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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13)

接着,昭告洛阳与四境,大赦天下,改元“建始”。

担心他在称帝后对我有什么不轨之心,更担心他动了杀念,一并杀了司马衷与我,便让司马衷留宿在昭阳殿,让宫人守在外殿。

孙皓安慰道:“不要怕,我会守在殿外。”

“表哥,辛苦你了。”我说道。

“假若赵王真的派兵硬闯,我就与他拼个你死我活。”他绝烈道。

“你也要保重。”我忧心忡忡道。

他拍拍我的臂膀,朝我一笑,出去巡守。

这夜,辗转反侧,注定无眠。

心一直揪着,担心突然有士兵气势汹汹地杀进来,大肆杀戮……

夜色深沉,宫阙静谧,听不见任何动静,却总也睡不着。

**榻上司马衷的鼾声异常响亮,偶尔传来他磨牙的声音,好像是野狼啃咬狗骨头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更漏深深,夜色漫漫,天色微亮时,我终于撑不住沉重的眼皮,沉睡过去。

被碧浅刻意放轻的声响吵醒,我睁眼,看见她正轻手轻脚地收拾我的衣袍与妆盒。

额角有些痛,脑子很重,我预感不祥,迷糊地问道:“发什么事?”

“皇后,个时辰前,赵王……如今已是陛下了,他下诏,废了陛下,改称‘太上皇’,皇太孙也被废了,封‘濮阳王’,皇后也被废了,称‘太上皇后’。”碧浅愁苦道。

“陛下呢?”我愣了晌才问。

“陛下在显阳殿,内侍为陛下收拾行装。”碧浅知道我问的自然是司马衷。

“为什么收拾行装?”我诧异地问。

“赵王在诏书中说,着太上皇、太上皇后与皇太孙前往金墉城,还把金墉城改为永昌宫。”

司马伦称帝,将我们赶往金墉城,自然是要窃据天子寝殿显阳殿。

因为,一山不容二虎。

去金墉城也好,省得夜夜提心吊胆。

碧浅自去收拾,我靠躺着,头疼欲裂。

去了金墉城,就收不到司马颖的信鸽与书函了,怎么办?

赵王司马伦篡位称帝,他很快就会知晓,但我必须尽早通知他,让他尽早做准备。

如何通知他?

忽然发觉,我身在**榻上,而昨夜,睡在这**榻上的是司马衷,我睡在凤榻上。

我怎么会睡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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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相思之苦

想不到,只当了两个月的大晋皇后,我就被废了。

更没想到,这仅仅是开始。

这是我这一第一次被废。

司马衷、我、皇太孙乘坐云母车,从华林园西门出宫,来到金墉城,所携之物只有贴身所用之物,带不来洛阳宫城的锦绣、奢华。

金墉城是曹魏高祖文皇帝在洛阳故城的基础上修建而成,是曹魏帝后游冶的别宫,先帝司马炎代曹魏、创新朝,用以囚禁曹魏宫人。

如今,金墉城改名为永昌宫。

宫殿与行装自有宫人打扫、收拾,我一人漫步在宫道上,冷风袭来,瑟瑟寒意刺骨入肤,我拢紧了大氅。

这里的宫殿废弃多年,无人踏足,留守的宫人也难得打扫一次,因此,所见之处皆荒芜,漫天飞屑,宫道堆积着杂物与落叶,宫墙与屋顶有些斑驳。

这夜,宫人累到夜,简单地做了晚膳,司马衷与我吃了一些便就寝了。

他在正殿,我在偏殿,相安无事,这**,我睡得很踏实,一觉到天亮。

第三日一早,孙皓来金墉城看我。

“容儿,此处比不得宫中,不过胜在自在。”他望了望空旷的寝殿,微微一笑。

“京中形势如何?”

“赵王当了皇帝,不可一世,在宫中设宴,夜夜笙歌,与那帮献媚之臣沉溺酒池肉林。”孙皓愤愤道。

“孙家与羊家必定加官进爵了吧。”我冷笑。

“那是自然。”他鄙夷地苦笑。

“表哥,赵王篡位称帝,行大逆不道之事,乃乱臣贼子,人神共愤,势必激起诸王不满。我相信,赵王坐不稳这帝位,一旦诸王兴兵讨伐,孙家与羊家就……表哥,无论如何,你务必保全自己。”我总觉得,司马家这些手握兵权、蠢蠢欲动的诸王不会甘心让赵王当皇帝。

“我知道了,你也要保重。”

“这样吧,你找一个心腹之人来往于洛阳与金墉城,你我互通消息。”

“也好,还是容儿想得周到。”孙皓笑赞。

“倘若京中有变,你不要顾着我,先保全自己,表哥切记。”我叮嘱道。

“我怎能扔下你?”他的眸色倏然暗下来,沉沉地看着我。

“若你连自己都无法保全,如何照顾我一一世?”我只能这么激励他。

孙皓沉默晌,终究答应我。

突然,他想起什么事似的,从外面拎进来一只信鸽,将折叠成很细很小的纸条递给我,“这是从信鸽上取下来的。”

我立即展开信函,粗略看了看,“表哥,谢谢你。”

他狐疑地问:“你让我注意昭阳殿的信鸽,就是为了这信函?”

离开宫城前,碰巧他来送我,我就让他时刻注意昭阳殿的信鸽。若有信鸽,带来给我。

我点头,“表哥,这不是普通的鸽子,这是传递书函、消息的信鸽。”

孙皓更疑惑了,“你与谁互通消息?”

我莞尔道:“暂且保密。”

他挑眉瞪我,我不肯说,他也无可奈何。

此后,这信鸽就认识了这里,不再飞往洛阳的昭阳殿。

司马颖的来信没说什么,以《越人歌》倾诉相思之苦。

我在信函上简略地说了赵王篡位之事,让他早做准备。

……

来到陌的金墉城,司马衷倒很兴奋,整日疯玩,今日去东边玩,明日去西边玩,后日去南边玩,接着去北边玩,扬言要玩遍金墉城。碧涵一直陪着他,他倒也信任她,颇为依赖她。

只是,一看见我,司马衷就会蹦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臂,黏着我。

我们所住的宫殿外皆有重兵把守,身边也有耳目盯着我们,赵王将司马衷与我软禁在此,目的就是不让司马衷威胁到他的帝位。

五日后,先太子司马遹之子、皇太孙司马臧暴毙。

这日午时,我正在用膳,忽然有宫人来报,皇太孙去了。

匆匆赶去,司马衷和碧涵已在司马臧的寝殿,面有凄色。

宫人禀道:昨夜司马臧腹痛,许是吃坏了肚子,连续不断地上茅房,约有十余次。

司马臧拉得手足发软,五更天才有所缓解,睡着了。

今日一早,宫人见他还没醒,想着昨日累着了,就让他多睡会儿,没想到午时了还没起身。

宫人近前一看,司马臧睡得很沉,脸膛发青,没了气息,这才着慌了才报。

有经验的宫人察看了司马臧,确定无疑,他脉息已无,死去多时。

金墉城没有太医,查不出具体的死因,只能吩咐宫人备丧事,让司马臧入土为安。

司马衷呆呆地看着唯一的孙子,眼珠子一动不动,脸膛平静得异乎寻常,不若往常那样,表情动,傻笑撅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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