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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124)

☆、第107章 封汉王夫人

“孩儿只是为心中所爱决斗。”刘聪堂堂正正地说道。

“孩儿也是如此,既然孩儿和四哥喜欢同一个女子,只能出此下策,决出胜负。”刘曜朗声道。

“你们——”刘渊指着他们,痛心疾首道,“真被你们气死了,兄弟俩争一女,这传了出去,成何体统?”

“还请父王不要插手此事,就让孩儿自行解决。”刘聪道。

“虽然刀剑无眼,但孩儿绝不会伤及兄弟。”刘曜道。

“好!好!好!”刘渊气得直瞪眼,浓眉倒竖,威严地下令,“来人,将那女人带走!”

“父王……”刘聪和刘曜异口同声地喊。

两个护卫押着我,刘渊谆谆教诲道:“聪儿,曜儿,你们两个是我最喜欢、最器重的儿子,我不希望你们为了一个女子伤了和气。这个女子,我带进宫,你们喜欢打就打个你死我活。”

他们齐声喊道:“父王……”

刘渊怒哼一声,率先离去,“没我的传召,不许进宫,带走!”

护卫押着我,跟着他离开小苑。刘聪和刘曜想追来,却终究止步于门前。

……

在寒风中待了好久,我再次病倒,刘渊命大夫为我诊治,呼延王后拨了两个侍女服侍我。

这场病,足足养了个月才好。期间,刘曜和刘聪都没有来瞧过我,也许是刘渊下了死命令。

这月,只有蒹葭、苍苍照顾我、陪着我,没有人来看过我,除了为我诊治的大夫。如此,倒是落得清静。只是,我想不明白,刘渊把我安置在宫中,有何长远打算?这样就能阻止兄弟俩不再争吗?

我所住的小苑叫做流云轩,位处王宫东北角,后苑种植了修竹、松柏、梨树、桃树和杏树等等,清静幽雅,颇有意境。

再过三日就是新春元日,侍女蒹葭、苍苍说,元日前夕,王上要在宫中设宴,届时我也要出席,因此,她们要我养好身子,脸上去了病容才漂亮。

刘渊为什么要我出席晚宴?那岂不是要我和他们相见?

晚宴这日,午后,蒹葭、苍苍为我梳妆,忽然进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身量中等,内穿一袭锦衣,外披紫貂裘,面容俊白,颇为俊俏,尤其是那双流光泻玉的眼眸,瞳仁晶亮,神采熠熠。

这少年有点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两个侍女福身行礼,“奴婢见过六王子。”

原来是六王子刘乂。

他为什么来这里?

“六王子有什么事吗?”我淡淡一礼。

“父王差我送来今晚宴会的衣袍。”他含笑看我,命后面的侍女奉上,“父王说,您务必穿上。”

“六王子可知为什么?”

“您想知道缘由,出席晚宴就会知道了。”刘乂意味深长地笑。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想着这个六王子虽然过了年只有十三岁,却人小鬼大,精得很。

时辰将至,她们为我穿上衣袍和貂裘,惊叹它们的华美与贵气。

在我眼中,这衣袍和貂裘不算多么华贵,可是她们没见识过大晋皇室的用度,自然满口称赞。

缃色衣袍,白狐貂裘,穿在我身上,再匀妆梳髻,去了这个月来的病容,容光焕发,明眸皓齿,的确别有风姿。

天色渐暗,她们带我来到设宴的殿堂,堂中坐满了人,人声鼎沸,一眼望过去,锦衣华服,貂裘鹤氅,缤纷耀目。不过,汉国是匈奴人所建的小国,吃穿用度自然不能和中原正统大晋朝相提并论。

有些好事者转头望我,目光讶异、戏谑、不屑。我踏入殿堂,挺直腰杆走进去,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我,我更应该让她们看看我的傲骨与气度。前面忽然出现一个俊俏的少年,眉宇含着温润的笑意,“父王让我恭迎您的到来。”

六王子刘乂。

我随他走,原来,刘渊将我和他安排在一个宴几。

对面就是刘聪和刘曜的宴几,他们的身边是精心装扮的发妻。那两个女子看见夫君都望着我,眼神深沉,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剜我一眼,拉拉他们的鹤氅,让他们别失礼。

我收回目光,心想,刘渊把我软禁在宫中,不许他们来看我,倒是一个阻止兄弟俩自相残杀的好法子。只是,汉王打算长期囚我在王宫?

汉国的文臣武将济济一堂,刘渊、呼延王后和张夫人还没到,他们就随意地叙话、说笑,毫不拘礼。

“六王子,你母亲呢?”我注意到,六王子不与人谈笑,好像在想什么,自得其乐。

“在我年幼时,我母亲就不见了。”刘乂语声平静,可是听得出来,他的心因为母亲的离去而伤感、落寞。

提起他的伤心事,我不好意思再问什么。

他面如软玉的小脸布满了怅惘之色,“父王说,也许母亲思念家乡,就一个人回家乡了。”

我一愣,随即释然,也许刘乂的母亲有自己的牵挂,就不告而别。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牵念与故事,若能像他的母亲那般率性而为,就不会这么累。

终于,汉王、呼延王后和张夫人驾到,众人起身相迎。

侍女端上菜肴美酒,刘渊站起身,举杯说了一番感人肺腑的话,陈述这一年来汉国的发展壮大,感谢诸位文臣武将为汉国立下的汗马功劳,无论是出谋献策,还是征战沙场,都是英勇的大英雄。最后,他说将会对功劳卓著的人封官赏爵,今晚就敞开怀抱,大块吃肉、大碗饮酒,不必拘礼,以求宾主尽欢。

于此,宴会开始。

乐起,美姬翩翩起舞,长袖飞旋转成空。

刘聪、刘曜的目光时不时地转到我这里。他们的眼中蕴着诸般情绪,似有千言万语对我说。

刘乂很照顾我,总是为我夹菜,让我多吃点。

他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郎,处事却从容不迫,有礼有节,圆滑世故,让人惊讶。

几个王子循序向汉王敬酒,待轮到他,他行至中间,高举酒樽,“孩儿敬父王,愿父王贵体康健,心想事成。”

刘渊捋着灰白的胡须,慈祥地笑,“乂儿乖。”

父子俩一饮而尽,刘乂又道:“父王,孩儿恳求父王一事。”

“什么事?”

“孩儿多方打探,终于找到母亲了。”

“哦?找到你母亲了?”刘渊分外惊诧、欣喜。

刘乂朝我走来,笑眯眯地看我,我一震,他所说的母亲不会是我吧。

这是怎么回事?

他拉着我来到前面,对汉王、众人道:“父王,她就是母亲,父王还认得母亲吧。”

我彻底地呆了、懵了,我竟然有这么大的儿子?

刘渊走过来,惊喜地拉着我的手,“锦儿,真的是你?”

锦儿?我更糊涂了,这对父子究竟想做什么?

“父王,孩儿终于找到母亲了,孩儿有母亲了。”刘乂开心地叫道。

“好好好,乂儿有母亲了。”刘渊笑眯眯道,“锦儿,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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