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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122)

刘曜站在**前,犹如一座高山矗立在我面前,以巍峨之姿保护我。

刘聪瞪向手足,吼道:“让开!我要带容儿走!”

在他的眼中,我看不到丝毫的内疚与悔意、怜惜与柔情,只有妒意与怒火。

“你还是男子汉大丈夫吗?这么冷的寒天,你竟然让容儿跪在外面,还让她穿得那么单薄!”刘曜吼回去,厉声质问,“你也配为人夫君吗?”

“配不配,不是你说的算。”刘聪怒吼,气得用力地挥手,“容儿是我的女人,我现在就要带她回去!”

“既然你不怜惜她,不好好待她,为什么不放手?你是不是要把她折磨死了才甘心?”

“是!她是我的人,我怎么折磨她,你管不着!纵然我亲手打死她,也与你无关!”

他们的吼声犹如在天际炸响的霹雳,震耳欲聋,几乎掀破屋顶,他们破口大喊,面红耳赤,两双眼睛凝聚着腾腾的杀气,仿佛下一刻,他们就会亮出兵刃,互相厮杀,拼个你死我活。

头越来越疼,我没见过两个大男人雷霆震怒是这么恐怖,吓得六神无主。

刘曜胸口的剧烈起伏略略平复,“大夫说,容儿一整日滴水未进,又在外面跪了这么久,染了风寒,若非诊治及时,容儿就……就算她有什么过错,你也不该这么狠心!刘聪,我告诉你,你不要容儿,我要!我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刘聪的瞳孔猛地一缩,“我如何对待我的女人,你当兄弟的不应该管,我不想再和你多费唇舌,我要带容儿走!”

“做梦!我不会让容儿回去送死!”

“让开!”

“妄想!”

“容儿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再不让开,你我兄弟之情,就如此袍!”刘聪掀起袍角,挥刀斩断,分外绝烈。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较量一番,谁是胜者,容儿就是谁的。”刘曜白色的剑眉挺拔如峰,直入云霄,眉宇间的杀气涌荡不绝。

小小斗室,两只凶悍的猛兽针锋相对、誓不罢休,宛若大山崩塌。

曾经,我恶毒地想过,让他们兄弟相争,我坐收渔人之利,可是,当这一幕发的时候,我我并不觉得痛快,反而悲伤、沉重。我无意招惹他们,可是,他们却为了我而兄弟反目、骨肉相残,这是我的错吗?

司马颖还在刘聪的手中,我没有选择。

我忍着头疼与眩晕,道:“将军,谢谢你救了我。王子是我的夫君,我应该跟王子回去。”

刘曜回身,以无比坚定的口吻道:“容儿,这一次我不会放手!”

刘聪趁机抢步过来,刘曜眼疾手快地拦住,于此,你一招,我一拳,二人不断地出招,斗在一起,拳脚相向,打得难分难解。

我紧张地观战,他们出尽全力,力求制住对方,可是他们的武艺难分伯仲,一时之间分不出胜负。

如何让他们停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外面的下人、守卫不敢进来劝架,寝房不大,这么激烈的打斗,房中的器具、摆件被扫落在地,一地狼藉。

忽然,刘聪扼住刘曜的咽喉,而刘曜也在同一时刻锁住刘聪的命脉,二人就此胶着,定住。

“我不会罢手!”刘曜的话如有千斤重。

“我的女人,我不会让!”刘聪咬牙切齿道。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刘曜,我已经选择了,为什么你不罢手呢?

二人挣了挣,却没有弹开,刘曜面上的狠戾可怖骇人,“早在容儿十六岁那年,我就与容儿有了夫妻之实,还约定终身。因此,容儿心甘情愿嫁给我,是我的妻!”

刘聪一震,呆了一瞬,不敢置信地看向我,怒目圆睁。

“倘若你不信,可以问问容儿。”刘曜胸有成竹地说道。

“是不是?”刘聪期待地看我。

“是,十六岁那年,我在泰山南城的郊野偶遇将军,救了他一命,委身于他,还和他私定终身。”我淡淡道。

“那为什么你还嫁给司马衷?”刘聪受了极大伤害似地嘶吼,接着质问刘曜,“为什么你不去洛阳找她?”

“因为,我无法违背父亲和家人,当时,将军不知道我回了洛阳。”选择说实话,是因为,希望还有一线机,可以脱离他的魔爪。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容儿,可我不知道容儿就是司马衷的皇后,以至于错过这么多年。”刘曜伤感道。

刘聪看看我,看看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悲痛欲绝。

忽然,他笑起来,哀伤,愤恨,面容仿佛撕裂了;晌,他松了手,痛心地看我,冲出去。

我松了一口气,立时觉得天旋地转,刘曜连忙关上门,扶我躺好,摸我的手和额头,“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第106章 兄弟反目

我摇摇头,不想开口,他说的自会应付,意思是道出我与他的陈年往事。而刘聪之所以没有多作纠缠,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吧。

他问:“容儿,你气了?”

我叹气,“不是,我只是在想,四王子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你无须担心,”刘曜握着我的手,信誓旦旦地说道,“明日我就求父王把你赐给我,虽然我不是父王的亲子,但父王待我不薄,与其他王子一视同仁。我四处征战,无功也有劳,父王会答应我的。”

“可是……”我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我……司马颖被四王子囚着。”

“成都王?”他无比讶异。

“成都王是司马衷的皇弟,这些年他对我多有照拂,如今他落难,我不能弃他于不顾。”我只能这么说,假如他知道我真正爱的人是司马颖,想必他会和刘聪一样疯癫吧。

刘曜拍拍我的肩,“据说司马颖死在邺城刘舆之手,想不到是四哥抓了他。这件事你不必操心,我有法子。”

心中一喜,我问:“什么法子?”

他怜惜地看我,轻触我的青丝,“夜深了,先睡吧。”

……

寒冬腊月,寒风凛冽,霜雪频下,兵士无心打仗,战事稍歇,因此,刘曜才会回来。

白露和银霜衣不解带地服侍我,他也时常在房中陪我,除了汉王传召,他才去王宫一趟。

高热退了,大夫说我还要卧**静养,也不能吹风,我就只能乖乖地待在房中。

这夜,他怕我闷,就拿来青碧玉玦和玉刀给我把玩,还念书给我听。

他低沉醇厚的嗓音缓缓念着《春秋左氏传》的词句,富有磁性,很动听。他手握书册、凝神朗读的模样,有别于那个精于排兵布阵、骁勇善战的大军统帅,竟有三分儒雅之气。

“将军会弹奏秦琵琶吗?”我忽然问道。

“不会,我会抚瑟。”刘曜有点讶异。

“会奏《越人歌》吗?”

“你想听这支曲子?”

我颔首,他吩咐白露和银霜备瑟。我抚触着温凉的玉玦和玉刀,突然很想听听那曲《越人歌》。自从司马衷驾崩,就再也没听过这曲子了。刘曜不知道我的心思,只当我是兴之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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