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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228)

“我不是匈奴人,我的家乡在南方,可能和匈奴的女子有点不一样。也许单于觉得我这样的外族女子比较独特,不过不久之后,他就会觉得我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处。单于最终会选择匈奴女子当阏氏的,如果你想成为单于的阏氏,你必须帮我。”她继续道。

“帮你?怎么帮你?”霓可眸光微亮,突然想到了什么,立时暗淡,“单于的人盯住我了,只怕我帮不了你。”

杨娃娃胸有成竹地笑,“我知道,不过,我相信你可以帮我。单于出征后,只要你把我交给你的某样东西,送到我同伴手里,你就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你的愿望就能实现。”

话落,她凑在霓可耳旁,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

……

正是草原最炎酷的季,最闷热的午时。

骄阳当空,炙烤着大地,烘烤着林木花草、飞禽走兽;毒辣的光芒,倾泻而下,热浪一**地用来,避无可避,似乎要把人烤干、榨干。一丝风儿也没有,三五主参天大树撑出大片的浓荫,树下是身姿笔挺的五千骑兵。

队列整齐,勇士们精神抖擞,面无表情,昂首挺胸,弓箭齐备,腰挂弯刀。

汗水,一滴滴地汇聚成细流,沿着脸孔嘀嗒下来,渗入大地。

禺疆外披青底绣金披风,面向五千勇士,长身而立,霸气凛凛。

左侧是杨娃娃、阔天、洛桑三人,右侧是麦圣等几个护卫。

他扫向全场,目光炯炯,下巴抽紧,扬声道:“兄弟们辛苦了,顶着日头,策马疾驰,你们一定在想,这是为什么?去哪里?昨夜,上邪率基也部落六千骑兵强占了加斯部落,杀了我们的兄弟。我们不能任人宰割,我们要夺回加斯部落!要将基也部落的人赶出加斯部落!我们纵马狂奔,就是要给上邪一个措手不及,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勇士们群情激奋,齐声呼喝。

杨娃娃心潮澎湃,禺疆这番话,是激动人心的战前宣言,鼓舞士气,凝聚战斗力。

这混蛋确实有一套,深谙统帅者的战术与战略。

“这次突袭,我们一定要夺回加斯部落,斩杀上邪,让基也部落臣服于我们。上邪骁勇善战,统领六千骑兵,不会束手就擒,若是硬拼,没有必胜的把握。因此,我们要迅雷不及掩耳地扑向他们,让他们阵脚大乱。捉住了上邪,他的六千骑兵就会束手就擒。兄弟们,取上邪首级者,晋一级;斩敌首级一颗,赏酒一卮!”

“记住,没我的命令,加斯部落部民,不能滥杀无辜。”禺疆嗓音浑厚,具有强劲的爆发力。

勇士们们齐声回答,响声震天。

☆、第187章 难道他是受虐狂?

禺疆接着道:“兄弟们都是好样的,是草原上最勇猛的雄鹰!整队出发!”

勇士们纷纷上马,调转马头,有序地往东狂奔。

此刻,所有勇士激情燃烧,那股必胜的信念在心中激荡。

战马四蹄如飞,大地在震动,杀气冲天而起。

禺疆猝不及防地抱起杨娃娃,放在马上,接着一跃而上,双腿一夹马腹,神驹“烈火”仰天一声长嘶,箭一般冲了出去。阔天和麦圣等人立刻跟上,不一会儿,他们便赶上所有骑兵,驰骋在最前面。

杨娃娃身着骑装,粉红绸帕扎着乌黑直发,足蹬一双轻便马靴,别有一番娇俏、飒爽的英姿。此刻,她很不爽——与他共乘一骑,抵达加斯部落之前,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滚烫的热气迎面冲来,背后是一个热炉,她热得全身冒汗。

本就没有马背上颠簸的经验,再加上已经狂奔了一上午,这会儿她已经散架了,四肢酸痛,真想立刻躺下来,舒服地睡大觉。

“如果累了,就靠在我身上眯一会儿。”禺疆的嗓音低沉有力。

“我要自己骑马。”她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清醒不少。

他没有回答,策马如飞,风驰电掣。

杨娃娃无可奈何,由他了。

不得不承认,他是睿智而强悍的部落领袖,他是霸道而温柔的草原男人,他是冰山也是火焰,她无法承受他的脾气,在他面前,她总是焦头烂额、狼狈不堪。

如果没有阿城、没有那份温暖的爱情,也许她会沦陷在他的霸道与柔情中,为他心动,为他倾倒……但是,她不应该在草原,不应该在战国,她应该在二十一世纪。

她必须回到二十一世纪,无论如何,她必须逃离!

距离加斯部落还有两百里,禺疆下令休整。

勇士们席地而坐,撕咬着牛羊熟肉和奶酒,猛灌奶酒,茹毛饮血一般,有说有笑,气氛活跃。一会儿,吃喝完毕,仰天一躺,呼呼大睡,登时,四野静悄悄的,只有鼻音呼吸、磨牙打鼾的声音。

凉风吹拂,晴美的夕阳没入荒凉的长草,艳红的云霞染红了西天,草原的黄昏,有一种悲凉、壮阔的美。

杨娃娃吃得很少,一天的颠簸,胃里早已翻江倒海。

她坐在柔软的草地上,抱着膝盖,凝眸远望,看着夕阳一点一滴地被夜色吞没,暮霭吞噬了最后一缕霞光。

阔天走过来,坐在她身侧,低声问:“公主清减了,他对公主不好?”

禺疆命人看守四个护卫,一人一个毡帐,彻夜不休,毫不松懈。阔天想尽办法逃脱,终究没能成功,也打听不出其余三人的毡帐,以及公主的情况。

杨娃娃淡淡道:“我还好,单于有没有为难你们?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被囚禁在寒漠部落……”

阔天着急道:“公主不要这么说,这一切,谁也无法预料。让公主沦落在寒漠部落,是我们保护不力……”

他瞧得出来,单于带公主征战,只怕是担心她在他不在的时候逃跑。

更瞧得出来,单于的“担心”,以及这一路上对公主的爱护,是男人对女人的用心与用情。

单于不是等闲之辈,公主想离开他,只怕很难。

但是,公主到底怎么想呢?

“不关你们的事,阔天,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们离开的。”

“公主是说……公主渴了吧,喝点水吧。”阔天突然大声道。

杨娃娃也听到脚步声了,禺疆朝这边走过来,于是,她接过阔天递来的水袋,朝他轻眨眼睛,接着喝水。

阔天站起身,看一眼快步走来的禺疆,径自走开。

禺疆坐下来,盯着她,“你们说什么?”

“你真想知道?”她盘着双腿,冷冷地嘲笑,“我问他,那个混蛋把你们关在哪里,有没有为难你们。”

“哪个混蛋?”他皱眉,立即恍然大悟,板起面孔,“你骂我?”

杨娃娃抿嘴而笑,有恃无恐地看着他,好像在说: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

禺疆开怀低笑,“只有你敢骂我。”

爽朗的笑声随风飘散,飘得很远很远……

难道他是受虐狂?

她察觉到他的目光变得深浓,不禁脸上一烫,转头望向那暮霭沉沉的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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