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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情空·净空(260)

“哪里,这是我份内的工作。”布里奇特说道。

于是我们先从这艘船上下来,再坐上一艘专门来往于大陆和岛屿之间的本地客船,向着印度本土驶去。

“告诉你,其实布里奇特不肯进去。根本不是船的原因,而是他自己地问题。”瑞安娜神秘兮兮地说。

“什么问题?”我凑趣地接话。

“听说,以前他曾经在海上打劫过英国商船,后来又被英国人给打伤了,所以一直都很憎恨他们,也不愿跟他们多打交道。”她快速说着,一脸打小报告地兴奋。

乔瞪了她一眼,道:“瑞安娜,不要到处传扬别人的私事。这样不礼貌。”

瑞安娜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了。

我却是笑笑,并不多言。

允却一脸惊讶地看着她。问道:“打劫?布里奇特船长以前难道还曾经是个强盗?”

我笑着插嘴道:“这有什么奇怪地?外国人的商船都是全副武装的,随时都可以发起攻击。条件合适地时候,冒充一下海盗的事情并不少见。”

允张大了嘴巴,显然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商人……还是海盗?”

我看了看他,笑着点点头。

这就是中西方文化的又一个巨大差异了。中国人讲究忠孝仁义,而西方人则更多信奉利益至上,只要有利益,什么事不能干的呢?不能说这种思想就对了,我作为一个正统的中国人。当然也认为人不能无信无义,但事实上正是由于西方人这种唯利是图的思维习惯使得他们到处侵略扩张,掀起了一股蔓延全世界的资产化的浪潮。

允和允是不会知道这些的,所以只能瞠目以对。不过这正是我要地。既然要去欧洲,就必须要对欧洲人的思维有一定的了解,而且要在那片土地生存下来,也不得不遵守他们地游戏规则。允还好说,对于从小受到正统皇室教育的允而言,思维的改变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只能慢慢潜移默化。我并不准备到了欧洲之后才开始这项工作,现在正是个好时机,我认为可以进行了。

到达印度本土,那迥异于中国的建筑随处可见,而不逊于中国的文化历史更是深深吸引了允和允的注意。跟在马来西亚不同,这里随处可见的历史建筑、奇妙的印度教文化就连深受佛家教育地允也新奇不已,更不用说允这个充满了好奇细胞的小子了,两兄弟玩得乐不思蜀,允也暂时将被迫背井离乡的抑郁抛之脑后。

我虽然没亲自来过印度。不过后世在电视电影、报纸杂志上看得多了。自然缺乏应有的新鲜感。不过看到两兄弟这么开心,倒也不虚此行了!

就这样。在印度足足逗留了两个星期,他们才意犹未尽地随我离开,若不是我要去欧洲,他们几乎就想定居在这里了。

回到布里奇特停靠的码头,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这之后的航程将很长时间没有补给的地方,所以每艘航船到了印度都必须停靠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能再度起航。

张开了风帆,我们驶向了印度洋地彼岸,我凝视着渐渐远去的地平线,心中再度升起一股离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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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海战

澄静的天,万里无云,一望无际的大海,波澜起伏。

景色是一样的景色,但同样的东西连续看了几十天后,也变成了无聊,单调的日子,过得人心烦。

不说允和允,就算是我,也感觉烦躁渐生。前世去英国,也不过坐上飞机十一个小时就到了,哪用得着像现在这样漂在海上动辄好几个月?

现在的海船可不像后世,有什么冰箱、微波炉,食物异常简陋,以不会坏为第一考量,品种就不用说了。吃了一个多月的船上食物,味觉受到前所未有的摧残,尤其是两位锦衣玉食的皇子,更是难以下咽。刚开始几乎吃不下东西,后来知道不吃只有死路一条,勉强自己吃下去,倒也勉强能够进食。这样的情形是我没有料到的,毕竟我也没试过乘船长途旅行,但看来效果却是不错的,对锻炼一个人的精神,磨掉他们身上的那种骄纵之气非常有好处。

在海上漂泊了一个多月,经常在甲板上走动,海上的阳光更是毒辣,不久两个人的皮肤就被晒黑了一圈,看上去反而有了一种精干彪悍的味道,说得通俗一点就是男人气。而船上那些五大三粗的船员,原本是不被他们看上眼的,不过是要身分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的洋毛子罢了,怎么能跟皇室贵胄相比?现在却发现他们在如此艰苦环境中尚能悠游自在的强横实力,不屑变成了惊讶,再转变成佩服,现在他们和船员们已经相处得不错了。就算是不懂英语的允,在允的帮助下,也能够跟他们进行简单的交流了。

我和允都抓紧时间学习荷兰语,来自后世的我明白多一门语言就多一条路,只是允却死活不肯学,说什么自己是大清皇子,不能辱没了国体----天知道学外语怎么会跟国体扯上关系?后世的那些国家元首们哪个不是多少通晓一点外语的?那是为了方便沟通。更好地为自己国家谋利益!

不过现在我多说也没用。在船上因为有我和允这两个翻译在,活动范围又不大,没什么事做,对外语的需求并不强烈。但等到上了岸,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到时候怕是不用我说,他也会自动去学。否则将寸步难行。

日子就在这样无聊而单调的生活中缓缓流逝。

进入印度洋之后,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经好望角绕过非洲到达欧洲,二是从地中海经黑海到达欧洲,布里奇特和乔特意因此而征询了我地意见。

我考虑了一下,决定选择第二条路线,因为正好可以路径埃及。我对埃及的喜爱由来已久,尤其喜欢那里的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以前因为资金和时间的原因始终无法成行,如今有了机会。自然是想去游览一番的。

于是我们向着地中海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都还算平静。以前在小说电视上看到地什么暴风雨、台风、海啸之类。一个都没碰上。风平浪静就像行驶在内海。我禁不住暗自窃喜。然而还没等我得意完。祸事就上门了。

这天。我正在努力学习荷兰语。忽然听到外面甲板上人声鼎沸。无数地脚步声跑来跑去。船员们大叫着。不时传来布里奇特地喊声。

出了什么事了?

我钻出仓来。第一时间抬头望了望天----晴朗依旧。没问题啊!

一转头。看到从旁边跑出来地允和允。还有一脸煞白地瑞安娜。允一眼便看到了她。立刻抓住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算是我们四个人中最有航海经验地一个了。好歹已经在海上走了一次。但此时却也是茫然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啊!从来没碰到过这种情况。”

我只好放弃了向她询问的打算,开始四下寻找着乔。别人不知道。他总该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