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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253)

她垂下眼睫,“没有。”

他无意的举动,让她心潮起伏。

虽然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现代女孩,却有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古典情结——结发。

相爱的恋人,举案齐眉,结发而眠,结发相伴,在时间的尽头,天荒地老。

结发夫妻原指原配夫妻,而她近乎偏执地希望,有一个长发男子爱她,她也爱他,发丝相绞,一相爱,彼此唯一。

她几次要求阿城把头发留长,阿城每次都说,男人留长发是艺术家做的事,他不是艺术家,不能留长头发。他不愿留长发,她也就不强迫他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古典情结。

而今晚,禺疆,这个铁骨铮铮的草原男子,竟然无意中触动了她的心弦。

他是无意为之,还是上苍的安排吗?他是她这一举案齐眉的结发男子吗?她穿越时空,为的就是和他相遇吗?是这样的吗?

无论是,还是不是,她决定,从这一刻开始,接受他,接受他的爱。

禺疆贴着她的脸腮,轻轻地摩挲着,脸颊相触的一刹那,二人皆一震,四肢僵住。

她有孕在身,身子这么弱,他只是抱着她,即使体内情潮涌动。

杨娃娃坐在他腿上,一手攀在他结实的肩膀上,一手抬起他的脸,在他惊愕的目光中,吻上他柔软的双唇。

他沉醉在温香软玉中,她陷落在狂热激情里……整个世界,整个黑夜,慢慢地跌落,沉入一个柔情流转、风露潋滟的草原暗夜。

……

一行人启程前往挛鞮氏部落。

杨娃娃女扮男装,长发编成两条大辫子,戴着一顶男式毡帽,充当禺疆的近身护卫。

出发之时,禺疆看着她奇怪的装扮,好笑道:“哪有这么娇小、漂亮的护卫?谁信你是男子?还是换回来吧,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阏氏。”

她斜眼瞪他,“我还没嫁你呢,谁是你阏氏?”

他呵呵一笑,“待我当上匈奴大单于,你就是我的阏氏了。”

她终究没有换成女装,再三叮嘱他,不能将她的身份传扬出去,还要命令部属保密。

一路上,他与她形影不离,并肩策马,**共枕,无微不至地照顾她,不让她受苦。

而在众人面前,他循规蹈矩,不会上下其手,不会亲密接触,只将她当作普通的护卫,以免让人怀疑。

杨娃娃知道,也许有心人早已瞧出她与禺疆不同寻常的关系,不过,能保密就尽量保密。

挛鞮氏部落坐落在阴山以北一片辽阔的高原上,地势平缓;一望无际的草原犹如碧波万顷,有低矮的小丘、稀疏的小树林、大大小小称作海子的内陆湖泊,那些碧湖点缀在广袤的草原上,就像是镶嵌在碧色大地上的碧玉,让塞北穷秋少了些苍茫、多了些灵秀。

抵达挛鞮氏部落的时候,夕阳已经沉入荒凉的地平线,最后一抹灿红的晚霞从天边慢慢隐退,薄雾惨淡,一股肃杀之气萦绕在霜冷的空气中。

只有立脱的家人和部落管事的要员迎接了单于的归来。

杨娃娃隐身在禺疆的身后,冷眼旁观。

立脱的女儿,爱宁儿,活泼漂亮,就像是一朵娇俏的三月桃花。

一看到阿爸,她欢笑着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撒娇。

她的阿妈,站在一边浅浅笑着,看着父女俩亲昵。

突然,杨娃娃看见禺疆的脊背挺得很直很直,仿佛僵硬了,双拳紧攥,手臂隐隐发颤。

她看不见他的脸,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只能握着他的手腕,稍微用力,试图平缓他的情绪。

爱宁儿的阿妈叫做冰溶,虽然人已中年,却仍然风姿绰约,容颜媚丽,尤其是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总是轻慢地勾着,媚眼如丝。她媚人的眼风瞟到这边,忽的尖厉,死死地盯着禺疆。

杨娃娃奇怪冰溶奇怪的反应,冰溶是立脱的阏氏,见到禺疆,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

立脱没有向众人介绍禺疆等人的身份,只说是新认识的一个朋友。

人马疲乏,寒暄几句之后,各自回帐歇息。

而早在两日前,挛鞮氏部落已经得到单于的命令,预先准备好客人的毡帐。

冰溶转身的时候,桃花眼微微一眯,眼风扫过来。

那是一种狠毒的眼风。

杨娃娃感觉很不妙,直觉立脱的阏氏是一个非比寻常的女人。

☆、第206章 深夜刺杀

真儿收拾好单于和阏氏的寝帐后,回帐歇息。

禺疆掀帘进来,呆呆地坐着,黑亮的俊眸分外的冷,目光有些散乱。

杨娃娃从未见过这样的他,直觉他一定有心事。

拍拍他的肩,她站在他身后,“睡吧。”

他拉她坐在腿上,紧抱着她,好像要把她揉成一汪水。

这里是他出世、成长的地方,离开了十八年,今日回来,想必他心中也是百味杂陈吧。再者,他背负着杀父的罪名,一日没有洗脱罪名,他就无法释怀。

“在想什么?可以告诉我吗?”她轻声问,如果他不想说,她也不会逼他。

“没什么,你累了吧,我们早点歇着。”禺疆偷香一记。

他不由分说地将她抱到**上,托起她的**,帮她脱下马靴,再抱起她,轻轻地放在毡**内侧。接着,他脱下外袍和牛皮战靴,坐**,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发辫。

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她惊愕得回不过神。

他竟然帮她脱靴……竟然帮她拆辫子……

也没什么不可以,但是,他是一个粗犷的草原男人,一个野心勃勃、胸怀大志的部落首领,竟然为她做这种温柔的事。

她怎能不感动!

梳理好她的长发,禺疆让她躺下来。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我想睡在外侧,你在里侧。”

他坚决道:“不行,这里不是寒漠部落。”

是的,这里不是自家的地盘,务必小心谨慎。

她知道他要保护自己,可是,睡在里侧,她睡不着。

她蹙起眉心,求道:“可是,我习惯在外侧。”

禺疆不规矩地摸着她的背,“听话,很快就会习惯的。”

杨娃娃发觉他的眼色变了,立即乖乖地躺下来。

浓夜深沉,月光凉薄。

远方悲戾的狼啸,时断时续,在静谧的黑夜中分外可怖。

……

他是警觉的,她也是警觉的。

自从有了身孕,她的睡眠变得很浅。

当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迫近帐口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地跃身下**,借着微弱的火光,不约而同地打着手势,接着闪身隐藏在暗影中,一左一右。

脚步声突然消失,一片死寂。

只是眨眼之间,却好像经历了漫长的一。

帐外的人堂而皇之地进帐,三个高大的刺客直奔毡**,挥刀乱砍**上的人,凶悍狠绝。

假若**上有人,早就被大卸八块了。

乱砍一通之后,三个蒙面人才发觉,**上根本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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