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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282)

爱宁儿不会善罢甘休,但是杨娃娃已无力再战,靠着真儿,眼睁睁地看着两支利箭射来……

手脚冰凉,听不见真儿的哭叫声,只觉得腹中似有一只利爪,用劲地搅着,一阵阵的痛楚逼得她快疯了。

呼啸而至的利箭仅有三步之遥,她无力闪避,更无力保护宝宝。

原来,爱宁儿装疯卖傻,忍辱负重,为的就是今日,射杀她。

爱宁儿恨她、杀她,理所当然,她早已料到。

她不想死,因为她不能让孩子还没出世就死在腹中,可是,她已无能为力。

“阏氏……”真儿哭道,抱着她,以身保护她。

那两支利箭并没有刺入真儿的身子,身后传来“铮铮”两声轻响,令人错愕。

真儿疑惑地转头,看见四支利箭掉落在地,就在她脚边,登时松了一口气。

死悬于一线,杨娃娃紧绷的身子顿时松懈下来,继续被腹部的疼痛折磨。

铁蹄踏雪,雪霰飞散,马蹄声声。

数骑飞奔而来,爱宁儿立即上马逃走。

真儿喜极而泣,“居次跑了,有两个骑兵去追居次了。”

没有得到阏氏的回应,真儿回头一瞧,大惊失色,连忙抱着她,慌乱道:“阏氏,你怎么了……阏氏……”

杨娃娃满脸汗珠,手抚着疼痛欲裂的腹部,“可能早产……送我……回去……”

一个俊奇的男子跃身下马,疾速奔来,抱着她,满目慌乱与担忧,“深雪,怎么回事?”

原来是呼衍揭儿救了她。

“麻烦你……送我……回去……”杨娃娃有气无力地说道,唇色如霜。

“阏氏流了好多血……”真儿惊恐道。

“快……送我回去……”杨娃娃祈求地看他。

“撑着点。”呼衍揭儿握着她的手,“一定会没事的,相信我。”

他不敢想象,再晚一步,那些利箭就会刺进她的身躯。

所幸来得及时,可是,禺疆在哪里?为什么放任她被人伤害?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杨娃娃忍着刀绞般的腹痛,“派人去找单于……找一个最近的毡帐……再找一个接婆……”

一阵绞痛袭来,她竭力忍着,五官皱在一起,却无法克制地叫出声。

呼衍揭儿抱着她狂奔,心急如焚,“撑着点,很快就到了。”

……

听到部属禀报时,禺疆震惊异常,呆了须臾才回过神,立即飞马赶回部落。

当他在帐外听到那凄厉的惨叫声,他恨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她;当他看见呼衍揭儿站在**边,他的脸立即风起云涌,片刻后,冷硬如铁。

呼衍揭儿为什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会在她身边?

为什么陪在她身边的,不是自己,而是别的男人?

她躺在**上,正忍受着最剧烈、最惨烈的痛,痛得满头大汗。

而呼衍揭儿竟然看着自己的女人孩子,一脸担忧,满目焦急,禺疆痛恨自己,百味杂陈。

杨娃娃觉得快被撕裂了。

那种剧烈的痛,折磨着她,考验她的意志,可是,为什么禺疆还没回来?

腹部的坠感越来越强烈,痛也越来越强烈,不经意间,她看见禺疆站在帐口,一脸冰霜雪色。她凄楚地望着他,想要他陪着自己,可是,又一阵剧痛袭来……

呼衍揭儿回首,看见了禺疆,气急败坏地走过去,指着他的胸口,咬牙切齿道:“假若深雪有何不测,我不会放过你!”

“单于……”杨娃娃忍痛叫了一声。

“深雪被人刺杀,你怎能让她一人……”呼衍揭儿的眼眸喷出怒火。

“我的阏氏,无须你费心。”禺疆拂开他的手。

禺疆快步走来,握着她汗湿的小手,看着她饱受折磨的样子,心揪得紧紧的,懊悔道:“雪,是我不好……我不该出去……”

杨娃娃微牵唇角,“我会等你……你和呼衍揭儿先出去……”

接婆道:“女人孩子,男人不能进来,都出去。”

禺疆疼惜地看着她,“我陪着你,我说过,我会陪着你。”

她看向呼衍揭儿,“你先出去吧。”

呼衍揭儿唯有出帐等候。

担忧她,却无法陪着她;关心她,却只能干着急。她的身旁不是他,是禺疆。

他的心,很酸很涩。

去年,她说过,下孩子后就会离开禺疆,她还记得吗?这几个月,挛鞮氏部落发了很多事,她和禺疆是不是也发了什么?他还有机会拥有她吗?

帐内,禺疆陪着她,被她的惨叫声吓得心惊肉跳,六神无主。

杨娃娃紧紧抓着他的手,在接婆的引导下,一次又一次地用劲、使力。

他温柔地为她擦拭汗水,为她打气,鼓励她……

她痛,他亦痛;她尖叫,他心痛;她饱受折磨,他所受的煎熬不亚于她。

女人的分娩过程,他第一次见识到,被这痛苦万分的分娩吓得心惊胆战。

“快了,快了,已经看到头了,再用力,用力啊!”接婆惊喜道。

她精疲力尽,却只能一次次地用力。那浪潮般的痛,一**地涌来,几乎淹没她。

咽喉干涩疼痛,痛得快要死掉,汗水与泪水模糊了双眼……

见她这么辛苦、这么痛楚,他想代她痛,却无力为她分担,他应该怎么做,她才能不痛?

泪水无声滑落,禺疆哑声道:“再用点力,雪,孩子快出来了……再坚持一下……”

☆、第228章 龙凤胎

她从没见过他哭,想拭去他的泪水,突然,又一阵锥心的痛撕裂了她……

骤然间,杨娃娃感觉有一大块东西滑落,腹部的痛有所缓解。

与此同时,响亮的啼哭声响起,惊天动地。

接婆抱起婴孩,欣喜道:“单于,是女孩。”

“我看看。”禺疆激动得无以复加,看着女儿傻笑,然后抚触着她的额头,泪光闪烁,怜爱道,“宝宝很漂亮,雪,谢谢你……谢谢你……”

她很累很累,慢慢阖眼。

突然,腹部再次传来剧痛,啃噬着她,她痛得皱眉。

禺疆紧张道:“雪,怎么了?”

接婆立即放下婴孩,仔细查看着,须臾,不敢置信道:“单于,阏氏腹中还有一个婴孩。”

“还有一个?”禺疆又惊又喜,却不免有所担心。

“阏氏,再用力。”接婆道。

又是一番痛楚与折磨,第二个婴孩的出世,顺利得多。

接婆抱着婴孩,兴奋地笑,“是男孩,恭喜单于。”

禺疆难掩兴奋,轻轻抚触着婴孩的小手,激动道:“雪,儿子和我很像。”

杨娃娃疲惫地笑。

忽有一人闯进来,却是呼衍揭儿。眼见她了两个婴儿,他也喜不自禁,看着接婆为婴孩裹上小袍。

小小的女孩裹着襁褓,他对接婆道:“我能不能抱一下?”

禺疆错愕,片刻后才示意接婆。

呼衍揭儿小心翼翼地抱着婴孩,笨拙,别扭,却不敢马虎大意。

禺疆见他这么仔细,便放心了,坐在**边,温柔疼惜地抚着杨娃娃的腮,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激动与谢意,“雪,真好,我该如何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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