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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PK邪君/狂野商女压邪君(115)

舞毕,杨贵妃坐在萧炎身边侍酒,他问的却是桑兰,她的脸顿时拉长了。

洛云卿瞧出他的心思,从寝殿拿出一只锦盒,对桑兰道:“这是贵妃赏给你的金钗。”

桑兰大喜,连忙谢恩。

杨贵妃错愕,不知如何回应,见洛云卿猛使眼色,才换上笑脸。

“贵妃不是亲手做老鸭汤给陛下享用么?想必火候也差不多了,不如去看看吧。”洛云卿又道。

“陛下,臣妾先去膳房看看老鸭汤,稍后便回。桑兰,仔细伺候陛下。”

杨贵妃不知洛云卿的用意,但骑虎难下,只好跟她出来。

主仆俩来到偏殿,杨贵妃生气道:“你叫本宫出来做什么?还有,你为什么把那支金钗给桑兰?”

洛云卿道:“贵妃还看不出来吗?陛下看上桑兰了。”

杨贵妃更气了,黛眉冷竖,“没想到这个桑兰竟然当着本宫的面勾引陛下……”

“贵妃稍安勿躁,兴许这对贵妃有利。”

“陛下的魂被她勾走了,还有利?”

“不是桑兰,也有别的妃嫔,这有区别吗?但桑兰就不一样了,桑兰是贵妃的人,要住在兰漪殿,对贵妃忠诚,听贵妃的话。若陛下喜欢她,就会常来兰漪殿,贵妃不就可以时常见到陛下了么?再者,贵妃为陛下进献美人,这贤良大度之名,可不是每个妃嫔都有的。贵妃做到了,那陛下就对贵妃刮目相看了。”

杨贵妃仔细回味她的话,寻思着。

洛云卿又道:“说句大不敬的话,贵妃生养怀王这么多年,保养再好,年纪摆在那儿,非年轻貌美的女子可比。如若用一个年轻女子拴住陛下的心,一举三得,有何不可?”

杨贵妃想通了,眼下也只能如此了,陛下看上桑兰,她再不愿意让桑兰伺候陛下,陛下也有法子得到桑兰。她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博得一个好名声?

当即,她让洛云卿回大殿向陛下禀奏,洛云卿到大殿前的时候,看见萧炎搂着桑兰想一亲芳泽。

桑兰看见有人来了,连忙避开。萧炎咳了一声,洛云卿连忙道:“陛下,贵妃吩咐奴婢回来禀奏,老鸭汤煮坏了,贵妃要重新做一份,想必要一两个时辰,还请陛下稍候。”

他挥手,她便退出大殿,从窗扇看见,他搂着桑兰进了寝殿。

杨贵妃听到洛云卿的回报,心里很不是滋味。

翌日,册封的圣旨送到兰漪殿,桑兰晋贵人,赏赐无数,而杨贵妃的赏赐更是价值连城。

————

皇宫的午夜,深浓得令人发慌。

洛云卿身陷宫里,孤军奋战,常常觉得发慌,做噩梦总是做到自己被害、被砍头。

今夜,她又做恶梦了,醒来时噩梦的情形仍然清晰、可怕。

忽然,她看见床边坐着一人,便扑入他的怀中。

萧胤拍拍她的肩,拥着她躺下来。

“你要我得到杨贵妃的信任,究竟想做什么?告诉我,好不好?”她总觉得不踏实,也许,不踏实就是心慌的原因。

“做噩梦了?”他轻吻她的额头。

她点点头。

他轻轻揉她的肩,“前些日子,萧溶来过你这里?”

洛云卿一颤,他知道了?是不是怀疑她……

萧胤沉声道:“那夜追他的人就是我,我看见他飞到兰漪殿,往你这边来了。”

“这里有这么多屋子,你怎么知道他进了我的寝房?”

“兰漪殿的宫女、女官,萧溶与你最熟,若要躲藏,自然来你这里。”

“那你怎么不进来搜?”她幽幽地问,越来越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若我进来搜,你与他如何有进展?”他低笑。

“你什么意思?你让我进宫,就是勾引他?”洛云卿气愤地打他。

萧胤捉住她的手,吻她的唇,温柔而又霸道,弄得她气喘吁吁。

她靠在他胸膛,“他为什么夜探皇宫?”

他淡淡道:“他夜探东宫。”

她疑惑地问:“太子又不住东宫,萧溶去东宫做什么?”

“白日太子在东宫研读、处理公务。”

“原来如此。那他知道是你追他吗?”

萧胤颔首,“没想到我这三弟武艺不凡。”

洛云卿讥讽道:“你们姓萧的最擅长深藏不露。对了,你还没说你要我进宫究竟是想做什么。”

其实,她早已猜到,他有野心,有问鼎那把金龙雕椅的鸿鹄之志,可是,凭他一人之力,做得到吗?她想知道的是,他如何部署,她应该如何配合。

“你知道你生母留给你的嫁妆是什么吗?”

“奶娘不让我看。”

她一愣,不对,他怎么知道她有嫁妆?

萧胤道:“那次你被萧昭捉去,你的奶娘将你的嫁妆送给我,要我不遗余力地救你。”

洛云卿明白了,奶娘怎么可以随便把她的嫁妆给别人。

“我的嫁妆是什么?”

“你的嫁妆已经属于我,只有你嫁给我,我才会亲手转赠给你,戴在你头上。”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赖!”她嗔怒地揪他的耳朵。

“想知道嫁妆是什么,就放开手。”他有恃无恐地说道。

“不放!反正不属于我了。”

“待我坐上金龙雕椅,便为你戴上本属于你的嫁妆。”

萧胤静静地凝视她,声音轻缓,语气却笃定。

洛云卿又错愕又感动,他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可见他极为信任自己,真心待自己。

而且,他的意思是,他会娶她!

可是,他为什么非要坐上那把椅子?至高无上的权势当真那么诱人吗?

“一旦坐上那把椅子,就会变成孤家寡人,万寿无疆,孤独无边。你会得到一切,但也会失去很多东西。”最重要的是,如他是一国之君,她就不是他的唯一了。

“卿儿,我明白你的意思。”他拥紧她,“你可知,在齐国之前,是宋国?”

“宋国?”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起历朝历代的兴衰?

“北边的魏国建立之初,长江以南也建立了宋国。宋国历经三世而亡,短短三十载。”萧胤的声音变得悲沉,令人伤感,“宋国宫倾之际,太子带着太子妃逃出建康,逃到杭州,避世在乡下。两年后,齐皇的人找到他们,斩草除根。当时,太子为了保护太子妃和即将出世的孩儿,将母子俩藏在水缸里,他却被杀死。这个遗腹子出世后,与娘亲相依为命,可是,寡母带儿很辛苦,熬了几年,太子妃病重去世,只留下八岁的孩子。”

洛云卿被这个悲惨的故事感动得哭了,他就是那个失去了父母的孤儿。之后,他被毒痴捉去当试毒人,度过了暗无天日、痛苦不堪的十年。

没想到,他的身世这般可怜。

“怎么哭了?”萧胤语声清冷,“女人的心真是水做的,只不过是一个故事,就感动成这样。”

“后来那个孩子呢?”她低哑道。

“我也不知。”他的声音很低、很沉,只有悲痛,才会如此。