等候羊兄。”孙秀看我一眼,好意规劝,“容儿,听父亲的话。”

心中冷笑,我目送善谄媚的孙秀离开,不看父亲一眼。

羊玄之阴沉地瞪我,没有分为人父亲的慈祥与疼惜,只有厌恶与怒火,“我警告你,你最好打消逃走的念头,好好当你的皇后。”

我挺直了腰杆,淡淡道:“羊大人,今非昔比,这是昭阳殿,吾是皇后,大人是臣,当自称‘微臣’。”

他一愣,以极其鄙薄的口吻道:“若非我,你能当得上皇后?我始终是你父亲,在我面前,你也敢摆皇后的架子?哼!”

他不配为人父亲!

我懒得同他多费唇舌,道:“时辰不早,吾乏了,还请羊大人回府歇着吧。”

羊玄之更气了,拽住我的手腕,目露凶光,“我告诉你,让你当皇后,是便宜了你。别以为当了皇后就可以忤逆我,也别想着逃出宫,记住了吗?”

我点点头,挣开手,倔强地望着窗外。

他又道:“好好服侍陛下,为陛下下一男女,若是得男,便是太子,你这辈子就不缺荣华富贵。”

倘若我下男婴,便有希望册封为太子,母凭子贵,孙家与羊家也能凭此权势在握,届时,赵王司马伦就不在他们的眼里了。

这便是他们的期盼与筹谋。

我怎会将自己交给那个蠢钝的皇帝?

司马衷这一,命运从来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被先帝操纵,被贾后操控,被赵王掌控,只是一个可怜可悲的傀儡皇帝,比我还惨。假若我为他孩子,是害了孩子,让孩子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孙秀去而复返,随同驾临昭阳殿的,还有司马衷。

☆、第6章 为陛下生儿育女

司马衷看见我,蹦跳着走到我面前,笑嘻嘻道:“容姐姐,你好美,朕又见到容姐姐了。”

他为什么突然叫我“容姐姐”?

我淡淡行礼,“陛下。”

“夜深了,请陛下和皇后就寝。”孙秀装腔作势地施礼,接着吩咐内侍、宫娥,“服侍陛下和皇后就寝。”

“哇唔……”司马衷夸张地打呵欠,“朕困了,你们退下吧。”

“是,陛下。”孙秀意味深长地笑,“陛下记得与这位容姐姐一起就寝,她这么美,陛下可以让她为陛下儿育女。”

“儿育女?”司马衷皱眉,似乎不懂是何意思,想了晌才恍然大悟,“哦哦哦,朕知了。容姐姐,朕与你一个像你这么美的公主,好不好?”

他拉着我的手,傻傻地笑,期待我的回答。

迫不得已,我颔首,接着对孙秀道:“吾不习惯宫娥的服侍,还请孙大人为吾唤碧涵进来。”

孙秀示意宫人去传碧涵来,接着,他和羊玄之就告退了。

碧涵斟了两杯酒,我为司马衷宽衣解带,忽然闻到他身上散出一股淡淡的香,这种香很雅,很好闻。

更没想到的是,层层衣袍包裹之内的身躯,根本没有赘肉,不虚胖。

“陛下,喝点儿酒暖身吧。”我让碧涵端来两杯酒。

“好耶!”司马衷拍手道,“朕要与容姐姐一起饮酒。”

他端起酒杯,凑近闻着,“好香,容姐姐,这是什么酒?”

我笑道:“这是陈年的青梅酒,陛下,快尝尝。”

他一饮而尽,我接过空的酒杯,碧涵扶他上榻,放下凤帷青帐,吹灭宫灯。

司马衷探出帐外,催促道:“容姐姐,快来呀。”

我坐在**沿,柔声道:“臣妾为陛下捏捏臂膀,好不好?”

他使劲地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笑。

一边捏按着他的臂膀,一边观察他。仔细瞧着,我才发现这个可悲的皇帝长着一张不算丑的脸,甚至可以说,这张脸颇有俊色,五官端正,眼眸漆黑。

当他不笑、不露出傻气的时候,这双深黑的眼好像变得深了,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沉。

片刻之后,司马衷不出所料地闭眼,神智模糊起来。

我轻手轻脚地离开**榻,拉着碧涵来到窗前,“碧涵,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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