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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161)

因为,寝房的门敞着,外间有卜清柔和如珠,外面还有下人和侍卫。

虽然他们在外间、外面,但是,仅是一墙之隔,他们会听见的。这男欢女爱终究私密,怎能让他的妻妾、下人和侍卫亲耳听闻?众耳聆听之下行**帏之欢,他将我的尊严和体面置于何地?

刘曜的面色冷得慑人,目光也冷鸷得骇人,也许他被激怒了。我原本就虚软无力,微弱的抗拒根本无济于事,很快的,他禁锢着我的身,无情地攻城略地,纵横驰骋。

熟悉的疼痛,熟悉的狠辣,熟悉的粗暴。

原来,他狠戾起来,和刘聪一模一样,足以摧毁人。

我一动不动,如死一般,盯着他,任由他攻占、掠夺、摧残,曾经温热的眼眸,一分分地冷凉;曾经温暖的心,一寸寸地冰冷。

这么大的动静,他的妻妾、下人和侍卫,听得一清二楚吧。

他认定我与别的男人私通,因此才这么惩罚我吗?他这么做,要让我在将军府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失了体面、尊严,人人都看不起我吗?

那么,他的目的达到了。

……

府中所有人都知道,我与人私通,也都知道,刘曜以羞辱我的方式惩罚了我。

他的羞辱,太野蛮,太残暴,太恶劣,我整整躺了两日,身上的痛才减轻了些。无法消除的是心痛,曾经为他跳动的心,被他亲手扼死,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他没有说,信,还是不信,可是,他的惩罚说明了,他认定我与人私通。

躺了两日,痛了两日,哭了两日,泪水已干涸,不会再哭了……既然他不信我,既然他不爱我,既然曾经的深情已经消逝,他还值得我这么卑微地付出、低贱地守候吗?

几年前,为了博取司马颖的爱,为了让他回心转意,我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忍受他的冷漠、伤害和孙瑜的多次算计,把自己的尊严和体面踩在脚下,付出了所有,得到的下场是被丢弃在雪地。没想到,兜兜转转,当年在雪地里救我一命的男子,也和丢弃我的司马颖做出一样的事,对我忽冷忽热,纵容妻妾对我的算计与谋害,不信我,粗暴地对待我,撕裂了那仅有的温情。

司马颖那么待我,是因为不想我跟着他吃苦、受罪,而刘曜呢?

我想不出,他究竟有什么理由。

这种肝肠寸断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或许,我应该静悄悄地离去。

这夜,过了子时,我拎着包袱,避过巡视的侍卫,来到花苑。花苑的西侧墙根下,有一个狗洞,从那小洞爬出去,神不知鬼不觉。

月明星稀,月华为夜色披上一袭轻盈而曼妙的白纱,清寂的花苑没有人声、人影,我借着月色、猫着身子来到那处狗洞,最后望一眼附近是否有人。

再过片刻,我就可以离开将军府。刘曜,不是我不想留下来,而是,你不再是以往的刘曜了。

眉骨酸涩,似有热泪弥漫了眼眶,我告诉自己,不给你尊严的男人,不必再守候。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你想不告而别?”

似有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我僵住,是他吗?他竟然猜到我要逃跑!

刘曜站到我面前,月辉湃在他黝黑的脸上,像是覆着一层霜水,阴寒至极。

走不掉了。

他拖拽着我回去,回到寝房,他并不想解释什么,或者质问我为什么逃跑,径自转身离去。

“总有一日,我会逃走!”我朝着他的背影,坚决道,“你能防我一时,防不了我一世。”

他止步,终究回来,掐着我的双颊,“我就防你一世!今今世,你不要妄想逃之夭夭!”

我冷笑,“逃,可以是真的逃,也可以是……在你面前,彻底消失。”

相信,他会明白我所说的“消失”是什么意思。

“那你就试看看!”刘曜冷酷道,更用力地掐我的嘴。

“你以为我不敢吗?”嘴很疼,我艰难地说着,“不如死的人,不会再有留恋。”

“你不如死?”他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无法克制地笑起来,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凄涩,“你这就叫做不如死?我告诉你,真正的不如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心爱的女子伤得体无完肤,是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子跟别的男人走,是明明知道心爱的女子就在那里却永远见不到她……”

☆、第136章 有孕

他的嗓音低沉暗哑,饱含刻骨铭心的痛楚与苦涩。

我感同身受,当司马颖一再地利用我、舍弃我,我不如死;当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孙瑜如胶似漆、恩恩爱爱,我不如死;当他被囚着,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可是我不能去看他,我不如死……那些不如死,那么真实,那么痛苦,我怎么会不知道?

泪水无声地滑落,我静静地问:“因此,你就这么对我?我伤害过你,而今你要全部讨回去?”

“对,我要全部讨回来!”刘曜飞拔入云的白眉微微蹙着,黑眸泛光,“这些年,我偏执地寻你,而你却在别的男人怀中,一再地伤我。假若你的身心不属于我,假若你执意逃走,我会折了你的手足,撕碎你的心,毁了他!”

“那么,请你折了我的手足,撕碎我的心,毁了我,将我烧成灰烬,洒在风中。”我吸吸鼻子,幽幽道。洒在风中,就能随风散去,如此就能灰飞烟灭,从此不再有下一世,不再有人世的痛楚。

他瞪着我,一眨不眨,眸光轻颤;他的眼眸交织着复杂、深沉的情绪,恨,痛,伤……

我没有猜错,之前我伤他太重,他要一一地讨回去;可是,他是男人,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这么对待一个女子,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他一直以为我爱刘聪,以为我在他们之间摇摆不定,可是,他为什么不想想,就算我爱刘聪,怎么会轻易地离开皇宫、离开刘聪?刘聪又怎么会轻易地放过我?

这次我假死,刘聪真的没有怀疑吗?没有听闻将军府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侍妾吗?

刘曜变回原先冷酷的神色,切齿道:“你不必威胁我,我告诉你,我不会给你逃走的机会,也不会让你寻死!你别忘了,碧浅还在我的手中。”

“碧浅是是死,已经与我无关。她是陈永的妻子,她的死,自有陈永操心。”我淡淡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就不信你看着碧浅死而无动于衷。”

我付之一笑,“随你。”

他扼住我的咽喉,力道适中,“落在我手中,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只能乖乖地承受,没有反抗的余地!”

话落,他放开我,拂袖离去。

疼痛如割,心如死灰。

心中,泪如雨下。

……

接下来的日子,我装得如同行尸走肉,让刘曜慢慢地放松警惕,我就可以寻机逃走。

可惜,上苍太眷顾我了,不让我走。

一日午后,我坐在屋前晒太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紧接着,眼前一黑,我再无知觉……醒来后,我已躺在**上,刘曜站在窗前,背对着我,斜斜的日光笼罩在他身上,使得他的身子明暗交替,给人一种虚幻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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