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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171)

厨娘哭道:“小人不敢说……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小人是无辜的……将军饶命啊……”

刘曜面无表情,瞧不出什么情绪,我清冷道:“你从实招来,将军会考虑饶你一命。”

厨娘惊怕地哭道:“小人可以说,但将军要救小人一命啊。”

安管家喝道:“说!”

厨娘垂着头,小声道:“是……是夫人……命我这么做的。”

如珠气得龇牙咧嘴,差点儿扑过来撕烂我,“是你!你竟然又来害我的孩儿,将军……”

厨娘又道:“不是她,是另一个夫人,是……大夫人。”

如珠愣住了,所有人也都愣住了。我看着刘曜,他仍然面不改色,让人瞧不出他的心绪。

过了须臾,如珠凄艾地求道:“将军,大夫人蛇蝎心肠,您要保护如珠和我们的孩儿啊……”

刘曜终于开口:“叫清柔来书房。”

安管家立即去请,我吩咐如珠的侍女,“扶小夫人坐着。”

如珠安静下来,抹着泪。刘曜转首看我,我凝重地看着他,眉心微蹙,他走过来,拍拍我的手,好像对我说:别担心,我们的孩儿不会有事。

……

卜清柔进书房的时候,看见满屋子都是人,难以掩饰眼中的惊讶,愣了一下。

如此看来,她应该还不知道发了什么事。

如珠怨毒地瞪她,恨不得一口吞了她似的。她保持着将军夫人**辱不惊的风范,对刘曜微微下礼,道:“将军叫清柔前来,是否有要紧事?”

刘曜不作答,反而问仍然跪在地上的厨娘,“我再问你一遍,指使你的人,究竟是谁?如有句虚言,绝不轻饶!”

厨娘看向卜清柔,坚定道:“小人不敢有句虚言,大夫人知道小夫人喜欢吃糕点,就命小人在糕点上洒微量的五石散,积少成多,不出十日,小夫人的胎儿就会胎死腹中。”

“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指使你了?”卜清柔立即反驳,接着对将军道,“将军,她胡说八道,她诬陷清柔,清柔并没有指使她毒害如珠的胎儿……将军明察,清柔真的没有啊……”

“若你没有,为什么厨娘说是你指使的?”刘曜语声严厉。

“清柔也不知……对了,肯定是如珠让厨娘这么说的,如珠以自己的孩儿诬陷清柔……”她着急地辩解,神色惶恐。

“将军,如珠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儿,悲痛万分;如今幸得上苍眷顾,又赐给如珠一个孩儿,如珠怎么会拿孩儿的命诬陷旁人?”如珠这番话的确在理。

卜清柔在夫君跟前跪下来,拉着他的广袂,惊惶、悲痛地说道:“清柔服侍将军这么多年,清柔是个什么样的人,将军还不知道吗?清柔一心一意地服侍将军,打理府中琐事,让将军无后顾之忧;将军是清柔一的依靠,是清柔的一切,将军的妾便是清柔的姐妹,将军与别的女子所的孩儿也是清柔的孩儿,只要将军好,清柔就好……将军,清柔别无所求,只希望永远陪着将军,直到清柔寿终正寝的那一日……”

这番话,的确是她的肺腑之言。

夫君,是任何一个女子的天,夫君不要她了,天就塌了,她还能活吗?

如珠走过来,愤然道:“夫人服侍将军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让人敬重。可是,为人妻子最重要的是贤惠,你视将军的妾室为眼中钉、肉中刺,加害妾室的孩儿,如你这种心如蛇蝎、心狠手辣的女子,将军岂能再留你在身边?”

“如珠,自从你进府,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这么诬陷我?”卜清柔愤恨地质问。

“如珠没有诬陷你,若非张大夫及时阻止,只怕如珠的孩儿已经遭你的毒手!你好恶毒的心啊!”如珠咬牙切齿地对骂。

“够了!”刘曜重声喝止。

“将军,清柔没有毒害如珠的胎儿。”卜清柔转而向夫君辩白。

“将军,倘若夫人没有做,为什么厨娘无缘无故地说是夫人指使的?”如珠振振有词。

刘曜眸光如冰,下令道:“送小夫人回去!夫人卜氏,禁足寝房,明日发落!”

安管家得令,吩咐侍女分别送一妻一妾回房。

卜清柔不堪被禁足,大声嚷着自己是冤枉的,要将军明察。

书房只剩下二人,刘曜如铁的面色慢慢回暖,对我道:“累了吗?不如我先送你回房。”

我牵着他的手指,“你也累了吧,不如与我一起回房歇歇?”

他点点头,和我回房。

……

刘曜靠在大枕上,双臂为枕,双眼微阖,脸孔平静,似在沉思。

我坐在**的另一头,拿着一册书,却看不进去,只是装装样子罢了。

如珠的孩儿被卜清柔毒害一事,他是怎么想的?他相信厨娘的指证吗?他会如何处置?

索性搁下书,我斟了一杯茶,饮了杯,然后问:“将军喝茶吗?”

他应了一声,我把茶水端到他嘴边,他一饮而尽,将茶杯递还给我,眉宇间刻着两道深痕。

“在想方才的事?”我握着茶杯,淡淡地问。

“这件事,你怎么看?”刘曜直起身子,执着我的左手,似乎有所期待。

“要我说实话?”

“怎么想,就怎么说。”

我犹豫须臾,道:“虽然如珠较为泼辣,不过她失去过一个孩子,对这个孩儿极为珍视,想来不会拿亲骨肉的性命来诬陷夫人。我也即将为人母亲,如若有人想谋害我的孩儿,我必定跟那人拼命不可。我相信,世上任何一个母亲都不会以孩儿的性命来诬陷别人。”

他的面色越发凝重了,“这么说,当真有人谋害如珠的胎儿?”

我点点头,暗自思量着,他与卜清柔成婚多年,养过两个孩子,若说全无恩情、恩义,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深与浅的问题。我斟酌了晌,“夫人稳重体贴,操持府中大小琐事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倘若真是她指使厨娘谋害如珠的胎儿,还请将军念在她多年辛劳上,从轻发落。”

“真是清柔谋害如珠的胎儿?”刘曜好像问我,又好像在问自己。

“有一事,不知道将军是否知道?不知道将军是否想知道?”

“什么事?你但说无妨。”

“将军还记得吧,大公子用弹弓射我,还命人放毒蛇吓我,让我受惊滑胎。”我缓缓道,“我原以为,大公子这么做,是夫人在平素的言辞中说了一些较为不妥的话,让大公子误会,大公子才这么捉弄我。后来,我才知道,不是夫人,是另有其人。”

“是谁?”他的眉头皱成一块小石子。

“银霜无意中听两个侍女在墙角嚼舌根,说那时候看见如珠与大公子时常在偏僻之处说话。我想来想去,也许是如珠挑唆大公子的。还记得春天时,如珠滑胎,认定是我撞了她,她的孩儿才会掉了,因此,她记恨于我。我怀有身孕,她气不过,便也要我尝尝丧子之痛的滋味,于是就挑唆大公子来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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