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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220)

有一段时间,杨娃娃研究过匈奴,各个方面的情况都知道一些。而禺疆,一个小部落的单于,有什么特别的能耐,让整个部落这么崇拜他?

“为什么你们会崇拜他?”她冷漫不经心地问。

“我们单于的事情,姑娘有兴趣听吗?”真儿的脸上焕发出兴奋的神采,清澈的眼中布满了天真与崇拜。

杨娃娃颔首。

从真儿的叙述中,她知道了一些禺疆的事情。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多知道一些他的事情,也有利于逃离计划。

十四岁,他打死了第一只野狼;十八岁,八个草原勇士围攻他,他赤手空拳干掉了他们;二十一岁,为了一个水草丰美的草场,呼衍氏部落与寒漠部落发多次纷争,在一次厮杀中,老单于战死,寒漠部落臣服于呼衍氏。

禺疆背地里召集寒漠部落可以上场杀敌的热血男儿,组织一支钢铁般意志的铁骑;第二年,他率领两千铁骑,与呼衍氏决一死战。

奇特的战术,必胜的决心,骁勇善战的骑兵,因呼衍氏部落轻敌,大败而逃,寒漠部落最终摆脱呼衍氏的奴役与欺辱。

部民和勇士欢欣鼓舞,推举他为单于,于是禺疆成为寒漠部落的新任单于。由此开始,部落里每个人,无不对他感恩戴德,无不把他当作天神下凡、太阳神(匈奴人的守护神)转世。

八年来,禺疆把部落打理得井井有条,两千骑兵扩充到五千,已经成为一支精锐的铁骑。牛羊成群,骏马肥膘,每家每户都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安乐太平,而且部民们繁衍旺盛,人口大增。

今年年初开始,加斯部落不断地骚扰,掠走很多牛羊、骏马、女人孩子,部民再一次惊恐不安。部落的年轻男儿个个热血沸腾,斗志昂扬,不停地叫嚣:扫荡加斯,砍死巴卢。

禺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果然,士气高涨的骑兵们不负众望,一战定输赢,踏平加斯部落。

再一次,禺疆成为寒漠部落的大英雄,成为辽阔草原上的一个传奇。

这么看来,这个混蛋还挺有能耐的:统军有术,治理有方,只是不知道,这么一个能人,是否甘心于一个小部落的单于?不过,这关她什么事!

杨娃娃掐指一算,“这么说,你们单于已经三十岁了?”

真儿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想:“应该是吧。”

“三十岁,也不年轻了,哦,对了,他的家人呢?阿爸阿妈呢?有没有兄弟姐妹?”杨娃娃问道,他总不会和孙猴子一样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好吧,我告诉你,我也是听我阿爸说的。”真儿犹豫片刻才道。

真儿所说的事,杨娃娃非常震惊。

简单地说,禺疆是挛鞮氏部落老单于的小儿子,有一个哥哥叫做立脱,年长八岁。

十二岁那年,挛鞮氏部落老单于病重,小禺疆下毒害死了阿爸。挛鞮氏部落的部民要杀他,以告慰老单于在天之灵。哥哥立脱私自放了他,让他走得越远越好。十二岁的禺疆,流落到寒漠部落,无敏看他可怜,就收养了他。

杨娃娃觉得不可思议:十二岁的孩子,杀死了亲父亲,为什么?有什么深仇大恨?有什么苦衷或者目的?

让她震惊的是:禺疆居然是挛鞮氏子孙!

挛鞮氏部落是匈奴统一后的统治阶层,从头曼开始,匈奴大单于历来都是挛鞮氏的后代子孙。那么,挛鞮氏部落很有可能是头曼的祖先?他将会在历史进程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第181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热气稍稍减退,帐中不再那么闷热。

真儿不急不缓地为她扇风,杨娃娃左手托腮,微闭双眼,右手搁在额头上,三根手指轻轻地敲打着脑门,弹奏钢琴般充满了韵律感。

“真儿,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知道,就回答,如果不知道,那就算了。”她问,卷翘的黑睫如翅轻颤。

“姑娘问吧。”

“挛鞮氏部落老单于,疼爱孩子吗?喜欢哥哥,还是弟弟?”

“这个……我不知道,我想,阿爸阿妈都会疼爱孩子的。”真儿蹙眉道,虽然阿爸送她到单于营帐服侍单于,不过,她知道阿爸阿妈很疼自己的。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杨娃娃浅浅微笑,“你的阿爸阿妈疼你,你也很爱他们,那么,你会杀他们吗?”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杀死阿爸阿妈?”真儿激动道,忘记了扇风。

“你不会,你们的单于会吗?他为什么害死疼爱他的阿爸呢?”杨娃娃笑眯眯道。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这么说,单于没有下毒害死他的阿爸?”真儿恍然大悟地笑道。

杨娃娃撇撇嘴。

那也不一定,如果老单于不喜欢禺疆,**爱哥哥,而他基于妒嫉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下毒害死亲父亲,也有可能的,毕竟人心难测。不过,她不想对真儿说这些话,真儿的心思很单纯,还是不要污染她比较好。

站在寝帐外面的禺疆,心潮起伏,双拳紧握,难以克制内心的激动。

深深地震撼。

她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字字珠玑;她合情合理的分析,雄辩有力,瞬间瓦解了纠缠他十八年的那桩阴谋。

良久,他才平静下来。

其实,从她的寝帐出来后,禺疆回了营帐,愣愣地站了片刻,吩咐麦圣一件事情,之后,他烦躁不安,心中的某个角落,好像缺少了什么似的,可是,又想不出到底是什么。

他走出营帐,想到处走走,却不知不觉地走到她的寝帐。

恰巧,他听到帐内她和真儿的谈话,说的正是他下毒害死阿爸的事。

为什么每个人都深信不疑的事,她就能一下子看出破绽,而且分析得有情有理?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禺疆感觉得出来,她的胆识和见识、智慧和抱负,绝不亚于自己,而且,在某些方面,可能胜过自己。也因为如此,她绝不会臣服于某个人,她只忠实于她自己。

因为那个奇怪的梦而产的彷徨与犹豫,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浓雾已经散去,就像最初相遇的时候所认定的那样,她是一匹极品的烈马,他要定了她,要她臣服于自己!

前面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身穿水绿色绸裙的霓可,身段**,犹如弱柳拂摆,另外一个,是她的婢女。

禺疆立即后退,藏身在毡帐的后侧。

霓可来找杨深雪吗?

他目光如炬,嘴角边扯出狼牙般森寒的冷意。

掀起毡帘,霓可闯进来,柔美的瓜子脸冷冷地扳这,杏眼一瞪,横扫全场,不可一世,高傲地俯视帐中人,好像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别人是臣服在她脚下的子民。

杨娃娃悠然地站起身,浅笑盈盈。

霓可来此的目的很明显: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真儿惊惶地看看服侍的姑娘,又看看霓可,想说点儿什么,被杨娃娃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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