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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PK邪君/狂野商女压邪君(74)

“收买狱卒不就可以?”齐皇怒容满面,恨不得即刻下旨杀了那两个弑君杀父的畜牲。

“陛下想连夜审讯太子殿下和三殿下吗?”苏惊澜轻软地问。

齐皇的面上交织着惊怒、心痛,想了想,决定明日再审讯。

苏惊澜又道:“陛下受惊,不如先回宫歇着。”

洛云卿也劝:“此处的侍卫不如宫里,为安全计,陛下还是回宫好好安歇。”

齐皇点点头,吩咐道:“国师,你安排人手保护卿儿。”他握住她的小手,温柔道,“今日你拼死保护朕,朕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朕会论功行赏的。今晚你好好歇着,夜里警醒一点儿。”

&n?bsp; 她应了,恭送陛下。

苏惊澜自当护送齐皇回宫,临走之际他回头望来,洛云卿回他一抹轻柔的微笑。

翌日,萧综、萧昭被带到九华殿。

“昨日陛下遇袭。”苏惊澜淡然道,永远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即使泰山崩于前也不变色。

“啊?”萧综、萧昭异口同声,面面相觑。

“父皇可有受伤?”萧昭目露关心。

“父皇,刺客抓到了吗?”萧综愤怒道,“刺客竟敢闯入宫中行刺,当真是胆大包天。”

齐皇目色冷凛,眼中怒意分明,“你们很想知道是否抓到刺客?”

萧昭道:“抓到了刺客,便可盘问幕后主使,否则,父皇的安危终究令人担忧。”

苏惊澜道:“刺客武艺高强,并未擒住。”

萧综气愤难忍,“父皇务必加强宫中的守卫,以免刺客再次行刺。”

“住口!”齐皇陡然怒喝,怒指他们,“你们不必假惺惺地做戏!”

萧综、萧昭不明所以,一副不知父皇在说什么的模样。

齐皇怒不可揭地说道:“刺客招供,他们奉了你们的密令行刺朕!”

他们惊呆了!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从未指使人行刺父皇,儿臣怎么会行刺父皇……”萧综辩白。

“父皇,儿臣也没有……儿臣绝不会做出弑君杀父、大逆不道之事……”萧昭辩解。

“儿臣身在天牢,如何指使人行刺父皇?”萧综道。

“儿臣也是。父皇若不信,可问问狱卒。”萧昭道。

“若不是你们,那些刺客怎么会说是你们指使的?”

齐皇火冒三丈地冲上前,抬起脚踹下去,一人踹了一脚。

萧综和萧昭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脚,不敢有怒言。

苏惊澜道:“太子殿下、三殿下还是招了吧,陛下念在血浓于水的份上,说不定会饶你们一条生路。拒不认罪,凌迟处死。”

萧综、萧昭同声道:“父皇,没做过的事,儿臣绝不认罪!”

齐皇失望地挥手,要他们退下,“给你们一个时辰,考虑好如何回答朕。”

他们再次异口同声:“父皇,儿臣的答案只有一个:儿臣是冤枉的。”

他们被押下去之后,苏惊澜道:“陛下,从太子殿下、三殿下的反应来看,他们应该没有撒谎。”

齐皇的面庞晦暗一片,“若不是他们,刺客为何指证他们?”

“刺客指证太子殿下和三殿下,有可能是诬陷。”

“什么人胆敢诬陷他们?”

“陛下子嗣不多,三子二女,倘若太子殿下、三殿下犯罪,无缘即皇帝位,那么,二殿下便能名正言顺地登基。”

苏惊澜轻声道来,仿佛说的只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却足以令人心惊肉跳。

齐皇的神色渐渐沉重起来,国师这番话不无道理,且十分的合情合理。

综儿、昭儿带走卿儿犯下大罪,已被关在牢房,前途堪忧,想的应该是如何令他消气、得到宽恕,而不是弑君杀父。

可是,如若他们担心自己小命不保或是前途尽毁,便狗急跳墙,绝地反击,弑君杀父,他们就能江山在握、美人在怀。

一时之间,齐皇不知哪一种才是真相,头疼不已。

“陛下,不如臣再审讯刺客,或许有新发现。”苏惊澜的目光犹如一泓清泉,清澈无垢。

“也好。”齐皇点头。

苏惊澜扶他躺好,前往牢房。

酷刑逼供,刺客终于招供,是二皇子的密令。

齐皇听了新证供,立即派人去抓二皇子萧纲。

萧纲是秦贵妃的儿子,?自幼体弱多病,这几年卧榻养身,一个月内进宫请安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瘦削的脸庞很苍白,没有半分血色,身子瘦骨嶙峋,五指瘦得跟女子的手一样,仿佛一阵冷风刮来就会将他吹到树上。

他咳了两声,道:“父皇传召儿臣,不知有何要事?”

“近来身子可好?”齐皇真的不信这个病弱儿子的心肠歹毒到弑君杀父。

“还和以往差不多,谢父皇关心。”萧纲回道。

“日前朕被刺客行刺,你可曾听闻?”

“有刺客行刺父皇?”

萧纲的反应与太子、萧昭差不多,面上布满了震惊。

齐皇的眼目迸射出一抹厉光,“刺客招供,是你指使他们行刺朕。”

萧纲惊得睁大眼,“儿臣没有!儿臣体弱,足不出户,怎会行刺父皇?弑君杀父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儿臣绝不会做!父皇明察。”

苏惊澜盯着他,不漏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刺客一口咬定是二殿下指使他们。”

萧纲惊慌失措,又着急又害怕,双臂发颤,“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刺客这么说,定是受人指使……父皇可要查清楚……”

齐皇挥挥手,侍卫将萧纲押入天牢。

“陛下,二殿下与太子殿下、三殿下的反应差不多。”苏惊澜剑眉微蹙,眉宇间忧色分明,“实难分辨。”

“这可如何是好?”齐皇叹气,“究竟谁才是真正的主谋?”

“陛下稍安勿躁。臣想想法子。”

苏惊澜神色淡淡,好像下一瞬就会有一个妙诀的法子自行蹦出来。

齐皇捏捏鼻梁,倦怠道:“国师,尽快想出办法。”

————

暗夜沉寂,芙蓉花馆在呼呼的冷风里进入了睡梦。

一抹白影飞进花馆,犹如一片洁白的雪花,轻飘飘地落下来,从窗台飞进去。

洛云卿睡得很香,有人坐在床沿都没察觉。

着白衣的人轻抚她的额头、眉心,摩挲她的唇瓣、下巴,缓缓的,轻轻的,指尖仿佛带着无限的柔情蜜意。

慢慢的,她有了知觉,猛地睁眼,乍然看见床边有一个人,吓得全身一震。

待看清这人,她松了一口气,支起身子,“怎么这时候来?”

“不要起来。”

苏惊澜按住她,解了衣袍躺下来,她依偎着在他怀里,搂住他的身。

这样的感觉真好,一起相拥而眠,一起沉沉入睡,一起在阳光里睁开眼眸,和相爱的人一起慢慢变老,平平淡淡地过一生。

如果以后每日都能这样,就不再有遗憾了。

他的拇指缓缓抚触她的腮,“睡了吗?”

“你睡不着吗?”洛云卿轻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